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张大夫皱着眉头将手撤下,有些不耐的说道:“颅内损伤,人能救活,但是下半辈子只能瘫痪在床了。”
慕容松几人皱皱眉,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慕容松上前问道:“张医师,有什么法子能治好吗?”
张大夫摇摇头,重新坐回凳子上,神色傲慢地说道:“也就只有我才能把人救回来,但是想恢复成常人模样是不可能了,救还是不救,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慕容松与慕容青两人对视一眼,暗暗叹气,救是肯定要救的,只是这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
“看这样子你们是决定要救了,徒儿,拿上金针,我说穴位你来扎针。”张大夫有些不耐的说道,为一个下人在这耽误时间已经让他感到十分不耐了。
“真的吗师父?我可以亲自扎针吗?”那个年轻男子兴奋地向张大夫确认道。
“尽管扎就是,出什么事有我兜着呢,你怕什么?”张大夫主要还是不想自己动手,感觉替一个下人扎针简直是有失身份,而且平日里问诊的都是些身份尊贵的患者,哪敢让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小徒弟上手,今日医治的反正是个下人,就让他练练手吧。
年轻男子手拿银针,有些许的紧张,小心翼翼的向张大夫确认道:“师父,是这儿吗?”
张大夫看了一眼,不耐的点头:“就是这,扎!”
“住手!”身后一声娇喝,原本就紧张的年轻男子手上的银针都险些掉落在地上。
张大夫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还是角丽谯,瞬间暴起:“你究竟想干什么?说让我治的也是你,阻挠我治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角丽谯并不理睬,而是上前夺过年轻男子手上的银针说道:“这一针下去她连意识都会丧失,只能当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张大夫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无知小儿还懂些医术,那你应该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半边身子踏进阎王殿了,能救回来已经是万幸,怎么还敢奢求别的。”
“我原以为你为人傲慢些或许是因为有傲慢的资本,如今看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庸医!”角丽谯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名年轻的男子不乐意了,大声说道:“我师父可是回春堂的人!你敢说我师父是庸医,我看你分明是抹黑我师父的美名,你就是在和整个回春堂在作对!”
角丽谯不屑的笑笑:“回春堂?若回春堂的大夫都如同你们师徒这般草菅人命、招摇撞骗,那我还真不将你们所谓的回春堂看在眼里。”
“你少血口喷人!我们是在救人,这么多人在场,你还想冤了我们不成!”那名年轻男子气愤的说道。
角丽谯不看她,而是将目光直视着张大夫,一步一步向他走去,边走边说:“这个穴位是掌控整个脑部神经的,你明知道一旦扎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还是选择扎下去,为的就是让人不死在你手里,保住你所谓的美名,我可有冤了你?张!医!师?”
说到最后时角丽谯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问道,张大夫看到步步紧逼的角丽谯不知怎么回事,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压在他的肩膀上,这种压迫感让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在角丽谯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居然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