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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进行时148%(1 / 1)


但不论如何,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成功走开了。源见春知道工藤新一肯定不会闲着,说不定逛完回来就能提供许多线索。

毛利小五郎则坐立不安,他甚至想还不如和自己女儿一块离开这里呢——天知道他们这边只有三个人,三个人被将近一百号人包围着是什么感觉?反正毛利小五郎极度紧张,脸上没了平日里的风流,不知不觉透露出正经来。

山下也是一样忐忑,但他偷偷瞥了一眼源见春,不由赞叹不愧是东京警视厅的人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实在心理素质强大。

刚刚来的路上自己还吹嘘什么在这个村子待遇不错呢,结果现在一点用都没有,真是惭愧!

“你们想了解些什么?问完赶紧走,这里不欢迎外人。”即便村长依旧冷硬得很,但源见春又不怕他,既然村长已经服软,那么说明这个村子还真的和案子有关。

他不想让源见春大动干戈用搜查令在村子里搜到些东西。

“你们村庄有什么信仰吗?”

不需要源见春说,山下已经掏出本子开始记录,顺便也打开了胸口的录音笔。

村长看了一眼山下的设备,鹰眸更添了些许不快。

“我们信仰着沽昼神。”

源见春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这是什么神灵?”

“保佑风调雨顺,护佑村民健康的神。”

日本也是个宗教文明较为发达的国家,就像刀子精们也是付丧神一样,日本各式各样的野神不在少数,没听过实在正常。

“有什么关于祂的祭祀或供奉仪式吗?”

村长愣了愣,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后又没能说出口。他看了眼山下胸口的录音笔,最后眼底流露出些许挣扎。

“没有。”

语气冷硬的可怕,但一听就在说假话。

源见春也不和他争辩,这样封闭保守的村子,如果有信奉的神明挨家挨户肯定会有线索,只能寄希望于小侦探了。

“村子里前三天有人出去过吗?”源见春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村长冷嗤,看向源见春的眼神里有鄙夷:“我们做不到完全自给自足,何况孩子们要上学,当然每天都有村民进出。”

源见春明白了,他先前以为这种封闭是全封闭,看来只是排外,村子并不禁止内部的人往外走。

“那换个问题,两到三天前有村民进入过青木原树海吗?”

这问题一出来,源见春发现好多村民的脸色变了,从平静变得难看——一定是隐瞒了他们什么。

“没有。”村长用拐杖点地,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于是那几个变了脸色的村民立刻醒悟,又恢复了平静。

毛利小五郎刚开始的害怕逐渐在村长的不配合与嚣张中消弭,恐怕再过一会就要坐不住而跳起来骂人了。

源见春不想多生事端,虽然佩戴着枪支和刀剑的他撂倒所有村民都不是问题,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来这的目的。

源见春摁住毛利小五郎的大腿,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问了许多,让人猜不透他的目的。

村长毕竟上了年纪,很不想回答源见春的问题但又忌惮着那随时掉落的搜查令,所以逐渐变得疲惫。

疲劳审讯也是审讯方法的一种,对待这些村庄里不懂如何逃避审讯的村民还是有着奇效,所以不知不觉里村长下意识透露了些信息。

所谓的沽昼神诞生时间也不长,和建村的日子差不多,统共也就五百来年。相传这是一位严正公平的女性神灵,她不仅保佑着村庄的安宁,更重要的是似乎有着“裁判”的能力——这也是维持着村庄秩序的重要一环。

不过村子供奉这位神灵的方式与青木原树海中尸体的怪异姿势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祭祀和供奉的地点都在村尾的石窟当中,以宰杀牲畜为主,也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摆放动作。

源见春了解了个大概,因为不想让村长起疑,所以打算暂时进行到这儿,恰好这个时候工藤新一也带着毛利兰和那个叫阿正的孩子回来了,源见春便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准备离开。

村长被问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早就烦了,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众人如来时一样驱车离开,看着后视镜中沉默的村长和村民,源见春搭在车窗上的手忍不住动了动。

傍晚时下起了雨,雨点打落在警署安排的旅馆窗外,营造出格外静谧却又让人心乱的氛围。

源见春睡不着,倒不是因为警察的职责,只是这样暗沉的雨夜总是会让他思索琴酒在干什么——是否踏着楼顶的水泥地在狙击着敌人,又或者靠着他的保时捷让伏特加撑着伞在雨里抽烟。

黑道杀手的弟弟正在给警察兢兢业业打工,说出去都好笑——源见春自嘲。他倒不是非得破案子,只是觉得有趣。

人生的意义难道不就是为了有趣而展开的吗?如果有的选择,人为什么非得走那一条路呢?没有路的地方难道就不可以踩踏吗?

**

“要留在组织吗?”

“……”

“为什么不离开呢?”

“离开?去哪里?”

“世界上的每一处啊。”

“哪一处都不属于我,何必奔波?”

“可是你还没有走出去过,为什么那么肯定没有一处会属于你呢?”

“不为什么,我不需要答案。”

“你真是个固执的人啊。”源见春轻叹。

那双绿色的眼睛在阴鸷之外,时常是平静的。源见春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受琴酒的影响也很大。上辈子潜伏的时候,源见春的眼神总是很热烈,带着一股灼烧一些的无畏,这也是阿月最羡慕自己的一点。

——啊说到这里难怪当时阿月发现自己是叛徒之后那么失望,却还愿意为自己而死呢。

他大概是发现了我连死都不怕的原因吧。

不论如何,来到这个世界后源见春的眼神平静了很多——当然,有琴酒的影响,也有他自己心态的变化——不过源见春还是觉得琴酒的影响居多。

他本就是个很容易影响别人的人。

“与其感叹我固执,不如想想你自己的路。”琴酒冷嗤一声。

“我的路?”源见春将琴酒送的枪当着他的面拆掉又装上,动作熟稔,一看便使用了很久,这让琴酒脸色稍霁。

“我的路我不是一直在走吗?”

琴酒不说话了,但冷笑依旧,薄凉的眼神里除了嘲讽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但他不曾轻易表露,源见春便也不问。

“不是问我的愿望吗?或许我会希望死的时候带着你一块。”琴酒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离开了,他很忙,终日很忙,但源见春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正如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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