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头冷笑:“不会,我心中有数,你照做就行了。”
“大哥,我不敢。”
闻言,沥头瞪他:“不敢?这些日子,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西洲市外了,现在要你做点事就婆婆妈妈的,你要是不肯做,多的人来做,只不过这样的话,你以后就自寻活路吧。”
那个小弟脸都煞白煞白的,大哥这话是说不要他了?不,不能这样,他一个人能去哪啊,现在到处都是丧尸,太可怕了!
他按住起身的沥头,认命地说道:“大哥,我做。”
随后,他就隐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沥头阴笑。
时间慢慢过去,一片片乌云弥漫在天空,转瞬就将洁白的白云吞噬,天空,只剩下了漆黑,一颗星星都不见。
青棠仰望天空,明明没有一颗星星,但她的眼里却亮的如同坠满了星星,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青鸣叼着一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烟,像模像样的在抽着,实际都没点着。
青棠微眯,才屁点大,就学人家抽烟,真不像样。
但她手指却是一弹,一簇火苗将那烟尾巴点燃了。
这让原本就抓着烟尾巴的青鸣猛地烫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烟被点着了,怪不得,他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挑眉:“呵,你是要笑死谁,烟都拿反了。”
青鸣有点无语,他能说他根本就没想点燃么,他就是想学之前大人抽烟的模样,他觉得很酷,但是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被姐姐笑话,他才不会说呢,哼。
他头一横:“拿反又怎样,我这样也能抽烟,不信,我抽给你看!”
他将烟塞进嘴里,猛地抽了一大口,却什么也没抽出来,他憋红了脸,还是如此,反而将火苗抽灭了。
他:……
青棠轻笑出声。
这傻弟弟。
“就你这样,一辈子都抽不出来,看着,我教你。”
她将烟从他嘴里抽了出来,动作熟练的将烟头轻轻咬在自己嘴角,手一划,点着了烟尾,烟星闪烁间,她夹住就深吸了一口,随后皱了下眉头。
烟不咋地,劣质。
不过这时候有的抽就不错了。
徐徐过后,她吐出了一团烟雾,遮住了她那迷离的眼神。
一旁的青鸣从她夹走烟开始,就迷瞪了,眼睛张的大大的,没有任何反应,迷失在自己姐姐那潇洒的动作上。
他姐姐怎么这么像老司机呢?
“姐,你竟然会抽烟?”
他以为像她姐这样无情的人就知道打打杀杀呢,没想到还会这么优雅的事情,真是太优雅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青棠弹了下烟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嗯。”没有否认。
之前压力过大,常常需要这种东西来抚慰,别说,这种东西还挺好,解压又解愁。
听到肯定句的青鸣炸呼了。
“姐,你啥时候学会抽烟的啊,我咋不知道呢,我不管,我也要学,太酷了。”
他嚷着要学抽烟,因为他穿书前刚好二十岁,可是二十年都不曾抽过烟,因为他姐不准,现在他姐却说教他!
他脸上的兴奋都快写出来了。
青棠按住他那躁动的脑袋,淡淡说了句:“你要是能学会,就抽吧。”
沉浸在学抽烟的青鸣,没发现他姐说的文字陷阱:‘能学会’。
许久后,地上堆满了一圈圈的烟头,但青鸣始终都没有学会,他都快抑郁了,明明他这么努力学,怎么就学不会呢?
青棠则是很好的过了一把烟瘾,见到他快抑郁的模样,还好心将最后一支烟递给了他,随后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最后一支了,好好学。”
青鸣很感动,本来就只有一包烟,现在都只剩下这一支了,他姐却将这最后一支烟都给了他,他姐真好,他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希望。
他充满了勇气,快速点燃,猛的一吸,果不其然又被呛到,直至都烧完了,还是没有学会。
青棠眼里含笑,她是不会告诉他,他抽过的烟都是被她顺手改良过的加强版,在她这里,不允许她的人学坏。
小屁孩,还是喝奶去吧。
坑了弟弟一把的她,还好心地送给他一瓶旺仔牛奶。
好孩子,该喝旺仔!
青鸣两眼泪汪汪,嘴里吸着旺仔牛奶。
他姐世界第一好。
青棠毫无亏心地接下他那孺幕的目光,心情很是愉悦,坑弟弟的感觉就是不错,下次继续。
她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曾落下。
突然,她耳尖一动,听到了一丝丝微妙的声音,这声音,不像人?
她猛地向前一捞。
“别喝了,有东西过来了。”
被迫溅了一脸旺仔奶水的青鸣:……他姐捏爆他的旺仔了!
下一秒,他默默擦了把脸,心道不气不气,是自家亲姐,不能打,就当洗脸了,还能美白。
等等,有东西?
反射弧慢一点的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姐说的话,有东西?他姐这么说莫非不是人?他想问姐姐,可是一看旁边,他姐呢?
随后在几百米外发现他姐的身影……
!
“姐,等等我!”
他赶紧追了上去,等到他赶到,刚好赶上大家出发,话不多说,就是一顿跑。
一直注意青棠那边动静的沥头发现他们要跑,那还得了,现在他是拿最前面的青棠没有办法,但是等逮住了她的弱点,形式肯定会倒转。
他立即瞄准了那抱着予望的背影,左手一伸,一条铁线腾空飞了出来,勾住了那人的肩膀,将他往后拉,谁曾想,根本没拉动,也不想想王叔的力气可不是他能拉住的。
况且还有青鸣在最后头呢,他一刀就斩断了那条铁线,刀都霍出个大口,足以见其韧性,他恶狠狠回过头,瞪着那沥头,像是要用眼神杀死他。
王叔朝青鸣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虽然这钩子勾不走他,但是这钩子勾的是他肉啊,也疼的。
沥头看着断裂的铁线无比心疼,这可是他花大价钱请人做的,可以用来飞沙走壁,攀岩等都不在话下,用来逃跑最好不过,可是现在却断了,不能这么算了。
他靠着良好的夜黑视线,又一次瞄上了杨叔背着虎头的身影,心一狠,将右手的铁线飞了出去,反正都失去一条了,不在乎再用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