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兆辉一个手还在揉屁股。
楚君那巴掌够狠,真给他腚上镶了一个巴掌印,浮肿。
“活该呀,光着就跑出来,再有下次把你吊起来打死。”
楚君一边嗔啐一边笑,又补一句,“真疼咩?”
“都肿起一个手印嘛。”
“好可怜,要唔给你揉下?”
“好呀!”
“做你的大头梦啊,人家今天都唔会走路,怪怪的好难受呀,想想真要把你宰掉才解恨……”嘴里讲着凶巴巴的话,柔荑却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兆辉心虚的侧过头,在她耳畔道:“躲着你老母啊,会被睇出来的……”
“还唔怪你?老母问我就讲被你用强好啦,哼。”
“讲话凭良心呀,林处长,好象係你推倒的我吧?”
“係咩?”
楚君就瞪起美眸,“阿芈,帮我搵条藤来,有啲人骨头犯贱,很欠收拾呀……”
“藤就冇睇到,那边工艺阁上好象有条戒尺,得唔得?”
“得啦,唔用手就好,他猪皮好厚呀,刚才打了一巴掌我手现在还疼……”
楚君又甩甩右手,更朝兆辉挤挤眼儿。
兆辉赶紧把她那只手也抓住,拉到嘴边吹吹说:“我帮你吹吹呀,林处,咁珍贵的手唔好乱动的嘛……”
“你这条扑街,居然敢惹我?我可唔係一个人呀,还有我姐、丫鬟芈三个,你够唔够我们摁住K的呀?”
“係係係,我再唔敢了,再唔敢了……”
兆辉陪着谄笑,两个人下到二楼,继续往一楼去,阿芈就真的拎着条戒尺过来了。
“阿芈姐,能有点啲脑子吗?你係真唔嫌事大呀?”
哎,这个没脑子女人,真拿来戒尺了。
楚君笑到打跌儿,睇了眼戒尺笑道:“睇着就係称手的家什嘛,扑街辉,你觉得点啊?”
“唔点啊,这係工艺品来的,欣赏一下就好了嘛,我们先食饭,我肚子都要饿瘪了呀。”
“我们食饭你食尺得唔得?”
他们正在笑闹着下一楼,听到林徐秀蓉的声音。
“……这都一点多了嘛,细君他们还未食饭?”
“昨夜回来好晚,大约累了吧,睡过了头儿,呐,太太,他们下来了……”军装勇也帮着遮掩。
他知道大佬昨夜肯定折腾到好晚,哪怕在一楼,他和阿虎都能听到林处长断断续续的大呼小叫。
不愧是大佬呀,做什么事都那么狠,不服不行啦。
林徐秀蓉、楚香、楚明三个人刚刚进来6号宫,他们之前都不知道楚君后半夜回到君越,刚刚楚香出来碰上菲佣女管家听她说的,才给6号宫打电话。
她心里琢磨着某些事可能在昨夜发生了,那样也好,妹妹占了先名,自己也就不用……再克制着了。
兆辉脸皮厚就不讲了,但楚君心虚的很,这时候就怕见到老母,昨夜给扑街辉揸狠了,走路怪怪的……完旦了啊。
“老妈,你们过来啦。”
楚君脸红的更什么似的,眼神也虚虚的回避老母。
林徐秀蓉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女儿的心虚是为什么,她心里叹息一声,迟一天的事,毕竟他们都成了人的年龄,干柴碰上烈火能忍住才是怪事。
她也冇什么好怪怨的,女儿自己中意的人就好,楚香当年倒是寻了个门当户对的,可是结果呢?现在还不是离婚?
而兆辉是个有本事的,哪怕目前大亨那边仍未松口,但也没有出言反对,就叫一切顺其自然吧。
再就是女儿楚君太有主见,她的事家里人都替她做不了主的,哪怕是林大亨都不行。
尤其短短时日女儿楚君就成了港府新部门‘廉署’的处长级大员,这是之前林徐秀蓉想都不敢想的一种状况。
女儿本事大,找的男人就要更有出息才好,不然阴盛阳衰的家庭最终也要出问题,没哪个男人愿意活在女人阴影下。
最关键的是女人如果不爱那个男人,只是迫于某些形势的结合,绝对就不可能有什么幸福的结果。
不爱,瞅着心烦,火气就盛,挑剌儿找茬儿天天吵,日子就根本过不了,男的再忍气吞声也是有底限的。
那个底限一破,一切也就结束了。
但女人对她们爱的人就不一样,言听计从、小鸟依人,那都不是事,在她们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根本强势不起来,被摆弄成个什么样就是个什么样。
兆辉都不需要多强势,他只要能搞掂楚君就OK嘛。
吃饭时候三条猛男简直骇人,用桶装的猪肘、炖鸡,被他们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兆辉、阿虎、军装勇,都能吃能打。
林楚明都直眼了,这才是男人吧?
他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儿,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卑微感。
我挑,我也要大口啃肉,大杯喝酒,这才是男人啊。
光是睇他们吃饭,几个女人们都感觉有食欲,真那么香?真那么香啊……楚君也是饿了,也干掉一个二斤多的肘子。
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楚香拿着纸巾帮她拭嘴。
“细君,你唔好同男人比,居然食掉一个猪肘,惊死我呀,我三天都吃唔完一个猪肘……”
“姐,我饿坏了嘛……”楚君心说,昨夜折腾的好惨,体力消耗过巨呀,哪天你也会有这种感受的。
餐后,楚君被老妈喊二楼去了,兆辉心虚的避到一边阳台同阿虎、军装勇、楚明他们去食烟。
想想这一关总是要过的,躲就躲不了。
“阿虎,一阵你回大坑东吧,冇睇到东哥,人呢?”
“东哥一早就去了廉署,可能有事吧。”
大该是昨天楚君的吩咐,她都考虑到今天可能上不了班?
谭东名义上就是林楚君处长的助理,在单位能扛一阵,有什么事也能打电话传达过来。
再就是君越离廉署很近,他开个车过来回去都快捷的很。
“好呀,大佬,我一阵就走。”
阿虎是既想跟着大佬,又舍不得细虹,但大佬这边冇事,他就更乐意同细虹厮守在一起,拍拖中的恋人就这样。
二楼,楚君脖子都红了,垂着个头,不敢睇母亲。
“你都二十五六人了……哎,好吧,我也唔想讲乜,人係你自己选的,唔要后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