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房间里,作白衣书生打扮的庄晓星将一些常用的丹药,解毒丸之类的东西装进了储物戒中,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后,掐算时间,差不多快要到辰时了,便要打开房门去往城门。
但转念一想,就这样出去容易被人撞见,又停下脚步走到窗户旁,打算翻窗跃墙,学着书里那些所谓的侠客盗圣,来去无痕。
正当庄晓星一只脚踩在窗台上时,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晓晓,你就打算一个人偷溜出去?”
听到这话,庄晓星身子一僵,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收回脚,转身回头。
那房门竟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位红裙少女正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
庄晓星满脸黑线,这丫头是不是皮痒了?晓晓是她能叫的?
见到庄晓星面色不善,少女吐了吐小舌头,不确定地轻声试探道:“星......星?”
“懒得和你一般见识,我出去一趟,你不要告诉别人,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在修炼。”庄晓星扶额道。
“可是晓...星星你还在禁闭呢,老爷子早就吩咐了,要是你再偷偷跑出去,就把你腿打断!”少女为难道。
她往外探头,发现走廊上没人过来,将房门掩上。
“而且,人家不会说谎呢,要是老爷子一问,人家一心慌就说出来了。除非......”
庄晓星瞧着不断朝自己挑眉的少女,问道:“除非什么?”
“嘿嘿,除非带我一起去,这样就不用怕我守不住秘密了。”少女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狡黠。
“不行。”
“为什么?你都能去,凭什么我就不能去。”少女问道。
庄晓星打量了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摇晃,“因为你太弱了。”
“我......也不弱吧,好歹也是紫府了。”
“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就带你出去。”
庄晓星一副你是拖油瓶的表情。
红裙少女眸光不善,幽幽道:“呵,我看你就是出去和别人幽会,所以才不想带我,呜呜呜,我要去告状!就说你思春了。”
说着,她举起两只拳头揉着眼,跺着脚转身欲走,结果迟迟也没跨出门。
庄晓星看着她这副假哭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好吧,庄思思,带你出去也可以,不过你一切得听我的,我说往东......”
红裙少女这才回过身,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说往东我就往东,而且我绝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来的,毕竟你现在是个......嗯,书生对吧,人家知道的。”
“行,你清楚就好,但凡有半点不听话,我一定让你屁股开花!”庄晓星严肃道。
“哼,说的什么话,人家明明最乖了。”庄思思耸了耸肩道。
庄晓星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迁墨小院。
苏影墨睡眼惺忪醒来时,下意识地往身边伸手摸了下,只摸到枕边尚有余温。
“醒了?”
苏影墨支起玉手,撑着脑袋循声望向窗户,那里站着一道青衣,正笑意温和地望着她。
昨夜两人什么也没干,仅是翻了一宿的书,看完了里边的故事,洛迁抱着她,苏影墨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窗外天光渐亮,老槐树沐浴着阳光似乎变得更有生机,树干上贴着的符篆远看像披了一件明黄马甲。
苏影墨看了眼外面,舒展身体靠在床头,忽然笑道:“师尊昨夜倒还算个正人君子。”
她身上依旧是薄薄的睡裙,好整以暇地遮掩着玉体,秀发凌乱地披散着,精致的锁骨裸露出一半,承托沿着香肩垂绦的发丝,好似与昨夜并无二致,除了嘴唇肿了些。
洛迁微笑道:“为师可不是那种动手动脚之人。”
“那师尊是喜欢动手呢,还是喜欢动脚呀?”
苏影墨咯咯笑着,掀开被子,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的玉足,小脚上裹着一双白袜,她弯腰脱掉了白袜,抬起腿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圆润粉嫩的足趾微微张开,像是高洁的花儿般挑衅着。
“......嗯,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师尊是在转移话题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去晚了,与人失约。”
洛迁走到窗边坐下,压下了少女玉足,帮着徒弟梳发穿衣。
天色越来越亮,等两人出门时已是快辰时了,依依被留在院子里,主要是此时的依依实力不允许,大概炼神境的修为。
而且西郊离这不远,他们速去速回,用不了多久。
............
内城城门,庄晓星带着庄思思在这等了片刻,便见两道身影向着他们走来。
“洛兄,这里!”庄晓星抬手道。
“久等了,庄兄。”
洛迁两人走过去。
“不久,不久,我们也才刚来,这位是?”
庄晓星笑着说,发现洛迁旁边跟着个白裙少女,掩着面纱,心中好奇。
“苏苏,我徒弟。”洛迁道。
“苏姑娘好,在下庄晓星,这位是我妹妹,庄思思。思思,快打个招呼,这位是洛墨。”庄晓星望向苏影墨打了个招呼。
洛迁两人这才发现庄晓星背后站了一位红裙少女,乖巧可爱,十五岁的模样。
“洛墨哥哥好,苏苏姐姐好。”
庄思思低着头甜甜地打了个招呼,又偷偷地瞧了一眼洛迁,眼神微愣,随后又看向了苏影墨,心底竟生出了一种他们是如此般配的念头,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师徒...应该不会的吧?
“你好。”洛迁微笑道。
苏影墨则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庄思思倒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这才符合她对苏影墨的第一印象,仙姿清傲。
四人一阵寒暄之后,便出发了,雇了一辆马车,洛迁和庄晓星在外面驾马,苏影墨和庄思思坐在车内。
这是洛迁和庄晓星商议过后一致决定,若是御剑飞过去太过招人注目,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端倪。
“哒哒哒。”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向着西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