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蒲看着他神色不好,心中有些没底。
“神三,是我让你查的人有消息了吗?”姜蒲不知道他为什么吞吞吐吐的,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莫不是他已经成亲了!”姜蒲皱起眉,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道理。
许安看着二十二岁左右,还是个捕头,也算是铁饭碗了,在这里来说,孩子都该有了。
那莹莹可怎么办,不会那个许捕头想娶她做妾吧。
姜蒲坐着沉思,没看到身边坐着的顾匪竹脸色越来越沉,一副风雨欲来之态。
难道丘时说的是真的,她……
神三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主子,硬着头皮说:“不,不是。那位许捕头还没娶亲。”
原来许安是个孤儿,从小在附近的村子里长大,幼时每一顿饭都是靠着村里人的施舍得来了。
没想到这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许安,却比村里不少人都高都壮。
在给铁匠铺打杂的时候练了一身的力气,机缘巧合之下去了衙门当差。
他性子冷硬,交代办的事情总是能办得干脆利落,一路摸爬滚打了七八年,终于在青山镇当上了捕头。
姜蒲听着直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比如爱逛花楼?爱去赌坊?”
神三摇摇头,“这人过得倒也清贫,没事就回那个他长大的村里去帮忙,还算得上懂得感恩。”
姜蒲更疑惑了,她好奇许安的事,没注意身边的顾匪竹墨黑的眼底蕴含着戾气,眼神像是刀尖儿一样,扎在神三身上。
“那这许捕头,人品还算过关,为什么还没成亲?难不成是身体有什么隐疾?”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匪竹拉住手,“玖玖这么关心他,是当我不存在吗?”
姜蒲被拉得一歪,靠近他怀里,“怎么了这是?”
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她噗嗤一笑,“玄宴不会是以为我喜欢……”
姜蒲:???
姜蒲的小脸被顾匪竹用手指捏住,两颊的嫩肉堆起,挤得嘴巴变成了小金鱼。
“你干森魔?”
顾匪竹凑过去靠近她的小脸,眼神凝着寒霜,声音也板了起来,“不许说你喜欢别人!”
姜蒲的小脑袋被他控制着,不能点头摇头,只眨了眨大眼。
神三跪到了地上,感觉这室内的温度都到了零下。
但姜蒲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不嗦。”
顾匪竹松开手,看着她脸蛋儿上的几个红色指印,有些懊悔地轻轻揉了揉。
姜蒲借着这个空档跟他解释:“哎呀,我是那天在马车上看见莹莹跟他说话来着。”
“看他们两个挺般配的,要是合适就撮合一下人家嘛。”
顾匪竹这才松了一口气,“玖玖别怪我,我怕……”
姜蒲打断了他的话,拿起桌上的小圆扇,挡在顾匪竹和自己的脸上。
就算神三抬头,也只能看见两个凑在一块儿的头,两人的脸倒是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姜蒲轻轻亲了他一口:“我知道,没怪你呀。”她声音甜甜的,脸上真的没有怪罪之意。
顾匪竹又掏出药膏,用指腹挖了一块,在她脸上有红晕的地方抹开,“痛不痛?”
“不痛,没什么感觉。”姜蒲皮肤白嫩,自然一掐一个印儿。
她转头接着跟神三说话:“怎么,那许安为什么还没成亲。”
神三下巴要把胸膛戳穿了,死死低着头回道:“隐疾倒是没听说,只不过打听到,他是自己不想成亲,孤家寡人一个,一人撑死全家不饿。”
姜蒲摸摸下巴,“这样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去歇着吧。”
神三都没敢看公子,既然说了要听姜小姐的吩咐,那就贯彻到底喽~
第一次没得到公子的示意,他就退了出去,成功跳上了附近的树冠蹲好。
神三: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姜蒲闻着这药膏有种花香,问他:“怎么,这个药换了吗?”
顾匪竹点点头,“这是特意为你定制的,今日打算给你带来,没想到正巧用上了。”
姜蒲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手指,然后把帕子随手放到桌上打算等下拿去洗了。
身旁的人一把把姜蒲横抱起来,顾匪竹把自己当坐垫,两人窝到了软榻上。
顾匪竹拿着一个小包袱,搂着她打开,教她一一认识里面的药物。
“这个是毒药,玖玖一定要小心使用,若是万一误触到,这个粉色瓶子是它的解药,吃下一颗即可。”
姜蒲点点头,表示了解。
两人抱着腻歪一会儿,顾匪竹也跳窗离开了。
他今日着急,也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姜蒲看着自己那个小木窗出神,明明还完好无损,却莫名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她看了眼皱巴巴的衣服,起身去换了一件儿。
姜蒲觉得好笑,这感觉像是自己家的猫猫吃醋,跑来标记了一番气味以后又心满意足离开了。
她出门径直去了赵小妮主管的铺子。
这将近一年的磨练,赵小妮已经把账房和掌柜的活儿都熟悉了,还时不时和姜蒲讨论一下营销方案,现在什么店面她都能很快适应。
赵小妮穿着一身淡紫色短打上衣,下身是同色襦裙,一打眼便能看出她眼中的气度和风韵。
许久不干粗活,她皮肤白了不少,丹凤眼竟也有些凌厉之势,一看便知是主事的。
“小妮~”姜蒲进门就喊她,倒是一点不见外的。
赵小妮看见她眼神一亮,立刻换上了一副温软神色,上前去迎她。
“蒲蒲来啦,怎么这么凉的天气,也没戴个披风?小心被风打着了,又要生病喝那些苦药。”
姜蒲拉着她的手直接往室内进,“我不冷啦,小管家婆。我来是找你有正事的!”
两人进了内室,管事给上了茶水和糕点。
做足了一副摆八卦的样子。
姜蒲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你猜我昨日上街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