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两三个人吊在兆辉和军装勇的身后。
摩肩接踵的人潮中,想要盯住别人还是有点费劲的,但从兆辉他们一出君越就被盯上,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
盯着他们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女的,她同一个男人扮成情侣,还挽着男人的手臂,其实他们的目光都没离开过兆辉的后背。
另一个人不时朝他们微微点头,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互相能接应彼此,一但有一方被发现,另一方就能做出灵活的反应。
兆辉和军装勇似无察觉的继续逛街,但不知什么时候兆辉手里多了两颗盘玩的铁珠珠,这个细节从始至终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直到兆辉他们进了一间‘茶座’,他们也不分先后入来,分两个方位保持一种互不相识的模样继续监视。
“大佬,有没感应到他们身上拴狗呀?”
借着喝茶的功夫,军装勇轻声问兆辉。
要说他们没有发现被人盯梢是不可能的,兆辉能敏锐的感应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种敏锐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因为他修了永化堂的秘术。
枪是金属制品,有其特殊的冷硬金属质,五行属金,自然难逃兆辉的感应范围,军装勇这方面的感应或许稍逊于兆辉,但也不是感应不到。
兆辉颌首微笑,“观其神似正、眸似清,冇流露阴暗之气,八成係警方的人吧?我都唔知有警方人会盯住我呀……”
“大佬,现在我们点算?”
“喝茶喽,反正都没事,喝到想尿……再去卫生间啦……”
“哦,明白啦。”
“……”
别说,兆辉同军装勇还真够能喝的,足足就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
这期间兆辉有意无意的瞟过那三个人几次,以他目光之锐利,瞟过一次就能刻画在心里了,多瞟几次也不过是观察他们的反应。
那个单男年龄三十多岁,一付不修边幅的模样,衣着也普通,也是西装但有些皱巴巴的,倒象是这个时期做销售的,毕竟现在的销售员赚钱不少,每月薪水都有1500-1800港币。
另一对扮情侣的男女就有点富家公子的感觉了,女的更是洋化衣裙,烫的卷发十分的新潮,这年头刚刚受到国际嘻皮士风格的影响,港人的新潮标准是看你是不是烫了爆炸头。
爆炸头、喇叭腿裤、小西装,亮皮鞋就是潮男靓仔的标准。
而他们在人潮中是比较醒目的,毕竟大部分人太穷太普通,跟不上潮流。
兆辉是短发,他不喜欢三七或四六风,还有那种发梢窝了边的蘑菇头,因为怎么看都感觉有点象根‘球’。
“大佬,我去卫生间,那个单的肯定会跟住我……”
“嗯,你把他留在卫生间,多聊一阵,一男一女中的男的肯定会去查看,有冇把握搞掂两个?”
“冇问题,女的就交给大佬你啦。”
话罢,军装勇起身整了一下衣领,朝里面的卫生间去了。
果然,那个单男也很快起身跟了去。
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也不是茶座中的仅余者,零零散散至少还坐着七八对或双男或男女的喝茶人,大部分是情侣。
几分钟之后,军装勇和那个跟去的男人都没出来。
兆辉假装继续喝茶,稳坐钓鱼台,他相信军装勇的身手,一般人搞不掂他的,目测这两个男人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是军装勇的对手。
又过了三四分钟,那对男女是真坐不住了,男的假装就去卫生间,留下女的继续监视兆辉。
他才一进卫生间,兆辉就端着自己茶杯走向女人那桌。
新潮时髦的美女明显紧张起来。
“小姐,我们认识咩?”
“……”
看到兆辉过来就坐在对面,侃侃开聊,女人呆了一下。
正面睇到这个女人,才现在长相还真是清秀,论容貌虽及不上楚君,但也算是中上之姿的美女了,当然,比起阿芈都要逊色一二档。
“你、你快啲走开啦,我、我唔识你呀,我男朋友返来会生气的。”
“唔认识我,你们盯我咁久做乜?”
“……”
啊?
被发现了吗?
女人微露诧异的神情,但也飞快镇定下来,冷笑道:“你有病咩?我们会盯着你?你以为你係边个?”
在兆辉灼灼的目光盯视下,女人大感吃不消,实在是靓辉有点太靓,比她所谓的爆炸头男友更靓了不止一个度。
“呵呵,你唔讲实话,他们两个会讲嘛,你猜下他们两个打得打唔过我那个同伴呀?”
“你……”
女子一窒,终于色变了,这么久未见他们返来,尤其是先跟去的那位,扮自己男友的只怕也是一去无回,她的手动了……
兆辉适时开口,“你要係敢掏出点三八来,我就唔会同你客气啦。”
“……”
连点三八都知道?
女人的手僵往了,没有继续往自己的小包包里去伸,亡命辉的身手几巴闭呀,他们未眼睇过也是听说过的。
她又望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基本是放弃了,转眼盯住兆辉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肯定唔会乱来喽?好,我承认我们係警务处一般罪案组的,盯你係想了解一啲事……”
“证件我睇下……”
兆辉右手托在桌面上,盘玩着两颗铁珠珠,目光盯着这个女人不动。
女人翻开了她小西装的内里,果然挂着一个身份证件,那证件上有警徽和近照,还有名字……沈惠珍。
我挑,叫珍这个名,你有冇搞错?我老母也叫‘珍’啊。
兆辉有点不愤,公然占我便宜?
“阿sir,我虽係放监人员,但我现在係良好市民来的,你们这样盯着我唔太好吧?如果冇证据的话你们最好收队,有证据就拿给我睇,我私人律师係港岛有名的蒋宝艺女士,她会为我处置一切法律上的事务,OK?”
“陈兆辉,你朵几靓,近期发生的几多事都可能同你有关的,有冇证据要等我们调查后才能知晓,现在你同伴把我两位同事羁拌在卫生间违法的。”
“我朋友係深水埗警署的正式警员,他身上还肩负有更隐秘的使命,他以警员身份借调到廉署,眼下在执行廉署林处长的绝秘指令,你确定你们一般罪案组有调查我和他的权限?要唔你们回去问下助理处长高杰长官?”
兆辉手里有的是王炸,会惊一个三支旗的女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