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带人留下来保护她。”韩朗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吩咐道。
“我们随您去吧!调人来保护小姐来得及。”承江建议道。
“不必了,你们跟着,反而目标大。”
“主子......”
“你跟着我,其他人留下,就这么办。”
韩朗从坡上查看四周的情况,附近就有个小山村,想必狼是不会来的,也就放了心。
他走下坡,回到风傲晴身边。
风傲晴正在给车厢里铺东西,他们腾了一辆马车出来,让奶奶秦岚翠和两个孩子坐车,晚上也能在车里休息,外面的湿气、寒气越来越重了。
“奶奶,看看软不软,我给你和星宝月宝中间再隔条被,他们不老实,晚上别踢了您。”风傲晴帮秦岚翠把被子掖好。
“好着呢!你有心了。傲晴啊!渊儿对你有心,你再等等,他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秦岚翠拉住风傲晴的手,亲昵地拍拍。
“奶奶,我们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啊,到延州好好休息休息,也不要那么快离开,等一切定了再回京。”风傲晴打着太极。
秦岚翠是除了三房一家以外,对她最好的,真是当孙女儿一样疼着,帮着的。
“反正,我是离不了你,星宝和月宝也离不了你。”
风傲晴也没有再答,把星宝和月宝给接上了车。
这车后半边是榻,前半边左右侧有坐椅,风傲晴在坐椅两边搭了木板,这样车厢里就变成了一张大床。
她一看位置还有富余,又叫来了孙灵竹,她抱着睿儿过了来。
“全部横着睡,你带着睿儿也能睡下,总比在外面强些。”
“大嫂,这都很好了。”
她又交代了两个宝儿,别踢了人。
两个宝儿已经开始猫儿搭爪闹了起来,踢不踢人的,他们也管不了了。
睿儿看到哥哥姐姐打架,“咯咯”笑得很开心,也挥着手要参与。
两个宝儿看到了,就来咯吱他,他就笑得更大声了。
“我看这木板子,管不了两天,踩塌了你们就睡地板。”风傲晴叹气道。
等她收拾好下来,就见韩朗在车下等她。
韩朗看到她下车,就往营地外走,风傲晴于是跟了过去。
“我要离开两三日,然后就回来找你。”
“嗯,去吧。”
韩朗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问,你也不会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总之,我乖乖地去延州,不进城收东西,不在任何地方停留,有什么不要管莫家人,先逃命再想办法,我有这个本事。”
风傲晴知道他要交代什么,所以索性替他说了。
“我若......不再来找你,你是不是会觉得轻松?”
风傲晴一怔,是否觉得轻松呢?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肆意呢?
“不会。”她果然断地答。
这下轮到韩朗怔住了。
“所以,别给我七矫情八矫情的,活着回来找我。我要不要你是一回事,我要不要你死是另外一回事。若是重伤也来找我,你知道只有我能救你,别人都不行!”
韩朗笑着答:“知道了。”
“不过,在拼命前,请想想值不值得。”
“不是为她。”
“那就好,何时走?”
“就走了。”
风傲晴点点头。
“把人留给你。”
“好。”
这一次,她没有推辞,她知道,这么做能令他安心。
他伸出手把一样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风傲晴一看,是他那块青珉,如今已经是一只玉兔的形状,流苏也是正紫的。
她轻轻一笑:“刀那么快,竟能削金石。”
正说着,韩朗突然凑了过来,将她环住。
风傲晴心里一动,但他却不是拥她入怀,而是将一条腰带系在了她的腰上。
她低头一看,扣头非常熟悉,和他腰上的软剑一样。腰带与扣头上都镶满了各色宝石,极其华丽。
“就知道你看中我这把剑了,但我这把你用太长,就给你打了一把适合你用的,有难时可保命。”
风傲晴伸手就要解:“今日不是该送这礼的时候,我不要!等到该送的时间再来送,我就当不知道你备了这礼。”
这应该是他为风傲晴准备的生辰礼,还差半月。
此时,她的眼已经红了。
韩朗按住了她的手:“一样。”
“韩朗,你听着,不一样!”她咬牙道。
但韩朗轻轻摇了下头。
风傲晴还要说什么,他已经退开去,上马离开。
一直等在一旁的承江吩咐道:“凌凇,这里交给你了。”
“是!”凌凇领下了队。
等人看不到了,风傲晴就看向眼前的凌凇。
“把队伍交给你,是认真的吗?”
在风傲晴看来,这十一人中,就他是最不靠谱的那个,他和安磊属于一个级别的。
“小姐,嘘嘘,兄弟们看着呢!”凌凇在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为了让我看到你的本事,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我觉得吧,您的任务非常适合安磊。”他一看风傲晴就是没安好心。
“你赶紧的,费什么话!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安磊大声道。
主子走了,他连嗓门都大了起来。
“行,行,您说。”凌凇也没有办法。
风傲晴让他附耳过来,这一听,凌凇脸色一变,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说,这是不是大事儿?”
“小姐,知道了,你放心,这便是我们常办开的事儿,准办好。”凌凇一抱拳答道。
风傲晴又望向韩朗离去的方向,接着问:“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吗?”
安磊、安桥得凌凇都摇了摇头,并不像是骗她的模样。
“小姐放心,主子,不仅以一敌百,那头脑也是不一般,一定没事的。”安磊知道她在担心。
她只长叹一口气作罢,他说了两三日,就等他两三日。
凌凇此时已不见了身影,和安磊一样,看起来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办起正事儿,业务能力还是在线的。
“主子总算是走了,我膝盖都跪肿了,小姐给我些药用用。他在我都不敢问你拿药,他一准儿又得说我没用。”安磊揉着自己的膝盖道。
“你猜猜为什么安桥不跪,光你跪?”
“对对,都是我不好,与主子无关,与小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