揸数成道:“有一段隐秘冇几个人知晓,爆江龙的女人最开始係血浪滔的马子,有次都喝多了酒,爆江龙就……事后,血浪滔讲,本来就係要献给大佬的,我当时都有佩服他……真係能屈能伸大丈夫呀,龙哥这个人缺点太自信,以为自己绝对能令血浪滔心服口服,然后就把血浪滔培养成了他的头马。”
如此说来爆江龙还真是太自信了。
这世上最大的两个仇,一是杀父,二是夺妻。
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把‘杀父夺妻’之恨牢牢的烙在心灵深处。
自信到夺了人家马子还认为没事的就不知讲什么好了。
这种肓目的自信就是……做死。
人,不做死就不会死。
这时,电话响了。
杨宗雄去接的,“丽池,我杨宗雄。”
“雄哥,我联英社血浪滔,我搵辉哥讲话,非常重要。”
“你点会我大佬在丽池?”
“我还知道辉哥已经搞定了白狼,同字头龙头的死就是风向标,我要同辉哥讲一件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转达……”
“稍等。”
杨宗雄捂住话筒对兆辉道:“大佬,联英社血浪滔讲……”他就把血浪滔的话讲了出来。
兆辉挑了下剑眉,过去接住了电话。
“浪哥咩?我兆辉。”
“辉哥,我同爆江龙的恩恩怨怨以后讲给你听,我现在只告诉你桩事,就在刚刚我大佬爆江龙死在了惩诫所中……”
爆江龙挂了?
兆辉心中一震,果然应了揸数成的说法,只要瞅到机会,血浪滔第一个出手致爆江龙于死地。
“白狼的谋算你也全知道?”
“当然,我知道这样谋划时,我就睇到了出手的机会,他成与败我唔管,我肯定先做我的事,回过手就斩死他,因为我冇选择的余地。”
“浪哥你忍辱负重,有够巴闭呀。”
“主要係同盛那位一倒,我就知道白狼必败,即使同字头那位冇死,联英社也唔可能听他白狼的,扫北角?好扯淡呀,他蠢,唔代表我也蠢,我反手对冧他唔比扫平北角简单一百倍咩?”
“浪哥,你係真的聪明,我们还有未合作的可能?”
“辉哥,你撑我上位联英社,我同你合作十年,我只要三分之一条钵兰街就OK,当然,揸数成仍是‘揸数’,我要借助他一起安定联英社的人心。”
“你咁讲就真有撑起联英社的能力,OK,你的条件我同意了。”
“谢谢辉哥,我现在要做啲乜?你直管吩咐。”
“零点开始再扫一次钵兰街,扫完占场,唔需要撤出来,今夜前大佬驹冇动静,说明他们唔会再入钵兰街开晒,只等某些人倒台讲数分街喽。”
“明白了,辉哥,我桩事我搞掂,你帮我搞掂白狼,我要睇到的人头。”
“那你要派个忠心细佬来丽池从头睇到尾,好戏正要开始。”
“OK,我有个忠心细佬就在白狼身边,叫陈阿信的,现在应该在前堂,辉哥你搵人喊他就OK了,”
“好……”
挂了电话兆辉搓了一把脸,摇头笑道:“江湖人物,一个都唔好小觑呀,一个个都精明的很,成哥,血浪滔叫我支持他上位联英社,仍请你做揸数,同他一起稳定联英社人心,他讲爆江龙刚刚挂在惩诫所,你点讲啊?”
揸数成即使想到过这个结果,此时闻言还是大吃一惊。
半晌他才道:“辉哥,我替你盯住联英社,我知道我对联英社冇咁大影响,血浪滔也知道,所以他才这样讲,甚至他已经判断我会投你,才搵我继续做揸数,只要辉哥你撑我,我揸数成这百二八斤就是辉哥你的。”
其实揸数成也没有选择,现在这种情况,兆辉真是他唯一的选择。
“成哥你安心,我肯定撑你。”
能这样解决联英社的事,兆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是真没想到,血浪滔会果断把爆江龙做掉。
半个小时前,惩诫所。
爆江龙都准备睡觉了,现在围在他身边的七八个马仔全是头马血浪滔派来保护他的,他认为自己可以安心的睡觉。
就在他意识要进入梦乡时,隐隐感觉到一丝心悸,从梦中惊觉时,股底猛的穿来一阵剌痛,然后有感十多支手摁住他已被重创的身体。
他想拼命大叫时,刚张开的嘴被一截木棍戳进喉咙。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龙哥,我大佬浪哥问你好,他讲你下去后可以安心长眠,反正你女人肚子里的娃也是我浪哥的,你唔好多牵挂……”
爆江龙眼珠怒突,感觉股底剧烈的疼痛一下接一下,两三把锋利的尖刀从那里拔出来又戳进去,海底已经稀烂如泥,做鬼都做不成男鬼。
血腥弥漫这间囚室,一条江湖大佬就此与世长辞。
……
这一夜是血腥的一夜。
发生了多少惊心魂魄的事未必有几多人知晓。
但是亲身经历了这个血腥之夜的人都会留下比无深刻的印象。
其中就包括一个叫琼斯的金发碧眼的女人。
她亲眼目睹了白狼的凄惨,一群狗揸一个男人的画面,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画面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令他着迷的男人。
如果说深爱也没有,她是出来卖的,利益永远在第一位,她不可能为谁真正的奉献她的生命,人性是自私的,自私就有一定的底限,剌破这个底限的时候就肯定先顾自己。
一直把玩着军剌的阿芈也全程目睹这一切。
杀胚阿虎冷冷注视着一切,和我大佬做对能落这样的下场,算好的了。
白狼眼里的怨毒之色都随着狗的动作一丝丝消磨、到不知第几条狗上去的时候,他眼里只剩下了痴呆和麻木,他甚至开始傻笑……
和白狼一样被捆成要被狗揸姿式的琼斯灵魂都在哆嗦颤抖,当冰冷的军剌拍在她光腚上时,她蓦然惊醒。
阿芈开声问她,“谁在背后指使你?说出来,你唔用受他这样的苦,”
“係係係……马交仔八指洪。”
“边个的细佬?”
“係、係粉佬瘸在马交那边散货的总代理人,唔关我的事,我只係个妈妈桑,你们放过我吧,都係他们让我做的,我唔做就就要死呀。”
一个冇靠的女人被狠狠利用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粉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