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黄江返回襄阳,面见了刚从牢狱中放出来的蔡瑁。
“蔡瑁拜见主公!”蔡瑁跪倒在地。
“德珪啊,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黄江从案台上拿出一沓书信。
蔡瑁心中一惊,但也只能装傻,“属下不知此是何物。”
黄江拿着书信走到一个火盆旁,“此乃一年来,荆州官员与袁氏兄弟的往来通信,一百来封,我也没时间看,人嘛,总是想的多,做的少,相信只要我不负荆州,诸君必不负我,你说对吧。”
蔡瑁一听,顿时后背冒出冷汗,他和袁绍早年在洛阳,还是有几分交情,但近来,他倒是想联系一番,但一直被限制了自由,这些信,自然没有他的。
此时黄江如此一说,他心中自然是害怕。
父亲的死,黄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事怎么说,可以怨恨黄江,也可以怨恨自己。
说罢,黄江将一沓书信直接丢入火盆之中,嘴边低语,“德珪啊,人都会犯错,汝父之死,你我都有错,是吧。此仇,也不是不可解,如今我愿意放下成见,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意?”
蔡瑁再次拜倒,“德珪此生定不负主公。”
“有空多去军校里面坐一坐,听一听,以后荆州还要靠你们,我能相信的人里面,也只会是你们。”黄江依然一边搅动着燃烧的信件,一边低语。
蔡瑁此时觉得很惭愧,黄江是在点他,劝他多学习,他如何不知,自己的才能在诸多校尉中,并不出彩,特别是最近大放异彩的狼骑营。
“属下谨遵主公教诲,一定时刻牢记学习!”
“嗯,下去吧。”
......
数日后,黄江召集军中所有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包括徐盛、黄忠、贾诩。
黄江环视周围,看着每个人。
“诸位这些日子都是尽心竭力,但有些营还处于磨合阶段,成绩不理想,这些我都理解。”
“近来,朝局变动很大,我们也将陷入割据一方的局面里,这也非你我所愿,这就是一场狼与羊的追逐,我们不动,自然沦为他人的猎物。”
“年底的军功评定还未到来,以我个人的职权,也无法任命杂号将军以上的军职,但为了荆州稳定,我依然决定,成立东西南北中五军,设立五军将军,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场下诸将,无论是黄忠,还是太史慈,或是甘宁,都是黄江的死忠派,此时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
此时的黄忠,心中仿佛有些不好的预感,自从自己偏向士族那边开始,他在军中的统治力越来越低了,从一个武将正式向一方郡守转移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一、他是黑衣,必须忠于黄江。
二、黄江将他起于微末,对他十分重视,有知遇之恩。
三、黄江待他不薄,对他家里,帮助甚多。
见诸将皆不语,黄江对着贾诩使了一个眼色。
他这才起身看向众人。
“赵云接令!”
赵云站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任命赵云为中军将军,领中军,设七营。”
贾诩说完,从一旁的盒子中,将印绶和虎符放在赵云手中。
之后又任命了东军将军甘宁,南军将军太史慈,西军将军阎行,北军将军徐荣。
表蔡瑁为江夏太守、杜畿为武陵太守、孙乾为襄阳令。
另外增了一人为县令,那便是华佗。
此前他在宛城将盖勋治好,黄江本欲让其入襄阳学院,教导医学,但华佗表情十分难受。
黄江派了几个和华佗相交甚好的人询问一番,才知道,他也志向高远,想为官一方,这才破例让其为南阳堵阳县长。
增徐晃、张嶷、张任、黄射、娄发、凌操、牛金、周泰、蒋钦、贺齐、徐松为校尉,魏延、赵风、廖化等十余人为军侯,其余有功人士各升一级。
全军正军十四万,设立五军,分别是东西南北中五军。
(东西南北和进攻的方向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图一个简便。)
其中骑兵三万,水军五万,步军六万。
徐荣的队伍也正式打乱,一部分骑兵编入阎行军中。
北军将军徐荣领本部人马两万西凉兵,其中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名北军,屯于伊阙关、大谷关、轩辕关一线。
东军将军甘宁领军三万,名东军,设五营,分别为锦帆营一万(甘宁亲领)、无双营五千(张辽)、比水营五千(徐盛)、锦春营五千(沈弥)、锦夏营五千(张嶷)。
东军屯于夷陵、妹归、巫县一线。
西军将军阎行领军两万,名西军,设四营,分别是虎骑营五千(陈到)、狼骑营五千(阎行亲领)、飞鹰营五千(马六)、豹骑营五千(增营,徐晃),守武关至南阳一线。
南军将军太史慈领军三万,名南军,设五营,分别是荆水营一万(太史慈亲领)、锦秋营五千(娄发)、锦冬营五千(凌操)、龙弩营五千(牛金)、先登营五千(典韦)。
荆水营屯于资水一线,锦冬营、先登营屯于靳春县、下稚县一线,扼守长江天险。锦秋营屯于长沙郡汉昌县附近,锦冬营屯州陵县长江一线。
中军将军赵云领军四万,名中军,设七营。分别为龙卫营一万(赵云亲领)、龙水营五千(周泰)、虎水营五千(蒋钦)、陷阵营五千(高顺)、护卫营五千(王五)、无当营(贺齐)、中护营五千(黄射)。
龙卫营屯于邓县樊城、龙水营屯于涅水、虎水营屯于蚩水、陷阵营屯于鲁阳、护卫营屯于襄阳、无当营屯于叶县、中护营屯于比阳县。
第一次来襄阳的徐荣,此时也只是和阎行走在一起,其他人他也不熟,倒是有很多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徐荣归顺黄江的消息,此时也悄悄传开,一路向北传去,不少人已经将黄江当成的头号大敌,且黄江的人扼守了一半通往长安的路,这其他人如何能忍。
在襄阳待了几日,将家眷安置好,便带着儿子徐松前往大谷关。
徐松在一旁问道:“父亲,主公如今手握十余万雄兵,何必杀向长安。”
“攻入长安,岂不是可笑!”徐荣冷哼一声,仍然不断解释,“一方面,攻入长安有何意义,难不成杀掉董卓和刘协,取而代之?实则,没有任何意义。”
“二方面,荆州乃四战之地,无论是益州、交州还是扬州、豫州,皆可进入,仅凭一道长江天险,如何御之?”
“那主公就这样偏安一隅,坐看其他势力壮大?”
徐荣瞥了他一眼,“这些事情,是我们需要操心的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本本分分就很好了。”
徐松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只是人都有好奇之心,父亲知道的多,故而有此一问。”
“要不送你去军校学习一番?”
“那还是算了,有二弟、三弟在里面就够了,我去学习算什么?”
“学无止境,一些军中校尉都在里面学习,你觉得你算什么?仅凭你现在本事,你真以为你担得起校尉一职,这只不过是主公为安我心罢了。”
徐松在襄阳的几日,也和诸人交流了一番,武艺方面,自然在考校范围,无奈的是,他竟连一人都打不过,十分惭愧。
这时,听徐荣如此一说,更加觉得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