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辉没有过早就休息。
特护病房的设施还是相当完善的,卫浴也比一般人家的要大一些,他是有心冲个澡的,但是伤口还不能着水。
有几天不洗澡了,浑身不舒服啊。
最终是蜜桃香提议,给你浑身擦洗一下好啦,冲澡是不能。
“这个提议好,林处长,帮下忙啦……”
“我把你塞进坐便里啊。”
“只要你开心,我就无所谓啦。”
咸湿辉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
楚君不大乐意也十分无奈,其实她是不好意思,硬被家姐蜜桃香推进卫浴去伺候凑不要脸的咸湿辉。
“姐,我一个人搞唔掂嘛,你来帮我……”楚君实在羞愤,只好拉上家姐壮胆,她担心自己手软脚软被咸湿辉占多便宜。
三个人在卫浴捣鼓了将近一个小时,兆辉浑身是清爽了,不过一团火儿也憋至要炸的边缘。
他先出来后,林氏双姝又待在里面大半个小时冲澡。
她们出来后阿芈才又进去。
女人嘛,一个个都有爱美这种天性,总要把自己整的香喷喷才算,两天不洗澡可能剌闹的也难受呀。
“明天能唔能出院?”
“我觉得冇问题啦,今天医生换药时讲伤口愈合非常好,明天能抽线……”
本来就是江湖人,有点小伤什么的都算大事,何况只是一个弹孔,问题本就不大。
“我爹地把‘中环君越酒店’过到我和姐姐名下,我又在中区这边工作,每天往返深水埗货仓就唔太方便,我又不想回家,我想暂时住君越酒店。”
林氏君越酒店是林大亨近年开发的标志性产业,去年年底才正式投入运营,国际五星级的标准,出入都是豪贵、外籍商绅等名流人士。
而且36层高的大楼搁在七十年代初期,绝对算地标大厦。
内部装饰无比奢华前卫,与国际接轨,可以说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它属于世界级的一流大酒店。
全部投资过亿,就这样被林大亨把产权放在两个女儿名下,除了外聘专业管理团队的10%,楚君楚香各拿45%在手。
楚君甚至知道,中环君越酒店总资占林大亨总产业十分之一的样子吧。
话说回来,大亨给两个女儿十分之一的产业不正常吗?
兆辉对酒店之类也没有多少直观认识,说到底他是普通民众的层次,有些想法或是模糊的规化,也就认识到一个轮廓,细节性的东西和其具备的价值,他没有更深入的认识。
他现在琢磨的还是社团方面、字头上面的事务或发展。
北角只是一块根基,抢占下来怎么开展也只是个笼统的念头罢了,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怪蹦出来的念头,也不知是不是上一世的‘记忆’?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脑海深处隐藏着未醒觉的奇秘。
当然,这种事不好对外人讲,人家以为你发白日梦呢,包括楚君在内也不好同她说。
“在想乜?有冇听到我讲话?你脑壳里装啲乜鬼?”楚君还以为这条扑街在回味刚刚卫浴里的暧昧画面,好不要脸呀。
她自己不由脸先红了,因为刚刚溅一身水,睡裙湿透,妙态毕呈,被他一双贼眼珠子占尽了便宜的。
“係唔在回味我姐两只波几大呀?”
楚君心里泛酸,一边讲一边伸手肆虐咸湿辉的大腿。
还好兆辉反应快,第一时间攥住她做恶的柔荑干笑道:“大就真的大嘛,唔过我更喜欢你这款梨呀。”
如果讲楚君这款是梨,蜜桃香那款就是妥妥的瓜。
呃?我的是梨咩?
楚君感觉俏脸烫的厉害,狠狠嗔他一眸,亦不反抗被他攥紧的手,含嗔带煞的美样儿着实令兆辉心颤。
“都係你惹得祸,你睇下……”
兆辉苦笑低头瞅自己盘坐姿态下的裤裆。
顺他眼神指引睇去的楚君俏脸更是红烫,“你这条扑街太唔要脸呀……恶心死啦……”
她慌忙揪过被子替这个凑不要脸的东西把凸起处遮盖。
兆辉深吸一口烟,拽拽她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楚君居然乖乖坐了下来,“一阵联英社的揸数成同爆江龙的亲细佬白狼要过来,我出去见他们……”
“唔要出去吧?我同姐姐换过衣裳就好了嘛。”
楚君轻声讲,“我讲暂住中环酒店,你同唔同意呀?”
“同唔同意都唔重要,重要係有冇我的房间呀?”
“咸湿辉,你要啲脸,这样吧,那边套房的卫生间都大过这间特护病房,赏你住得唔得?”
“只要你陪着我,躺屎坑里我都乐意的。”
“有席梦思我唔躺,陪你这条扑街躺厕所里?我有病咩?”
“哈哈……”
等揸数成同白狼赶到,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
兆辉就穿着病号服在特护房门外见他们。
“房里有几个女眷就唔好招待两位进去啦……”
“理解,辉哥。”揸数成笑着又替兆辉介绍白狼,“辉哥这就係我大佬龙哥的细佬阿狼,花名就唔讲啦,你睇他眼睛上的白斑就知啦。”
“我闻狼哥威名时还蹲在赤柱祠堂里。”
兆辉很客气的同白狼拥抱了一下,港人不兴握手,表示亲近就是拥抱,握手的话就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那种,很公式化。
“辉哥当年勇战‘魔王豪’的事迹我係知道的,那年我才出来行嘛,讲起来都算係辉哥你的晚辈呀。”
其实这话没夸张,兆辉当年血战魔王豪是1968年,那时白狼跟着他大佬才闯江湖,当时的确默默无籍。
白狼声名大躁是1970的事,彼时兆辉蹲祠堂都两年了。
70年的后半年白狼闯了祸跑路的。
身材魁伟的白狼和兆辉也差不多,他们都有接近185公分的身高,论靓的话要不是白狼右眼的白癜斑都不比兆辉差多少。
这块白癜斑却更添了白狼几分冷戾悍气。
而且白狼是正宗的练家子,比他大佬龙哥功底还硬,他的威名是生生靠一双拳头打出来的。
“你我虽係初识,却也一见如故,就唔好互相吹水啦,成哥讲了你的情况,我已经替你摆平到差唔多,最多一两天你就可以公开露面,你大佬的事很麻烦,关键係联英社自己的人揭发他,眼下又搵唔到证明他无辜的证据,成哥……”
“辉哥,你讲。”
揸数成和白狼同时望着兆辉。
他压低声道:“要到公立医院搵个关系,开一份龙哥需要长期住院治疗的医方鉴定,即使判刑也能保释在外治疗……”
“明白了,辉哥。”
揸数成不由点点头。
兆辉又对白狼道:“差佬福冇倒台前,联英社就要搞事,钵兰街继续晒马,继续扫场,夜夜晒、夜夜扫……”
“辉哥,我懂了。”
“占足了场子才好讲数嘛,唔要担心冲锋队再蹦出来,基本唔会有那个可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