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北居倒是比较希望，跟随自己已久的保卫，是正常人。
毕竟相比于机器，还是有血有肉的人，给人的感觉更舒服一点。
但结果却让北居大吃一惊，透视居然失效了，保卫周身被迷雾笼罩，根本无从分别，是人，还是机器。
北居叹了一口气。
“这种结果吗，倒也不错。”
确实，其实有些时候，刨根问底并无意义，只要顺从了本心，那结果，又有什么价值呢？
北居释怀后，迅速调整好心情，便走进了精神科。
当下，相比于保卫，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确认。
......
精神科内，还是那般吵闹，患者与患者之间相互打闹着。
刚进门，北居便发现了坐在床铺上发呆的潘花花。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自从停尸间回来后，潘花花性情大变。
不但脱下了护士服，而且还经常蹲在窗边发着呆。
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已经没有了丝毫精神疾病的模样。
反而看起来有些抑郁，谁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北居，也猜不到。
“呵呵，很好奇，你的这位伙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吗？”
北居看着潘花出神之际，一位患者，自行凑了过来。
“谁？”
北居顺着声音来向寻去，这位患者，不是他人，正是自己此行所要寻找的，恶魔附体者，驰道。
驰道看了眼潘花花道：“你原先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你现在眼前的这位，不过是替代品，罢了。”
“替代品？什么意思？”
“呵，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北居点了点头道：“你便是恶魔，对吧。”
“不错，我正是你所追杀的，恶魔。”
驰道没有丝毫辩解，果断承认了下来，双眼直视北居，眼眸深邃，似是能凭此将北居看穿般。
“试炼者，我们做个交易吧。”
“试炼者？”北居并未回答恶魔的问题，而是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异常，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称呼我？”
“呵呵，不止我一人，这样称呼你吧。”驰道顿了顿，继续道，“你脑海中的那个系统，也是这样称呼你的，对吧。”
？！
系统？！他为什么会知道系统的存在？
北居被驰道这一句用极其平常舒缓的语气说出的句话，惊的汗毛直立。
恶魔能说出这些话，简直细思极恐！
这就好比，鱼缸里的鱼，在与主人畅谈海洋的浩大一般。
根本，无迹可寻。
而恶魔并未顺着北居的提问回答，转而问道：“你，想了解这栋医院的，真相吗？”
“真相？你指的，是什么？”
“医院里患者，死后为什么会变成畜生。你身边那个小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你，出现在这儿的原因是什么，又该如何离去。这些事情的真相，你不好奇吗？”
听着恶魔的话，北居脸色微变，强装镇定道：“继续说。”
北居虽迅速调整了表情，让自己重新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
但那一刹那的失神，还是让恶魔捕捉到。
恶魔嘴角咧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顿了顿继续说道：“整栋医院，知道真相且愿意告诉你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死了，你将永远失去知道真相的机会。而无法了解真相的你，这次试炼，恐怕就要空手而归了，对吧。”
“你在威胁我？”
北居眉梢微皱，虽说恶魔所言非虚，但他这近乎威胁的口气，难免会让人心生不悦。
“哈哈，与其说是威胁，我更喜欢另一种说法，这叫交易。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情报，而你则要保护我的安危，并带我去停尸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这恶魔，做这个交易呢？”
北居冷哼一声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呵呵，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恶魔起身，满脸得意地笑着说道，“明天，便动身，一同去停尸间，探寻最后的真相吧。”
“为什么是明天？”
其实北居来这儿之前的打算是，先确保恶魔安危，再去停尸间内利用回溯阅览探明潘花花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而且这两件事，要争取今天之内完成。
毕竟到了明天，秘境保护期结束，风险要大上许多。
“呵呵。”恶魔冷笑道，“因为明天，你便没有退路，必须全力以赴了，不是吗？”
说完，恶魔又看了看北居的断臂道，
“而且，现在的停尸间，已经与你第一次去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没有我情报支撑，你去，只有死路一条。”
“停尸间里，有危险？”
恶魔的话，让北居不得不重新重视了起来。
“自然。”
“是什么？”
“厨师，哦不，那种人形机器人。”
“嗯？”北居有些不解地问道，“厨师，不是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吗？”
“怎么可能。”恶魔立刻反驳道，“你知道我上一条命是怎么死的吗？被三个厨师，围攻致死。而且，自你杀死那个机器开始，恐怕你的名字，也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追杀名单之中了。”
恶魔的话，让北居陷入了短暂沉默。
如果他所言非虚，那确实，此时盲目前往停尸间，将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决策。
甚至是可能导致自己，试炼失败的决策。
“好了。”恶魔并未理会北居，二十块伸了个懒腰，丢给北居一本书道，“明天之前我就跟在你身边了，这段时间内，我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北居下意识点了点头，接过书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本书吗？算是定金。”恶魔抱着头，凑到保卫身旁，满不在乎地说道，“里面记录了一些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北居微微颔首，先将书给收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断臂，又看了一眼身体完好无损的恶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的恶魔直发虚。
恶魔试探性地问道：“你在想什么恶心人的事？”
“没。”北居耸了耸肩，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道，“时间还早，今天医院消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昨天你也跟我干了一天了，想必你应该很有经验了吧。”
恶魔有些错愕的确认道：“五层？全交给我？”
“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北居甩了甩袖子，又补了一刀，“放心，我会和保卫陪在你身边，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去干就行。”
“靠，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你的奴隶哎！”
“加油，合作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