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玫瑰卿就与缅司令勾通完毕。
“他讲有一批本来运往菲律宾的货可以转运香江先给我们……”
我们?
兆辉有一种上了师姐贼船的感觉,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乜时候到?”
“最多两天吧。”
“哦……”
兆辉点下头,“那这批货你准备给边个接手?”
“最快的筹钱就係把货散给粉瘸、二马、砦城、湾湾、马交一些人,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把钱结清……”
“那渠道你准备给边个?”
“老坤一直想接我的渠道,他也去过金三角,跟我见过缅司令,”
“呃?缅司令有见过你?会唔会被他偷拍下你的照片卖掉你?”兆辉就悚然一惊。
“我防他一手,化了妆的嘛,脸上还整了一道疤,戴假发,裹了胸的,同我现在完全係两个人,拍了照有毛用?”
“那还好啦,老坤又係边个?”
卿道:“我从永济祠出去后就流落进了砦城,老坤係我堂兄,当时只有他能收留我……就係现在砦城的‘捞家坤’啦。”
“大佬咩?”
“算係吧,吃喝嫖赌样样唔差的最烂捞家,乜鬼都懂,但又唔精,还染上赌瘾,有啲钱就去马交赌地铺,唔输到冇内裤就唔返来,几多次被马交贺扣下,要唔係睇我面脸,都喂鱼N回啦。”
兆辉知道‘马交贺’可能指的係马交赌王贺。
“他真係我师傅的侄子?”
“堂系的吧,老鬼又冇几个亲戚,同他也唔係很亲近,人太烂,老鬼唔中意他嘛,那时他求上永济祠也会丢仨瓜俩枣接济一下的。”
原来是这样。
“那阿虎的身世师姐你知唔知?”
“孤儿。”
“……”
好吧,还以为是老鬼的桃花债留下的独苗,感情是误会了老鬼。
“接手你的渠道,他能给你几个钱?”
“叼毛都冇几根,钱就更唔用想啦。”
玫瑰卿的回答令兆辉瞪眼。
“我指望你渠道卖钱的嘛,叼毛我也唔缺呀。”
“滚。”
刷牙刷了五十多分钟,叼毛有几根差点都数清了,这差点成了玫瑰卿的噩梦,躺平了被揸不香啊?非得受那个洋罪?
想到这个她就咬牙挫齿想喂兆辉两口解恨。
她捞过摩尔点了支,把带着薄荷味的烟喷在兆辉的俊脸上去。
“港府扫毒力度大增,粉瘸二马他们必然也会收到消息,但係他们都想垄断粉渠,独家买卖才更能赚到大钱嘛……”
“呵呵,师姐,让我讲有钱也要有命花的嘛,如果赚到一堆钱,人却蹲在祠堂里,你话那滋味好唔好受?”
“你係唔嘲讽我呀?”
玫瑰卿白了眼兆辉。
“有我在,你想入祠堂都难,只係有啲钱就赚的良心唔安,别人点做係他们的事,我们抽身啦。”
“我要係唔答应你,你点算?”
“打你屁股喽。”
兆辉回答的几干脆。
突然玫瑰卿勾过了兆辉下巴,盯住他眼睛问:“你打我?还係我打你啊?”
“你肯放手,天天打我都冇问题。”
“好呀,记住你讲的话,天天要给我打。”她这么讲等于答应兆辉要放手白小姐了。
从昨夜到今天,玫瑰卿想通了,这时的说法就是借坡下驴罢了。
“对了,师姐,敬义会唔会搵我麻烦?”
“敬义恐怕要散了,虎仔泉留下的女人未必能撑住多久。”虽然她扶了虎仔女人上位,但知道只是临时撑撑,毕竟一个弱女撑不久的,自己这边再放弃白小姐,敬义不散伙才怪呢。
“那我就安心啦……”
又陪着卿卿喝了两壶茶,兆辉才离开了‘兰霁馨’。
这一趟收获也是有的,师姐虽未正式回归,但是基本已经不存在多大的问题,至于她同老鬼的疙瘩什么时候解开,兆辉也不敢讲。
一直到离开兰霁馨,虽未真正同玫瑰卿相好,但也就差最后一步,其它该做的也都做了,临出门时小声告诉玫瑰卿,你多食香蕉练练,下次还刮疼我,小心屁股被打肿呀……
玫瑰卿忍住没一脚将他踹飞。
对于兆辉来讲,50分钟刷牙培训不算成功,感觉玫瑰卿好笨,同蜜桃香一比差一截呀,技巧生涩堪忧,但贵在心诚努力……
走出兰霁馨的兆辉多多少少还有一丝怨念。
入到小斜街,就睇到军装勇同两个精悍细佬再等他,走之前先电话打到君越,让军装勇坐林二少的平治来这边接自己。
三四个人就一起出了小斜街。
……
在兰霁馨对面一家铺的二层,背阴面的窗格上印出还未完全拉开的花色窗帘,帘后缝隙里藏着一缕目光。
这道目光的主人,一直目送兆辉三四个人行出兰桂坊。
他又瞥了一眼对面的‘兰霁馨’,眼里的疑惑渐渐的加深了几许。
这是另一家规模更小的酒吧,生意上同兰霁馨不存在竞争优势,只能说抢点剩汤喝的那种。
但是这家酒吧的背后藏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
“点啊?”
房间中不止他一个人,那边阴暗处传来另个人的声音。
“亡命辉离开了,整整在兰霁馨待了一夜。”
“我们回去吧,陈sir应该等急了。”
半个小时后,这两个从小酒吧后门离开的人出现在陈宝廷在警务处的办公室。
陈宝廷自从接回了老婆,脸就一直够黑。
不过今天他已经收到了‘狗叼南’的死讯,也算出了口恶气,但没有死在自己手中,还是不免解恨。
“你们讲亡命辉在兰霁馨过了夜?”
“係。”
“那林家二少呢?”
“林二少昨天半夜就离开了,带走两个女郎,本来跟着亡命辉的嗰个军装勇同他一起离开,刚刚係军装勇坐林二少的平治到街口接走了亡命辉的。”
“……”
陈宝廷挠了一下头,亡命辉会留在兰霁馨过夜?还是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这里面藏着什么内幕?
“兰霁馨的几个妈妈桑里有冇我们的暗线?”
“这个,我要去问下他们……”
其中一个如是答。
陈宝廷挥挥手,那位就出去了,剩下另一个始终冇讲话的。
“你点讲?”
“廷哥,我就知道前一个时期,三合会罪案组嗰边黑头梁好象有盯住兰霁馨的馨姐,怀疑她乜鬼就唔知,搞唔好姓梁的有人在馨姐身边也讲唔准……”
“梁敬荣嗰个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