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路上方檑木滚石落下,场面瞬间无比混乱,民夫乱成一团,把周围的士兵全部切断了,一队骑兵从吕布身后杀出。
“敌袭,警戒!所有民夫趴在大车下面,其余人等随我反击。”吕布大吼一声。
“成廉何在,带人给我杀上山去。”
成廉赶到时,哪里还有人影,这些人丢完檑木滚石,也不停留,直接溜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曹性,这些骑兵冲入弓箭手所在位置,无疑是一顿虐杀,曹性见为首之人对着自己冲了过去,抬手就是一箭射出,来人立马举起一面大盾,将整个身体护在里面。
箭矢势大力沉,但打在盾牌上直接崩碎了,见来人太猛,曹性想逃,却发现路被自己人堵住了,挡在他身前的全是民夫。
“死!”祝猛大喝一声。
曹性见一个大锤砸向自己,眼睛瞪的老大,抓起旁边一名民夫挡在自己身前,这看上去很随意的一击,还是将他打飞了出去,掉在一边的草地上,生死不知。
吕布一戟砍向一个骑兵,发现自己的戟却无法刺穿,不由诧异,但也没时间思索,反手一拍,将那名骑兵拍飞。
此时一人杀入阵中,一手拿盾,一手拿锤,便是祝猛。
祝猛也发现了吕布,吕布也一直盯着他,两人一直死死盯着对方。
二人初次交手便是势同水火,直接火力全开,力量拉满,大力撞击在一起。
吕布重重一戟拍在祝猛的盾牌上,发出一声惊天震响,被压过来的盾牌差点把祝猛的脖子压歪了。
“兄弟,你这有点猛的,吃我一锤。”
看着祝猛一锤砸来,吕布没有一丝犹豫,也不退让,直接一戟甩了过去。
两股巨力碰撞在一起,周围的士兵都吓得自动退后,不敢靠近半分。
祝猛也是第一次见到力气如此大,速度还如此快的人,论力气,他和典韦不相上下,但比速度,典韦比他还差点,但是眼前这个汉子,力气和他差不多,速度却是他的两倍,这还怎么打。
吕布抽戟而回,第二击又到了,而祝猛也来不及挥锤,只能用盾牌将自己护在身后。
又是一戟甩在盾牌上,虽然盾牌扛住了,但祝猛的马却扛不住,不断发出嚎叫声,马蹄一软,祝猛立马放弃大锤,双手举盾。
吕布连甩了十几戟,也无法将祝猛斩杀,而此时的祝猛,虽然全副武装,减震各方面都保护的很好,手倒是没什么事,耳朵却不好使了,嗡鸣声一片。
就最后那么一点距离,死活压不下去,无法震死祝猛,吕布眉头微蹙,“这厮好大的力气,竟能挡住我十余次全力一击。”
吕布长戟顺着盾牌一滑,脚猛踢在戟身上,锋刃直接切向祝猛的手臂。
祝猛如何能让他如意,松开手,将盾牌一丢,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把自己的金瓜锤捡起拿在手中,一锤猛地砸向吕布。
吕布见这一锤势大力沉,也不敢硬接,拔马转向,躲过这一击。
这一锤砸在地面上,一个大坑出现,碎石飞溅。
此时吕布的手臂也震地发麻,他心想这厮好强,光凭力量看样子是无法将其拿下。
吕布更换了策略,手中方天画戟虎虎生风,改劈为刺,每一刺速度都极快,祝猛果然反应不过来,躲闪不及,被吕布一戟刺中右肩。
只是这一刺本应将祝猛刺个对穿,但手中的戟好像被骨头卡住一般,无法再近一分。
只是将祝猛死死往地上拖行。
吕布见刺不死对方,收回画戟,改刺为拍,就在这一拍打来之时,甘宁拍马赶到。
“阿猛,你去对付那个成廉,我来会一会这个飞将军。”
甘宁一枪将吕布的长戟挡住,祝猛逃得一命。
祝猛拿起自己的盾牌和大锤,抽身退走,用一双怨毒的眼神看着吕布,好像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甘宁手持长枪,傲视吕布,在几年的对练中,他的武艺比当初也成长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个被祝猛虐翻的小贼了。
也算是达到他人生中武力的最巅峰。
吕布知道眼前这人力量也不弱,选择了以快打快,但甘宁出枪的速度也很快,双方你来我往,足足打了三十余回合。
吕布还精神抖擞,甘宁却累的气喘吁吁,手中长枪不停颤抖。
“哈哈,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吕布大笑。
“兴霸,你且去休息一番,我来会会他。”太史慈见甘宁危险,提马赶到。
太史慈手提一把月牙戟,这是单面戟,而吕布所用方天画戟乃是双面戟,戟法大同小异,但画戟的操控性更难,威力也更大。
吕布连战两人,消耗了不少体力,见太史慈前来,一戟横扫,太史慈也不惧,同样也是横扫,两柄戟碰到一起,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战马嘶鸣。
“厉害啊,今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牛人?”吕布此时有点慌了,这几人若是单对单,他谁也不怕,只是他也只能挡住一人,那他手下那些人如何能挡住,他此时心里着急,又没办法速战速决。
“今日,就占你点便宜,他日重新来战!”太史慈笑着说道。
吕布给了他一个白眼,“占便宜这种事情,你说的理所当然,脸皮也不是一般厚。”
“嘴巴倒是很能说,就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手上见真章吧。”
太史慈本就是天赋型选手,在黄江身边待了多年,比曾经的自己起码强了一倍,这一世如果再遇小霸王,估计能撵着他打。
双方交战在一起,吕布不管怎么用力,对方都能游刃有余,仿佛打在棉絮上一般,他还要花费不少力气来收戟,打的实在太累。
就在吕布收戟之时,太史慈出招很快,一击斜扫。
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吕布的戟身上,一片牙片都被打掉了。
吕布第一次画戟被人撞飞,险些脱手,就在脱手瞬间,他猛的下压,再接一个回旋,才稳住武器。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画戟,这可是他花重金请名师打造的,今日可算是废在这里了,不由心中大怒,但又无可奈何。
“你是何人的部下,竟如此英勇。”
“卫将军麾下,太史慈。”太史慈拱手。
太史慈刚说完,吕布拍马便走,一戟拍飞两人,从太史慈身侧离开。
没错,他是准备逃了,对方士兵精锐,装备还精良,武将还厉害,此时不走,怕是要走不掉了。
就在他逃了片刻,只见前方一人骑着黑马,手提上槊看着他。
吕布不由拍着大腿,后悔不已,前面是走不过去了,总不能上山吧,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又见一猛将,这还怎么玩。
“擦,怎么又来一个,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招惹。”吕布心中暗叹。
自古以来,没有几分本事,那是不敢玩槊的,而眼前此人手中拿的槊,黝黑一片,显然是一把纯铁打造的槊,这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怎么敢玩铁槊。
槊是属于那种力量兼顾灵巧型的兵器,用纯铁打造的时,要么用来砸人,要么技巧性极强,吕布此时也只能将其列为后者。
吕布俯身,准备拍马冲过去。
黄江一槊猛刺,吕布知道躲不过,只能迅速拉马迅速转向,转了一圈,刚好看到黄江已经在身前了。
“吕将军哪里走?”
吕布是不认识黄江的,但玩槊玩的厉害的,他思索半天,也只能是黄江了,不由再次感叹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偏偏碰到你这个杀神。
“你是卫将军黄江?”吕布侧身时,刚好看清黄江的脸,之前在洛阳倒是有那么一面之缘,便印象不深刻,故而试探一问。
“正是!”
“素闻卫将军,武艺天下无双,布今天想试试!”
“笑话,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交手,一个盗墓贼罢了!”黄江嘲讽道。
黄江自然担心吕布逃跑,一旦他真的想跑,怕是拦不住,故而出言刺激他。
“你……受死!”吕布气得手指发抖。
吕布双腿夹紧赤兔马,手中画戟疯狂转动,随后一手放开,大戟戟尖朝下,如刺如拍,猛的拍向黄江。
“好戟法,可有名字?”黄江抬槊一挡。
“凤凰点头十连斩!”
就在画戟缩回时,本欲借力再来第二击,吕布一惊,黄江的槊好像黏在自己的画戟上一般,但又没有力量的加持,也无从借力,甩了几圈,仍无法摆脱。
“这是什么招式?”吕布弃攻为守。
“自创的,名为如影随形。”
“好一个如影随形,我今日状态不佳,改日再战!”
“要走可以,把马留下。”
“欺人太甚!”吕布大吼一声,直接冲上黄江。
就在他靠近黄江之时,身体缩在马的一侧,直接从一旁里要走了。
黄江也只能摇头,吕布如此猛将如果想跑,还真没有办法能拦住,除非把马杀了,可那匹马叫赤兔。
吕布也猜到黄江不会杀马,故而铤而走险,结果他赌对了。
吕布军见主将都跑了,几个小头目也无战意,转身便沿着边缘的地方跑了。
包括成廉在内,共俘虏民夫两万八千余人,敌军一千余人。
黄江此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些金银,没有派人去追逃兵,故而俘虏很少。
现在他唯一担心就是吕布这小子杀一个回马枪,但他也赌吕布吃了亏,心中失了方寸,哪里还敢来。
一个想逃跑的人,你说服他反击,实际上是很难做到的。
次日,黄江一行人押着黄金珠宝前往伊阙关,随着胡轸退军,赵云已派张嶷前往接管防御,策应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