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货一天到晚,动不动就戏精上身,真是受不了。
李小木严肃道:“东西你们拿好,进去记得小心一点,别把小命弄丢了,明年让我可不想你俩除草啊。”
这邪巫真和他猜想的一样的话,到时真是照顾不了他们。
九宫八卦阵布置在外,一身防止邪巫逃跑,二是为了里应外合破了这七煞阵,怕就怕这屋内不止一个邪巫。
“明明白白。”
“收到收到。”
两人刚刚只是为了活跃下气氛,见李小木如此严肃,表情有点尴尬。
望着那阴森恐怖的房子,李小木又叮嘱道:“记得跟在我后面, 我叫你们进屋才能冲进去。如果里面还有别的邪巫,你们就跑不用管我,只要跑出房子外二十米的距离,他们就追不上你们。”
陈勇、谢斌是真的怕死,但更怕拖累队友。
陈勇把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掏出来放在胸前,道:“嘿嘿,我们有万全准备,你放心。”
谢斌也在胸前挂了一个,笑呵呵道:“胸前一张,左右口袋各放一张,右手拿着镇鬼符,左手拿着筷子符,嘿嘿,佛挡杀佛,魔挡诛魔。”
他们为以防万一早就准备好,只是这次还不够齐全,下次他们还想搞点黑狗血,桃木匕首,黑驴蹄子,辣椒粉等。
自从飞歌路事件后,他们就经常遇这种破事,所以说有备无患。
李小木见两人这么上心,笑了笑道:“可以啊,知道惜命是好事,那我们开始吧。”
三人朝谢学年的房子走去,刚踏入离房子还有十米的地方时,一阵浓浓雾飘起,挡住所有视线。
李小木生怕这浓雾中有迷烟,赶紧捂住口鼻提醒道:“捂住口鼻,小心有毒。”
这些邪巫常年躲在山中修炼,除了布置幻阵,还会在阵中放置毒烟,入阵之人不是被致幻就是被迷晕。
两人闻言赶紧用左手捂住口鼻,挥右手驱散眼前的烟雾,同时也警惕的观望四周,生怕有野兽出没。
谢斌小声道:“早知道,戴个N95口罩。”
在他的购物清单中,又多加了口罩这一项。
“你怎么不说搞个防毒面具?”
“咦,陈勇你这个主意好。”
谢斌用右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非常认可陈勇提出的建议。
“滚吧你,大晚上带着防毒面具出门,别人不当你是神经病啊。”
"老子放包里,用的时候在拿出来,不行啊?傻B"
“你牛,你背。”
三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三四米后,浓雾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白色的世界。
没错,整个世界都是黑白色,没有一点别的颜色。
灰白色的月亮高玄在空中,灰白的月光照亮整个诡异的夜。
周围没有蛐蛐声、没有蛙叫声,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诡异的环境,寂静的夜晚,让人 心惊肉跳、忐忑不安、惊恐狂躁。
房子的二楼窗帘后有白色的光在闪动,有一道高大的影子印在窗帘上,诡异得让人恐惧。
谢斌回头望了下来时的路,发现整个谢家村都不见了,只有一条幽暗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顿时神色一变惊道:“村庄不见了。”
陈勇闻言也回头望去,暗吸口冷气道:“真的不见了。”
李小木不慌不忙,沉稳道:“没事,我们只是进入了对方布置的幻阵,等破了阵一切就会回到原位的。”
“叮呤叮呤。。”
一阵阵刺耳的铃声从屋内传出,让人听后脑门有些吃痛。
陈勇、谢斌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只有李小木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心中暗道:“不好,是震魂音。”
“震魂音”是法铃用借助内力摇出来的一种声波,可控人心神、攻击灵魂、更有降神驱魔的作用,是道士斋醮科仪不可少的重要法器之一。
“叮呤。。叮呤。。”
铃声一声比一声大,震得陈勇和谢斌人头昏脑涨、双耳欲聋。
两人脸色苍白、两鬓冒汗,躺在地上翻滚。
“啊,,我艹,这是什么鬼声音啊?”
“啊。。我感觉。。我的。。啊。。灵魂都要飞出来了。太难受了。”
谢斌咬牙切齿,恨恨道:“我艹,,,他吗。。啊。。”
李小木快速用左手捻天罡,右捻剑诀,以右手剑指空画符,道:“一转天地动, 二转六神藏, 三转四煞没,神通护卫,坛禁肃清,急急如律令敕。”
“破。”
李小木一声“破”字道出,激起了一道疾风,朝房子的二楼冲去,铃声瞬间停了下来。
陈勇、谢斌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谢斌一脸苍白看向李小木,无力问道:“这什么声音,要震死人了。”捂住耳朵都无法阻挡铃声,那声音直击灵魂,让人痛不欲生啊。
陈勇像条咸鱼一样平躺在地上,大口呼吸道:“这声音穿透耳膜,直击大脑,太痛苦了。”
"这是震魂音,直接攻击灵魂的。"李小木凝重的看着那房子的大门,他能感觉到,邪修在缓缓朝他们靠近。
陈勇望向李小木,问道:“那你怎么没事?”
一旁的谢斌闻言,没好气道:“你傻啊?问小木这种白痴问题,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好吗?”
也还好李小木道行深,不然他们就要团灭。
这时,房屋大门打开,一位身穿黑衣黑裤、老态龙钟的老人左手持黑色的法铃,右手持着一杆黑不溜秋的魔杖走了出来,魔杖上的骷髅雕刻的栩栩如生,还有画有一些诡异的符号。
他用双摄人神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小木三人,阴冷的脸上露出黑黑的牙齿,阴笑道:“桀桀桀,就是你小子帮谢斌破了我那冰蛊吧?”
陈勇、谢斌抓起掉落的筷子和符箓,缓缓站到李小木身旁,防备的看着这头发凌乱面容消瘦、眼眶深陷、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的老人。
李小木看着一身煞气冲天的邪修,正要回话时,谢斌突然问道:“你是赵叔?谢学年的父亲?”
在谢斌的印象中,这赵叔没有这么老吧?
虽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也身材魁梧挺直才对。
那老人转头看了谢斌一眼,阴笑道:“没想到谢家村还有人记得我,桀桀。”
这六七年来,他从不和外人交往,一直在想方设法治好儿子,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谢斌指着他,一脸不信,质疑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