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辉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你老婆被绑,你给我打电话?我是港督咩?当然,客气话还是要表达一句的,毕竟此人刚给自己办了桩大事。
“阿辉,虎仔泉下午失踪,我已经查过,三合会罪案组梁敬荣并冇刮到他呀,他的失踪有点蹊跷,就唔知阿辉你下边人知唔知……”
“这个,我真要问一下,我刚从君越返来,还未听闻与此事有关的消息,你电话号给我,我问过后给你去电话……”
“好的,阿辉,你尽快问下。”
“OK。”
挂了电话,兆辉撇了下嘴,他能不知道?傻忠下午绑到虎仔泉时,他就收到消息,他出发去君越宴客时,虎仔泉都被送进丽池地下宫‘吊’了起来。
乜鬼大毒枭,剥光吊起来也只是一条待宰的猪,什么戾气凶狠都没了,只剩下战栗和一脸恐惧惊惶。
对于准备‘杀’自己的人,兆辉是不会手软的,也不能手软,这些人一但放虎归山,肯定十倍百倍的报复你,这是江湖亡命的特性。
此时,同兆辉坐在一起的自然是林处长楚君。
她纤荑还撑在自己男人大腿上。
下工返来就睇到家姐蜜桃香一脸横溢的春潮,掩都掩不住的绽放光华,她顿时就食了二斤醋呀。
虽然心理上已经认同了家姐做‘小’这一事实,可真的睇到结果时芳心下仍是醋溜溜的,所以,刚刚在兆辉大腿上有过肆虐。
不过,楚君没有小女儿态,除了在私房里同咸湿辉算帐,在其它人面前她还是要给男人脸面的,甚至不象之前那样骂他了,以前同他拌嘴是未揸,揸过之后关系到了最深度,拌嘴不再是一种乐趣。
现在于人前楚君表现更多的是对准丈夫的一种依顺之姿。
楚君情商高,懂得给男人面子,私房里哪怕罚咸湿辉跪下也是他们俩的私情,不会被谁知道而失了兆辉男人的尊严。
所以,明明食醋捻酸,也只是在兆辉大腿上悄悄拧两把而已。
兆辉搁了电话就攥住了楚君还准备作恶的柔荑,小声讲:“陈宝廷老婆被虎仔泉的头马‘狗叼南’绑了,他搵我问失踪虎仔泉的下落,你点讲?”
“陈宝廷够鸡贼,知道虎仔泉失踪与你有关,他想拿虎仔泉换他老婆,唔过落到狗叼南手里的女人几惨,一定被揸到哭爹地喊妈咪的惨……”
“你点知晓?”
“我研究过三合会罪案底档,嗰啲出名的红棍乜鬼叼样儿我能唔知咩?狗叼南就係条恶狗,狗器里植了骨头的,始终保持一种状态,江湖上盛传他揸妞揸到人晕过去,任何女人落在他手里都係被揸晕哭死的下场……”
“那係真的叼啦,”
兆辉不由龇牙。
楚君又道:“还有一桩事你唔清楚,唐英祥同我讲过,陈宝廷上位係靠他老婆李秀英,有个鬼佬警司早就睡了他老婆李秀英,还是陈宝廷亲自搭的线,你道这个人係何种胸怀呀?何个人点能做到?”
“……”
兆辉以手加额,“陈sir也唔容易呀,真未睇到他如此大无畏……”
这话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嘲讽?
为谋求上位的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令人不可想象。
只怕陈宝廷与其妻只剩下了名份吧?但凡是个男人,不可能忍辱至此,又或他早就不拿其妻李秀英当‘人’看待,而是利用她上位,其女可怜呀。
从这一点上讲,陈宝廷这个人是可恨的,为一己之私,出卖最亲的女人?
“我讲过这啲,你知道点算啦?”
楚君美眸忽眨着,又小声道:“回头我同你算帐,咸湿辉……”
她狠狠剜了眼情郎,起身而去,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上楼了。
适时,蜜桃香扭着大蜜桃从厨厅出来,端着刚冲的咖啡,“细君,唔喝咖啡呀?去做咩?”
“我洗个澡去,姐,”
“哦……”
蜜桃香朝妹妹挤下眼儿,端咖啡过来,挨着兆辉坐下,又瞥了眼窈窕身姿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妹妹,轻拍胸脯小声道:“细君睇出乜呀?”
“你指望她乜鬼都睇唔到?你自己去照下镜子,眼角眉梢都是春情……”
“啊,都怪你嘛咸湿辉……”
蜜桃香羞笑,却不以为然,又小声讲:“睇到好啦,她点我呀?嘻嘻。”
“倒唔能把你点样,可我就惨啦,搞唔好被她打藤,你救唔救我?”
“她敢咩?我摁住她,你狠狠揸她,揸到她哭天抢地就冇事喽。”
“哈哈哈,唔愧係大家姐,”
“你唔懂女人啦,人家就知道,对付女人就一招,揸,狠狠揸,往死里揸就得,她敢摆脸子就揸她嘛,我虽然笨笨的,可人家就食这一套嘛……”
“我挑,哦了,香香,我就听你的……哈。”
“你喝咖啡,我让厨婶给你洗了水果,一会端过来,我上楼同细君洗澡,你处理了事就来,我帮你揸她呀……”
哇,真是贤内助呀。
双姝同榻……一起揸,兆辉想想就晕乎了。
目注蜜桃香摇摆着大蜜桃上楼的销魂步履,兆辉心头团聚浓浓的火儿。
他没急着给陈宝廷回电话,先是点了烟,抿了口咖啡。
这事要怎么处理,他也感觉有些为难,拿虎仔泉换回陈宝廷老婆,是帮了陈宝廷的忙,可是于自己来讲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只从自己本身利益出发考虑,这桩事还真不能做,再就是这么做了,不等于向外界承认了自己向敬义大佬下手?那是要引发两个字堆大晒马的。
傻忠讲了,做的很干净,手下细佬几十个都是死忠,肯定不会露了风儿,即使露了也不可能认帐,江湖事就是这样,有些帐能认,有些帐死不能认。
别把什么道义摆出来约束自己,你要不够狠就趁早退出江湖。
嘀铃铃……来电话了。
兆辉剑眉微蹙,估计不是陈宝廷,他应该只会等自己的电话。
于是,就拿起了电话。
“我兆辉……”
“靓辉呀,我就搵你……”
居然是个低沉略带一丝沙哑声调的女声。
“你边个?”
“别人称我一声卿姐,我陀地在九龙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