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远在几十里开外的宋芊,正闭目修炼的她突然睁开双眼,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远处的血姬也同样如此,俏脸满是惊讶,望着陈十一的方向怔怔出神,眼中有些悲恸,也有些快意,以及兔死狐悲的哀伤。
在丁泰死去的同时,两人都是以不同的手段感应到了。
“你师兄死了呢。”
宋芊缓缓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血姬。
闻言,血姬冷笑一声:“死的好!”
“也对,好没用的男人,太叫人失望了。”宋芊伸了个懒腰,尽显迷人的曲线,随后沉吟道:“那小子还真不些神秘,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斩杀一位元婴境。”
在圣光山时,宋芊就知道陈十一这个炼气境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能神秘到能以炼气境的修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斩杀一位元婴境。
即便丁泰是晋升没多久的元婴境,那也不是一个炼气境能打杀的,两者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有意思!”说着,宋芊的美眸亮了起来,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俏脸一片欣喜,就连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一拍别在细腰上的兽袋,一只巨大飞行妖兽突然飞了出来,匍匐在宋芊的身前。
脚尖一点,跃上那飞行妖兽宽阔的背上。朝着陈十一的方向飞去。周围那几十只妖兽也急忙起身紧跟着宋芊。
血姬与明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一份无奈,只得一言不发吊在队伍后面跟了上去。
她们都知道,在这片天地中,逃是逃不掉的,别说那些成群的妖兽大军,就是宋芊种在她们体内的东西,就足以让宋芊掌控她们的生死。
只是当她们行进到一半时,宋芊像是对二人发号了某种命令,两女各自领了几只妖兽离开了宋芊的队伍。
另一边,陈十一心声唤醒洞虚老鬼:“老鬼快来瞧瞧,这东西有什么古怪?”
“回主人,这是魂线虫,南域独有的一种虫类,算不得多害,怕高温,但被这种虫钻进识海能吃掉一个人的神魂。”
顿了顿,洞虚老鬼又道:“我猜测万兽宗的人就是利用这些魂线虫来奴役此地的妖兽。”
陈十一疑惑:“那万兽宗的人又是怎样控制这些魂线虫的呢?”
“这还不简单,他们只要附上一缕自己的神魂丝线,便可控制住这些虫,待这些魂线虫进入妖兽或修士的体内,他们再通过魂线虫控制妖兽或修士。”
“原来如此!”陈十一恍然大悟。
好在自己的识海有神识天火保护,这魂线虫在自己识海内动都不敢动。
随即,陈十一灵机一动,心声道:“老鬼,若是我利用神识天火焚了这魂线虫,那宋芊是不是也得神魂受创?”
“这是自然,虽然这魂线虫只有那女娃一缕神魂丝线,但主人若是利用好,猝不及防下也能让她吃大亏。”
“嘿嘿......”
陈十一情不自禁的阴笑了起来,脑海中盘算着如何让宋芊这个妖女阴沟里翻船。
“桀桀......”
洞虚老鬼也在此时阴笑了起来,“主人,老奴有个好主意......”
“哦?...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陈十一一听洞虚老鬼那奸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宋芊慵懒的躺在飞行妖兽宽阔的背上,下面一群形状各异的妖兽大军,来到丁泰死亡的地方。
宋芊飞身落地,仔细的找了好久都没有寻找到自己的魂线虫,顿时脸色一沉。
对于宋芊来说,她的每一条魂线虫都无比珍贵,倒不是说魂线虫本身有多稀罕,而是因为每只魂线虫上都有她的一缕神魂丝线。
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但落入敌人手中被焚毁,那她本身的神魂必将受损。若是在与人斗法时,遭遇这样的打击,很有可能被对方抓住时机,扭转局面,甚至让自己命丧当场。
所以每当她奴役的妖兽死亡后,宋芊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收回自己的魂线虫。
这一次,她竟然没有找到丁泰体内的魂线虫。
“哼......”
宋芊冷哼一声,闭上双眼细细感应。
晋升元婴境后,虽然刚刚才开辟出识海,无法大范围搜索,但若是距离近了还是可以感应到的。
只是略一探查,宋芊俏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而后调转身形朝一个方向望去。
随后,被她奴役的那几十只妖兽朝那处地方包了过去。
不多时,那片密林中,树枝一阵晃动,随后一道身影划过,朝一个方向飞奔逃窜。
宋芊大喜,芊芊玉手一指,那些妖兽齐齐朝陈十一合围过去。随后娇笑道:“小弟弟别跑了,你是逃不出姐姐的手掌,被我的魂线虫钻入体内,就算你逃回剑宗,也得回来求我。”
“咯咯......”
宋芊又得意的笑道:“只要弟弟乖怪从了我,不让你吃苦头就是了。”
“你大爷的,小爷就知道那虫子有古怪!”密林中,陈十一那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传进宋芊的耳朵里,更是让她得意忘形,笑的花枝乱颤.
不一会,被一群妖兽围起来的陈十一不情不愿的走了出,距离宋芊数十步的距离站定,向前方的宋芊招招手,挤出一丝笑容道:“宋仙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呀!”
“姐姐也是对弟弟想念得很呀!”宋芊朝陈十一抛了个媚眼,迷人的很。
“咱俩都那么熟了,可否告诉我那虫子是啥玩意?”陈十一咧嘴一笑,问道。
“那是我南域独有的魂线虫,中了此虫,弟弟就是我的人了。”宋芊耐心的解释,美眸也在不停的打量着陈十一,两年不见还是那么俊,境界没有变,身体倒是健壮了不少。
让她好奇的是,他是怎么把晋升元婴境的丁泰给杀了,虽然她知道陈十一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是身法精妙、速度奇快,但这也不足以支撑起他能斩杀丁泰。想不通的宋芊,心中对陈十一的戒备一点也没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