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和孟景安把铺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牌匾还没送来。
月桃买了红漆把门板都刷成了红色。
室内的墙刷了白色。
还去书局找了绘画的师傅,按照月桃的草图,在墙面上画了各种糕点美食。
绘画师傅一边画一边奇怪,“这是什么吃食,怎么都没见过?”
月桃神秘一笑。
“过段时间我们铺子开业了,给您打个八折优惠,您就知道是什么了!”
“哈哈,你这丫头是个做买卖的,等你们开业了一定来捧场。”
柜台和三套桌椅月桃打算让孟四叔来接手。
孟老太太准备了一点小菜,让兄妹俩找时间下午送过去。
厨房里面没有大的改动。
最重要的烤箱就需要自己动手来设计了。
前世街面上各种蛋糕店,竞争激烈,所有甜品几乎都是用烤箱烤出来的。
软糯香甜。
拼的是服务和材料。
古代的点心花样也很多,多数都以蒸,炸为主。
口味上不会有太大差别。
有些富贵人家的厨娘做的点心都要比铺子里的师傅好吃的多。
烤箱烤制的点心一道也没有,更别提软软的面包了。
没有特色吸引不来顾客。
定好的砖料,已经运送过来了,堆在墙角了,都是青砖,这时还没有红砖。
在铁匠那里定了二十根铁棍,铺设三层隔断,两块铁板用做烤箱门。
古代对铁制品的管控还是很严格。
就这些用了月桃将近一两银子。
泥匠师傅也来了。
孟景安一身短打,拎了水和着泥浆。
泥匠大叔搓搓手,拘谨的问孟景安,“东家,搭什么?”
孟景安被叫的一愣,才反应过来,东家是在叫自己,这种被尊重的感觉很新奇。
他指指月桃,“听我妹的!”
“诶,诶!”泥匠大叔连连答应。
月桃从灶里捡了一根炭当做笔用。
在厨房门口的空地上,简单的画了几个结构图。
示意泥匠来看。
用青砖围出一个长宽高一米的三面墙壁,上面封顶。
在中间的位置把铁棍检查摆好,做了个两层的隔断。
最下面是烧柴的灶口。
一层铁片做门太单薄,容易散热。
就把糯米水和的泥浆夹在两提前中间。再固定好。
这个泥匠师傅做事很认真,把所有缝隙用泥浆抹了一遍。
找来柴火试了试,顺便烘干里面的泥浆。
月桃满意的笑了。
“辛苦了师傅…”
这个泥匠师傅并不多嘴问用来做什么的。接了月桃给的五十文工钱,道了谢就走了。
围着烤箱转了一圈,兴致勃勃的,“哥,明天给就能开炉了!”
孟景安现在对妹妹的话深信不疑。
“好!”
兜里银钱并不富裕,月桃和孟景安就啃俩馒头,喝了点免费的汤。
吃过午饭,兄妹二人提着孟老太太准备的一篮吃食和咸菜去找孟四叔。
孟四叔和师傅一家住在棉花胡同最里侧,门口有棵树的人家。
孟四叔师傅姓黄,做木匠二十几年了,手艺非常不错,做的东西精致耐用,都称呼他一声黄巧手。
嫁娶所用的大件衣柜桌椅,小件的妆奁洗手盆,无一不会。
打嫁妆都得提前定。
如今收了四个徒弟,孟四叔是小徒弟。
已经跟着学艺三年了。
到了门口,木质的门扉紧紧闭着,孟景安敲了敲门环。
院子里敲敲打打都停顿一下。
有脚步声走到门口,是一个二十多岁青年。
开门上下打量月桃两人。
“你们找谁?”态度很是和气。
“孟永义在吗?我是他侄子!”
“哦,在,在,永义,永义,你侄子来啦!”青年回头朝院里扯嗓子喊。
回头还热情的招待兄妹俩进院儿。
“来了来了!”爽快的年轻些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
月桃醒来后第一次见到孟四叔。
他身高是兄弟四人中最高的,有一米七五左右了。
一身灰布短打,挽着裤腿,脸上晒得小麦色,一边划拉身上木头沫子,一边往出走。
看到月桃十分惊讶,“桃丫头也来了?”
“走,走,去屋里坐。”
“你们兄妹怎么来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木材,有正在雕刻的衣柜,和上了红漆的成品。
混乱不堪。走过去迈脚跳着走。
院子四周起了几间厢房,是给徒弟们住的,后院是黄巧手一家的住处。
“奶奶让给你带点东西来!”
兄妹俩跟在孟四叔身后去了孟四叔的住处。
他和一个师兄住一个房间。
屋子很齐整,桌椅板凳俱全。
“坐,坐!”孟四叔接过包袱放在一边。
先上手揉了揉月桃的脑袋瓜,还仔细的看了看,“前段时间听说你摔到头了,现在可好了?”
月桃发现了,这个小四叔还是个话痨。
“已经好了,四叔,没什么事了!”月桃看到桌子上有茶壶,拿茶杯到了杯水。
“怎么是你们来了呢,大哥呢?”
孟景安回答道, “大伯和二伯领着我大堂哥找了份短工,是县里许员外要建园子,需要不少劳力呢,一天给十五文呢。”
孟四叔点点头,“你俩怎么过来的?还没吃中午饭吧?”
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外面有个混沌摊,领你俩吃点馄饨!”
月桃赶紧制止,“小叔,我们俩吃过了,我们俩现在也在一家糕点铺做工呢!”
“你们厉害呀…”孟四叔这才作罢。
又询问了一下老两口的身体。
“这跟你爷爷说,做完这批嫁妆。我就请天假回家!”
又聊了几句,兄妹不好带时间太长,耽误孟四叔做活艾玛就不好咯!
孟景安按从怀里掏出月桃画的简易图纸。
告诉孟四叔是掌柜娘子定做桌椅,他俩给推荐的。
孟四叔接过来问了些细节,嘀咕着,“不简单呢!”
都敲定好了,兄妹两人告辞。
留下一百文的定钱。
送两人到门口,孟四叔到底花了三文钱在街边买了个糖人塞月桃手里。
“谢谢小叔。”浓浓的麦芽糖的甜味,充斥在嘴里。
也不是小孩子了,只咬了一点,剩下的包好回去给孟景晨。
孟四叔乐呵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