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军功升迁已经十分严苛,并不能随意提拔,这也就是为什么赵云的兄长也只能从小兵干起。
此外还设置了军衔制度,一竖为新兵,两竖为两年兵,如到五竖,还未升迁,颁发百战老兵的荣誉奖章,可以自由选择是否退伍,退伍后给于一定的赏赐,在危急之时,可随时召回,升一级。
因伤无法继续战斗,可提前给予三等功,给予退伍,郡府给安排工作。
一横一竖则为伍长,一横双竖为什长,一横三竖为队率,一横三竖为屯长,一横四竖为曲长(军侯)。大部分军官到这里军功基本上到头了,退伍的时候会给予一横伍竖军衔。
两横一竖则则是中级军官了,便是校尉,黄江手下所有核心成员仍处于这个级别。
两横两竖为杂号将军,无卓越军功不赐予。
两横三竖为四安将军。
两横四竖为四平将军。
三横用花替代,则是一花一竖为四镇将军。
一花两竖为四征将军,可为一方主帅。
一花三竖为四方将军。
一花四竖为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
双花为大将军,军职最高者,由领袖兼任。
军衔到底有何作用,黄江也是思索许久,汇集众人的意见,最后颁布:“拥有中级军官军衔者,可见官不拜,根据军衔不同,拥有各种不同待遇。”
比如,累功至校尉,官府直接赐予府邸一座,侍女数人。
言归正传,两位小兵此时正打的火热,一人持刀,一人持枪,拿刀的那位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岁,看胸前的军衔,是个两年兵。
另外那人,则是赵云之兄,赵风。
黄江脸色严肃,看向一名军侯,这名军侯正是此前黄巾军中的一名渠帅,名孙夏。
“孙夏,这二人都是你的部下?”
“回主公,还真不是,那个拿枪的是陈军侯的部下,那名拿刀的则是则是邢军侯的部下。”
“那为何打起来了?”
“因为一些小摩擦,之前在训练时,这魏延老是能拿第一,这不,新来的这小子叫赵风,前几天不太行,这几日已经有赶超魏延的架势,二人因此引发了争吵。”
“然后就私自斗殴,然后你们这些军侯屯长不但不阻止,还在这里围观?”
“主公,属下知错了,我这就去叫他们各自散去。”
“下去吧,如有再犯,绝不轻饶,喜欢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让你们打个够。”
“是!”孙夏则不敢再看了,悄悄摸摸的溜走了。
众人见孙夏溜走,转眼就看到黄江和几名校尉,吓得扭头便跑。
赵风则是一枪拨开魏延的长刀,站在一旁,对着黄江行礼,“参见主公!”
魏延也跟着行礼,“参见主公!”
黄江有些不高兴,“邢道荣,陈应,纵容下属私斗,罚俸一月,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黄江转头看了一眼甘宁,“甘宁身为主将,御下不严,罚俸半年。”
甘宁则是一脸凶狠看向邢道荣二人,一副你们死定了的意思。
黄江再次看向魏延赵风,“有竞争可以,但如果刀枪对准自己人,我绝不轻饶,念你们都是初犯,下去吧。我记住你们了,但我希望下次你们能让我在战场上记住你们。”
“是,主公!”二人拱手告退,赶紧加入训练的队伍中。
黄江看了一眼邢道荣和陈应,吓他们一跳,“这两个苗子不错,可以适当增加点训练量,人一旦累了只会想睡觉吃饭,就没有力气私斗了。”
邢道荣和陈应互相对视一眼,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这方法可以,这群臭小子,害劳资罚俸,劳资练死你们。”
黄江看向身后的几名校尉,“各自去准备吧,明日出发,等回来给这些低级军官和士兵安排个比武大会。”
次日黄江带着甘宁,起兵两万两千,民夫三万,马六领两千兵马为先锋出征。
马六先锋两千人全是骑兵,一路狂飙,全军疾行,第一日急行军一百二十余里,在汉寿城外二十余里安营扎寨。
马六心中在想,为何五万武陵蛮驻扎在壶头山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哪怕龟速,也爬到了临沅城吧。
李严性子比较急,昨天就带着两千骑兵到了临湘城,目前城中共有兵马七千,守住临沅城,没有太大问题。
此时人困马乏,急行军之后,先锋营疲惫不堪。
马六如往常一样,派出斥候,“营寨周围十里范围内,暗哨二十人,移动哨三十人,出发。”
“将军,前方就是汉寿县城和临沅郡城,想必没有敌人吧,难不成他们会飞,能躲过斥候,不如让兄弟们休息一晚。”先锋军司马骆俊附在马六耳边说。
“骆司马,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可不防,你带一些人去将河道封锁。”
骆俊觉得马六说的有道理,便带领两队人马前往沅水附近。
马六全兵马分为三组,一组警戒,其余两组休息,两个时辰轮换一次。
骆俊此时正在沅水河岸边封锁河岸,此时河流上方出现星星点点的火把。
骆俊紧了紧手中佩刀,心中大骂,这些武陵蛮真是猖狂,竟绕过临沅、汉寿两城,意欲何为?
“全体都有,立刻上岸,弓箭准备,小方,立刻点燃信号弹!”
此时黄江大军距离此处,还有六十余里,甘宁所帅的一万水军离此地仍有四十余里。
况且此时还是夜晚,这支先锋军因为信息不畅,短时间内算是孤立无援。
半刻钟后,密密麻麻的竹筏被铁链锁住,无法前行,骆俊大喝一声,“前方举盾,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立刻射箭。”
顿时稀稀拉拉的箭矢射到河中人群中。
武陵蛮的一个首领刚好到了,立刻组织人员上岸,一个个拿着简陋的武器冲上岸来。
骆俊带的这两队人马刚好百人,如何扛得住这密密麻麻的武陵蛮,他们只需再扛住半刻钟便可。
“死守!盾在前,枪在后,圆阵。”
弓箭手立马放弃弓箭,将自己身后盾刀取出。
武陵蛮将百人团团围住,骆俊居中指挥,一排排装备简陋的蛮人倒在原地。
先锋军本就疲惫不堪,此时不断有人死去,死去之人的位置迅速被人填充进来。
杀了一波又一波,圆阵越来越小,骆俊在里面鼓舞士气,“我们本可以走,但为什么没走,就是因为我们要死死咬住他们,哪怕是死。”
“我们死了就是烈士,将军会善待我们的后代,如果我们退了,我们的家园就要被侵占,我们的家人就要被欺辱,他们没有饭吃,甚至变成别人的奴隶,我们要死战不退!”
圆阵中众人皆吼,“死战不退。”
骆俊帮那些被打伤的人包扎伤口,以至于他们不会马上死去。
片刻后,马六带着先锋营抵达了这里,一马当先,手拿双刀,左手短刀,右手拿着环首刀,他眼睛不断在人群中寻找异类。
很快,他找到一个嘴巴里一直在叽里呱啦的人,那人头上插着鸡毛,想必就是武陵蛮的精夫吧。
他一人冲入阵中,几名亲卫将其另外三面护住,找准一个机会,一把飞刀丢了出去,夹着夜空中的余晖,直接扎在那名头人的脖颈处。
先锋营众人扛着疲惫的身躯,扛着盾不断将没有组织的武陵蛮挤入水中,敌军陷入混乱,践踏者无数,反扑者无数,此时岸上再无一名武陵蛮。
“将军,放箭吗?”骆俊在一旁问。
“不能放,敌众我寡,我们疲惫,不宜久战,若不给他们留一条生路,激起他们死反抗,就算胜了,我军还能剩几人。”
“将军所言有理,这支武陵蛮可能也只是一支偏军。”
“全军收拾战场,带走伤员,逝者取下身份牌,原地安葬,”
折腾到半夜,马六才回到营帐中休息,扯开衣衫,胸前中了三刀,肚子上两刀,好在敌人的武器不够锋利,否则就开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