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明远怕他那一篓吃的也被人动手脚,就抱着睡的。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这篓东西还是否完好。
当然好了,昨天晚上都睡得香得不得了,身都没有翻,自然也就没有人动手脚了。
莫南洲一看他哥的脸就问:“哥,你也招蚊子啊!”
莫北渊摇摇头,回答:“没有招蚊子,招了你大嫂。”
莫南洲努力憋着笑,看着满脸红点点的大哥,认真地说:“帮不了您,好自为之。”
晚上好像又下了雨,现在路上一塌糊涂。
风傲晴早晨去溜达一圈,雨又已经开始了,她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蔚泽。
这一带,河绕山而过,一大一小,如果河水爆涨,只怕路上会有危险,最好翻山进昹平城,接下来还是走城比较好。
蔚泽看了看风傲晴身后莫北渊,莫北渊也点了点头,蔚泽就马上去找蒋义。
这边正收拾东西,那边已经打了起来。
大家都去围观,也不敢劝。
静桃都没有来得及扯住俩孩儿,他们已经跑到前排去看热闹了。
风傲晴忙去捉,正在想怎么自己人干起来了?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蔚泽和陈康。
听了蔚泽的说法,蒋义细细思考着,他是有经验的,今年的雨水大持续时间也长,他也确实在担心这个事儿。
“不行,绕了这两天了,还绕回去!”陈康大声反对。
他这个人最是财迷,一心只想搞银子,因为他是此次的二把手,所以分赏银是要比其他六人分得多的。
如果绕回城里肯定会耽误时间的,而且如果要翻山,那将意味着这车要弃了,车上的东西得让这些人背过山去。
如果背不了的,那就只能扔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陈大哥!我是怕出事!这样,我的解差赏银都给你!”蔚泽知道他的想法,于是直说道。
“谁T娘的稀罕你那几两银子!他们是犯人,不是爷!怎么,还得吃好的,走好路,要不要我背?!”陈康被打了脸,当然更加不乐意了。
“你怎么如此不讲礼呢!”蔚泽也急了。
陈康已经抽出了刀上前,蔚泽不是打不赢他,但想着同一队伍,所以一味躲闪,并没有真正出手。
“好了!别打了!”蒋义站到两人中间阻止,“接着走吧!雨已经停了,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得这么坏。”
“头儿!”蔚泽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好了!真走不了再转也不迟!”蒋义也不想又转回城里,他觉得没有这么严重。
大家只得接着上路,还是走原来计划的路。
风傲晴和莫北渊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走。
月宝和星宝已经不能下地走,他们还太小,所以一个由莫南洲背,一个由莫明远背。
因为莫北渊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昨天晚上三人一起换衣,两人看到他的鞭伤已经脱了痂变成了粉嫩的好肉。
就连左肩膀上的伤都已经完全愈合,手也能动了,只是力气还不够。
风傲晴虽然不想理他,但处置伤口这件事情却是日日都有好好在做的。
莫南洲悄悄问起莫北渊,是不是两人关系缓和了。
莫北渊却咬牙道:“她说,这是医者的职业道德,还有让我快点好起来,因为武力值够,打起架来有把握。”
莫南洲捧着肚子笑,安慰他哥:“总归觉得你有用,也是好的。”
“我觉得你在骂我,但我又没有证据。”他学着风傲晴道。
莫南洲又是一通笑。
雨是真停了,大家抓紧时间走。
走了一会儿太阳就出来了,又湿又热,让人非常不舒服。
莫南洲挑了月宝背,他觉得月宝是个女孩儿,定是要轻些的,走了没几步,就觉得不对劲。
“我说月宝,你怎比你哥还重?”
“我不晓得呀!”
“你是不是比你哥吃得多?”
“嗯哪!”
“还嗯哪,女孩儿就要瘦瘦小小才招人疼的,你看像......啊!打我做什么!”
风傲晴一巴掌呼他手臂上:“你少PUA我月宝!那男人还都得像你哥那样呢!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不练练!”
莫南洲扫了一眼他哥,正眉眼飞起,得意地只差没有笑出声了。
“我弱是因为胎里带的毛病,知道吧!您还说帮我看看呢!不看就算了,还打我!”
“打得就是你!”风傲晴和莫北渊异口同声地回道。
“我错了,二叔错了,月宝。小孩儿长身体呢!你就甩开腮帮子吃,把你爹你娘的米都吃光!”
莫南洲一见两人已经统一战线,于是忙道歉,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莫明远笑道:“二哥,我都说我背月宝,你又要抢,来来,换!”
可是月宝不干了,她搂着莫南洲的脖子不放:“不,我要二叔背!昨日二叔都没有背我!”
“好好,月宝一点也不重,二叔可乐意背月宝了,还给我们月宝讲故事。”
“什么故事?”月宝一听来了劲。
“鬼故事!”
“莫南洲!”风傲晴和莫北渊异口同声地叫道。
见手过来,莫南洲又托着月宝的屁股,双手不得空,于是猛蹿出去。
“哎!别打!开玩笑!开玩笑!讲年娃娃的故事!”
月宝“咯咯”地笑,她低声道:“二叔,我要听鬼故事。”
说完,还塞了个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旺仔小馒头到莫南洲嘴里。
风傲晴给了他们每人一个小铁盒,时面装着一些旺仔小馒头,以防止她不在身边两人饿着。
“这是什么?真好吃!”
“嘘!”月宝嘘出的口水都喷他脸上了。
风傲晴看着两人傻乐,也不由翘起了嘴角。
稍一侧脸,就见莫北渊也看着她。
他想多了解一下风傲晴,于是想找话题说话,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满心厌恶,对于她的喜好,真的知道非常少。
所了解的,甚至都是通过观察,而不是因为亲密。
就像是她没有耳洞这件事,还是自己去看聘礼时才得知的。
聘礼都是奶奶和娘备的,他也就是象征性地扫了一眼,却发现没有耳坠子。
问起,这才听奶奶说,她最不喜头上有东西晃荡,只有钗不用步摇,也因怕疼,不曾打过耳洞。
旁的姑娘几岁就拿针给穿了,要给她穿时却遭到了拼命反抗。那拿针的婆子被她踹断了几根肋骨。
后来,风家人也就再也没有给她穿过了。
他突然想起昨日风傲晴插了满头钗和步摇,摇头晃脑的模样。
我媳妇,真的很可爱呢!
想着又忍不住看向她。
“你瞅啥?!”风傲晴刀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媳妇,嗯,就是有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