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的阻拦,李桥可没放在心上。
他若是有攀附权贵之心,也就不会被人架空许多年了。
李桥可是真的浴血奋战过的。
他丝毫不给阿木离开的机会。
挥挥手,让身后的两个兵丁押着阿木,“走吧,去衙门走一趟。”
谢霄有些急。
“李大人,可是昨日喝了酒,现在还没醒酒不成?”
随后压低了声线。
“我舅舅姓白呢。”
李桥怎么会不知道白经历。
他眼前这个小厮有可能就是那日踩踏骚乱的罪魁祸首。
不能因为白经历这个便宜的内侄,就折腰吧?
李桥客气的笑笑,“谢公子,你把白经历搬出来,是要用白大人的名头来压我不成。”
谢霄一时语塞。
这怎么还碰到一个愣种,不知变通呢?
他又不是真的傻,哪里会在大庭广众的把白经历拉下水。
义正严辞的否决道,“李百户误会了。”
“绝没有胁迫您的意思,只不过是一个钱袋子,怎么就要去衙门了呢。”
“您看,要不离这里不远有一个酒楼,我们坐下谈一谈如如何?”
李百户指指阿木。
“您的这个小厮若是没有问题,不过就是跟着我去问几句话的功夫,不会耽误您的事儿的。”
“这酒楼还是就免了。”
谢霄眼看着李桥油盐不进。
就有点着急。
去了衙门,从阿木嘴里吐漏出不好的话儿来。
再有什么措施就来不及了。
阿木被两个兵丁押着要走。
谢霄黑下了脸。
“李百户无凭无据就这样的把人带走。”
“也太过无礼了些。”
李桥拱拱手,“此案我既然知情,有了线索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您这个小厮若是真的无辜,我亲自把人给您送回府去。”
接着又追问了一句,“谢公子百般阻拦,莫非是知道内情不成?”
谢霄只好牢牢才闭紧嘴巴。
再纠缠下去,恐怕连带他也是要一起带走了。
李桥挥挥手,带人就走。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嘿,还真有不惧怕这权贵公子的。”
”这人我认识啊,以前就在城门附近守城门的。
“什么时候这么的威风了呢?”
来福又往妇人的身后藏了藏。
知道来龙去脉了,低着头,回转身快步离开了。
人群散了。
阿吉等了等,咽了咽口水。
出声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谢霄脸色难看。
狠狠道,“蠢货,还能去哪里?当然去见我舅舅了。”
转身大跨步的离开了。
谢渊和月桃的马车一前一后的通过了人流。
缓缓的往贵园的方向走。
路上,来福把刚刚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下。
提到钱袋子。
谢渊也有了印象。
月桃之前就提过这件事。
可令谢渊不解的是,谢霄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月桃胳膊搭在车窗上。
那日的撒铜钱之事必定不是巧合。
现在揪出了阿木,月桃确定,这事儿必然是谢霄指使的。
阿木这个下人,自己花用还不够呢,哪里舍得下雨似的撒钱?
毫无疑问,他就是替主子做事的。
谢霄的动机月桃猜不到,也无需知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
丝毫不妨碍月桃想要落井下石的心情。
嗯,她得琢磨一下。
可不能让谢霄这么轻易的就逃脱了。
新账旧账就一起算算好了。
想来阿木还是能坚持一阵子的,今日必然不会牵扯到谢霄。
那就还是欣赏完戏曲,她再仔细的研究一番。
贵春园四门大开。
一楼是散座,二楼是雅间。
一米多高的戏台子,有两个浓妆重墨唱戏的人。
听戏的人真不少。
男客居多。
下面一片叫好声。
也有上妇人带着丫鬟进出的。
伺候的小厮脚不沾地的在一楼大大堂穿梭。
干果茶水,各式各样。
喧闹热烈。
果然戏园子才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来福叫过来一个小厮,只凑在耳边说了几句。
伙计前头带路,顺着戏台子一侧的楼梯去二楼的雅间。
谢渊低声介绍道,“这园子里,有不少名角被那些富商捧起来的。”
“一天出场是有次数的。”
“这入门的票也要贵一些。”
月桃点头,理解了,就像演唱会,大角就贵些。
小伙计带他们到的雅间是在高台的正对面。
视野是最好的地方了。
来福扔给伙计一块碎银子,“上最好的茶。”
“好嘞,贵客,稍等!”
小伙计高兴的把赏银揣在怀里,乐呵呵的下楼去了。
说是雅间,也不过是一个隔断而已。
方寸之地摆了一个小八仙桌。
四把小交椅。
来福把椅子挪到栏杆处,采红擦了擦椅子,月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