“母亲!”
“小姐!”
“夫人!”
“霏儿!”
呃?多了个叫唤,谁啊?
“嗯,百病从心起,夫人常年愁思重,瘀血积于心,而衰,导致药石无灵。”一个慈爱温和声音幽幽道来。
“母亲…”
“小姐…”
“夫人…”
“霏儿,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告诉哥,大哥尽当完成。”
“但是…哎,各位…”慈爱温和的声音刚起,就被巨大推门声打断。
“姐—”又是一声哀嚎。
好吵…余霏霏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要死了,请让我静静死去,谢谢!
“呜呜呜,母亲,别丢下我,母亲…”
“小姐…小姐…”
“姐,别死,爹与母亲正赶着过来,你要憋着,让他们见见你最后一面,姐。”
余霏霏咬牙,你死还能憋着别死,你这货真是有创意啊!
“各位…”那个温和慈爱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夫!”那个破门而入,让余霏霏憋着,别死的货,大喝一声,抓起大夫的手。
“哎!”慈爱温和回话,他眼睛在说:请说,我在听。
“请大夫用上好山参,吊一吊我姐的一口气,好等…我阿爹与阿母来见姐姐最后一面,拜托了。”这货还弯身作揖。
“礼多了,礼多了。”大夫扶起来人,“夫人无需人参…”
“什么?姐…”
“霏儿,遗愿,遗愿,快说…”
余霏霏咬牙切齿,突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苍蝇一般聒噪的制造者们。
认准你们这帮人的模样,下到地府画圈圈诅咒你们,哎…不对,她死后,是去古代的地府还是回去现代的地府?
“啊!姐,你死不瞑目…啊!”某货看见那双死死瞪大的眼睛,伤心大嚎。
她死了…?
张寂之刚刚走到门外,入耳就是这个噩耗,脚步猛然顿住了,她怎么说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原配,五感交集,冷情如他,也升起一丝不明感伤寥寥。
远远奔来的二老,也依稀听到了大概,老妇一个寒颤,脚步不稳,差点摔倒,被一旁的丈夫搀扶起来。
“儿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头人送黑头人,怎么忍心啊!”老妇已经走不动路,直接哭了起来。
“夫人,我们…我们去看看霏儿吧。”老人也是悲痛欲绝,可是要强撑,扶着老妻,颤颤巍巍。
张寂之行晚辈礼:“丈人,丈母。”
余父横眉怒目,扶着老妻,一甩袖口,“哼!”不留余地走了,去看最爱的女儿最后一面。
“等等,等等…”大夫一脸疑惑,“夫人吐出黑血,不药而愈了,无需人参续命啊!”
什么?
余霏霏翻着白眼,她现在可真要吐血身亡了…被气的。
在场之人,突然寂静无声,一脸吞粪的表情,刚才…是自己表错情…
尴尬啊!
“真的?”余母被余父搀扶着,快步走进,“我儿,我儿,没事了?”
大夫不紧不慢,慈爱又温和说道:“是的,夫人痊愈了。”
“华佗祖师的药方有“怒则气上”,血随气逆,癖血吐出而病愈。夫人此症状,也亦一样。”
余霏霏:大夫,说话停顿会吓死人的,我谢谢你啊!
“母亲!”
“小姐!”
“霏儿!”
换上喜悦的叫唤…
又来…
“停!大家无需再叫唤我了,我没死。”余霏霏爬起来,拒绝再叫了…
“胡闹,乱论生死。”余父话虽严厉,可语气宠溺。
余母早早坐于床边矮椅上,不年轻的手死死抓着余霏霏娇嫩的青葱玉手。
“霏儿啊,别任性了啊,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有念怡啊,为母的,怎舍得下幼儿呢?有后母必有后父,可懂!”
哦豁,这话可谓,刺得,毫不留情面。
余霏霏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远远处的大冤种…后父,张寂之,心里默默祝他好运。
“是的,霏儿,大哥在,你有什么怨气,直接说,大哥为你报仇。”
“还有我呢,姐,别想不开,有事有我们呢!”
“咳!我儿既然无恙,寂之,随我走走。”余父,深深看了一眼自小宝贝的女儿,背手离开房间。
张寂之吩咐张子安排周全,送大夫离开,远远瞄了一下床上之人,随后跟上自己老丈人脚步。
余母打发所有人离开,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余霏霏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怒骂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这一家如此在乎你,你何故活成这样呢?
有如此有爱的亲友团,何故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