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係可以考虑,我们三堆结死盟,更能团结一心,给仔们提气,就算‘和安乐’‘联公乐’都唔惊他们呀。”张贵元有感一股豪气胸臆间奔涌而出。
“不过……”
“贵元兄,你讲。”
“对和安永亡命辉,我的意思还係讲数为主,大唔了陪啲钱,道个歉嘛,眼下实唔宜与兆辉撕破脸,他背后毕竟有‘林处长’,这个女人现在太恐怖啦,湾仔警区刘天耀係她的人,你懂未?我们要係太强硬,下一步刘天耀绝对会来搞我们呀。”
“拿钱砸他喽。”
“你傻啊?林处长是廉署执行处的处长,打死刘天耀都唔敢收我们的黑钱,他收了钱都冇命花呀,他只能从和安永拿好处,这个人,我们冇可能砸钱收买的。”
“呃,也係,讲数赔钱,我就怕蒋大亨唔满意。”
“你听我的,这事拖过一两日,亡命辉的手段多的很,唔动用廉署商业调查科去查蒋氏产业才怪,到时坐唔住的係蒋大亨,关你毛事?”
“哈哈,贵元兄你诸葛在世呀,日后‘同东全’以你马首係瞻,兄弟我就听你的喽。”论脑的话曹盛忠真要承认不及张贵元这老猾头。
就听张贵元又道:“我们真要结盟,亡命辉就唔敢强入铜锣湾,唔然来一场血晒,你话港英当局会唔会盯死他啊?甚至影响到林楚君。”
“高明呀。”
“蒋家那边你先拖住,向蒋大亨先把林处长的威胁陈述一番,我相信你会讲话的嘛,”
“我懂啦。”
曹盛忠搁了电话直接就给蒋大亨去电话。
他同蒋大亨把利害陈述一番,主要讲廉署林处长的威胁,又讲你儿子在公众场合大言不惭指名道姓人家林处长,这事已经不是江湖晒马的小问题了。
末了他补了一句,“蒋生,真要晒,也係蒋生一句话,我已经与全字头侯孝康、同字堆张贵元都联系好了,三大字堆开出来同和安永晒一场,大唔了血溅铜锣湾,三大堆一起近三万马仔,会惊亡命辉?江湖人争的就係这口气,唔係考虑蒋生您这边,我现在就晒出去……”
老曹一番豪气干云的嚣张表态,把蒋云飞真惊到了,三大字堆三万多人?我叼伱老母,你晒完港英当局不搵我麻烦?边个不知‘东平’是
我蒋云飞养的?
“阿忠,你冷静啲,和气生财嘛,逼急了边个都唔妥,咁样,你出面同嗰个亡命辉讲数,赔啲小钱给他,顺便试下他係乜鬼态度。”
“OK,蒋生,这事交给我,你等我消息,二少那边……”
“那个畜生我会训他啦,你唔用管,你搞掂亡命辉就得。”
“明白了。”
……
天擦黑时,等到了曹盛忠的电话。
“我东字堆话事人曹盛忠,搵兆辉讲话。”
老曹现在有底气了,三堆结盟近三万马,的确是底气,哪怕真是三万乌合之众也会惊到任何人的。
张贵元那边已经招去《社团时闻》记者,要把这个消息刊上明天的时闻,一定就能震荡香江整个黑道,又一大社团将出世。
过了今夜,张贵元、曹盛忠、侯孝康这三个名字将炙手可热,大佬驹都离港了,说不准‘同东全’的出世,会夺走‘联公乐’的风光。
这难免令曹盛忠的心态发生变化,有点踌躇满志的感觉。
兆辉接起电话,“我係兆辉。”
“阿辉,好久唔见,呵呵。”
“好久唔见,忠哥,咩事搵我?”
“蒋家二少蒋世杰那个扑街啦,居然大言唔惭乱开嘴‘炮’,你替我向林处长致个歉,年轻人唔懂事,哎,再就係他得罪了那位林小姐,实唔知係阿辉你的贵客,我都同蒋大亨提过此事,大亨也讲可以赔啲钱给林小姐的……”
虽说心态变了,但曹盛忠还是依足张贵元的安顿,尽量不激怒亡命辉先把这事稳住,一两天后廉署商业调查科就可能有收获,到时候焦头烂额的是蒋云飞,又不关自己毛事。
“赔钱?呵呵,林小姐唔缺钱,那条扑街唔係要搵你东平同我晒一场咩?你点讲?”
“哈哈,阿辉,那个扑街讲过乜鬼屁话係他的事,江湖事哪有咁样简单?他讲晒就晒?他先把汤药费给我100万再提这话,莫名其妙呀,阿辉,你要乜条件同我讲,我再传知给老蒋得了,你也知,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我挟在中间好难做的嘛。”
“忠哥你告诉那条扑街,过来丽池给林小姐当面道歉,要请媒体报纸一起来,次日要刊报的,他能做到就一笔勾消前帐,他做唔到就让他在家洗洗屁股,我肯定送他进赤柱祠堂去过年。”
话罢兆辉直接挂了电话。
他身边有丽君清霞在,正好过来安慰清霞的,来了电话他出来接线时,二女也跟了出来。
茶室那边老鬼和师姐卿父女两个又在喝茶聊天。
蜜桃香白天一般和准婆婆珍姐混在一起,打牌什么的,她一点都不笨,懂得讨未来婆婆的欢心,而且天天输给准婆婆几条红衫鱼。
珍姐,还有豹头老母,军装勇老母,再就是蜜桃香,四个凑一桌麻将,天天打的昏天黑地的,四个赌博犯。
这边清霞听到兆辉打电话讲的,心里更是感动莫名,恨不能骑他腿上去索吻,狠狠啵他一顿才能缓解此时的情绪。
那种被保护的甜蜜心安之感直接渗进骨髓里去,令情绪亢奋。
本来嘛,清霞一个人在香江,父母远在湾湾,她受了委屈更是倍感孤寂伤心,这时候有人心疼她,护着她,宠溺她,心房直接就打开。
“今天你们休息一日,就不操练你们啦,明天正常开课,夜里师姐还会给你们开课,唔许偷懒,被我师姐打了藤也唔许哭鼻子。”
“才唔会,师姐现在对我们几好,倒係你乱扇巴掌可恶。”清霞含嗔带俏,美眸里情意缠绵的。
“有机会扇女人屁股我就最中意啦,哈哈。”
“呸,咸湿辉唔係好人。”
“就係一咸湿佬,”
丽君和清霞一齐开声讨伐。
“我去前堂还有事,你们没事去找师姐喝茶。”
兆辉话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