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的香江,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黑的是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讲成黑的,时代赋予了特权者能黑白颠倒。
尤其是在英治时期,这种行为无法判定一个人的正与邪。
英治就是伪治,港英的一切治法都以其本国利益为出发点的,在港的华籍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为港英贡献他们的力量,不贡献力量只是违反了港英治法,仅此而已。
在兆辉的脑子里,时常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又或是一些不能理解的‘提示’,又或称之为‘警醒’,都是未来的一些画面,甚至可以说是‘指引’。
尤其在与女人折腾之后的睡眠中,画面更加清晰,更加不可思议,但这件事兆辉没有跟任何人去讲。
他怕被亲人们送自己去大青山……精神不正常吗?
今天起来的有些晚,都近午了,然后,接过两个电话之后去洗澡,又把蜜桃香摁在浴缸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好吧,折腾完神清气爽,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
对于蜜桃香来讲,她终于搞定了靓辉,这是她人生中一大转折点,是一个属于她的新时代的开始。
蜜桃香感觉自己白结了一次婚,前夫卢老四乜鬼都不是,同兆辉比他不能称之为男人。
蜜桃香当时的反应……出了血。
但一开始他们两个都没发现……直到浴缸水染红……
当时兆辉傻乎乎问了一句。
“你大姨妈来访?”
“冇啊,”
“嗰点会见红呀?”
“……”
……
午茶时,楚君没有回来,她中午有餐会,下午继续开会。
兆辉一家人,加上蜜桃香在大后堂开家宴。
老母珍姐有睇到蜜桃香容光焕发的改变,做为过来人,珍姐当然明白女人被滋润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餐后,细虹拽着蜜桃香去研讨医术。
珍姐才有机会把儿子兆辉拉到一边去讯问一番。
“衰仔,你唔会真把楚香也……”
“老母,你担忧乜鬼?”
“衰仔,唔好玩火呀,楚君的感受你唔要考虑?”
“老母,楚君唔点头我点会胡来?”
“咩?楚君居然会同意?”
珍姐捂着自己脑门,感觉这个说法有点神奇,不能吧?
“老母啊,林氏双姝也係豪门观念之累,她们老豆一妻三妾,她们心里从小就係旧的观念,我住院时就是楚香照料我,陪床伺尿,就差端屎呀,”
“住院?”
珍姐诧异,“你又受伤了啊?老母睇下你伤口……”
“呃……”
兆辉也不是故意说漏嘴,反正现在伤好了,讲了老母也不会太担心,“老母,唔好给你看呀,在这里……”
他讲着,手在右大腿根上点了下。
“乜鬼我唔好睇?你係我仔,你身上几条毛我唔知?”
“老母,我能走能蹿,还能揸妞儿,能有问题吗?你就唔要忧心这啲,对楚香好一啲,她性子柔,也唔善与勾通,嘴有时也笨……”
说到嘴笨时,令兆辉想起浴缸里某段情节,蜜桃香嘴笨?没觉得啊,比她妹妹楚君可厉害了不是一档二档三档嘛。
“哦,好吧,衰仔,你老母讲唔担心係假的,但林氏姊妹真能一心,嗰就係你几世修来的福份啦……”
“安心啦,老母,你等着抱孙仔吧。”
兆辉抱住老母在她额头上啵了一口,潇洒而去。
留下露出一脸满意笑容的珍姐,我仔,就是好巴闭呀,不象他老子……当然,老扑街敢对老娘不忠,直接阉掉了事。
……
“泉哥,警署传来消息,三支旗黑头梁要刮你呀。”
“黑头梁?梁敬荣嗰个扑街?”
“就係他,泉哥,你先躲几日吧……”
细佬脸色都些发白,自己大佬一但冇啦,自己也就混到头啦,跟着大佬时嚣张到不知得罪几多人呀,大佬真的倒台,自己会不会被仇家斩死都不好讲。
虎仔泉竖起凶目,厉声道:“我叼,姓梁的乜鬼角色?敢动我虎仔泉?欺我三支旗冇人呀?打电话搵陈宝廷……”
“泉哥,已经打过,陈宝廷嗰边根本唔接线,接到也係其它人,只讲陈sir唔在之类的鬼话……”
“叼了陈宝廷老母臭閪呀,搵几个烂仔,把他老婆绑了,我就唔信他食了我的还唔给我出力?嗰我做他仔的老豆。”
虎仔泉露出了凶戾的江湖人本性。
“泉哥,唔好乱来呀,陈宝廷老婆也係女警员身份,”
“嗰就把他老婆同鬼佬警司在半岛开房的事宣扬出去,食我几多钱唔帮我做事,我叫他身败名裂呀……”
“呃……”
“快啲去办,我先避下……”
虎仔泉当然心惊三支旗刮自己,三支旗不同与普通警署的警力,一但出来针对你,全港都难搵藏身之地,唯一能够躲的就只有……砦城。
九龙砦城是最乱的,就是港府警务处都拿砦城冇法,可以讲砦城就是藏污纳垢不受法治的唯一躲身佳所。
在砦城被港府拆除之前,警方始终拿它没任何办法。
何况砦城有自己的秘窟,还有玫瑰卿的掩护,想从砦城把自己刮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哼,想刮我?做梦咩。
从马栏后门钻出来,进了一条窄巷,虎仔泉带着三四个死忠细佬准备离开‘钵兰街’潜踪。
只是刚到巷口,七八个彪悍的马仔堵住了巷口。
为首一个三旬汉子,粗犷而魁伟,脸黑的如同铁片,盯着虎仔泉的目光却阴森而凶厉。
“咁巧呀,泉哥。”
“你……傻忠?广安的傻忠哥?”
“係我,冇想到我一个小人物居然入得敬义大佬的眼。”
“傻忠,你、你敢堵我?”
“……”
傻忠扬了扬头,目光往虎仔泉身后眺了眺。
这叫虎仔泉心头巨震,惊回首,就看见巷子另一端涌进了数十条精壮大汉,青一色的无袖白坎小衫,裸露青纹双臂。
“你散你的货,本来冇事,你却扬言要买某啲人的命,这就係你的唔对啦,泉哥,有啲人你得罪唔起的……”
“傻忠,我敬义上千马,你动我试下?”
“千马也冇毛用。这条细巷容唔下千马,何况钵兰街到处都係警员军装来刮你,你的马都散的散、逃的逃、场子都唔敢守呀,等他们来救场?你都要被砍成一陀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