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12月中旬。
已经是京市的第二场大雪,室外,屋顶和树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然而雪还在下。
还好是周末,怕冷的盛舒言不打算出门,还在被窝里睡懒觉。
十点半,毛绒绒的被窝里伸出一只细白的胳膊,粉色法兰绒睡衣袖子被卷起。
盛舒言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伸手便碰到旁边男人的腰,察觉到脚被他温热的双手握着,她翻身熟练地趴在他身上。
“宴荣哥哥,你怎么也没起?”
自从开了荤,一向自律早起的男人,偶尔也会陪她睡睡懒觉。
“陪宝宝多睡会儿。”祁宴荣任由她在上面捏他的脸。
其实他早已经醒了,就因为盛舒言之前抱怨说,冬天太冷,即使室内开着空调,她的脚还是暖不热。
所以,他一直陪着盛舒言睡懒觉,帮她暖脚。
祁宴荣揉了揉胸口毛绒绒的脑袋,“今天怎么那么乖。”
一醒来就抱了上来,太乖了,像只小猫咪窝在他怀里。
“你身上好暖和,想抱抱。”盛舒言在他胸口蹭蹭,声音黏黏糊糊的。
祁宴荣轻笑,“饿不饿?马上要十一点了,起床吃完饭去玩雪?”
“本来不饿的,你这么一说,我肚子都开始抗议了。”盛舒言用手指在他胸口一圈一圈的打转,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祁宴荣抬起大手抚摸她的背,似是在安抚饿的闹人的小宝宝,“那一起洗漱,等会儿给你做个爱心早餐?”
“我太爱你了,么么么,奖励你一个早安吻。”盛舒言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下来,嗓音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掀开被子起来,盛舒言穿上小熊拖鞋就跑到落地窗前。
拉开窗帘,外面大雪纷纷,光是看看,就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推开窗,寒气逼人,盛舒言伸出手想要接一片雪花。
“感觉会很冷,不过我想玩,想去拍照。”盛舒言感觉到身上加重了一些,祁宴荣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了羊绒披肩。
“宝宝,你穿的单薄,还是关上窗户吧。”
室内暖气足,但打开窗户几秒,风就呼呼地往里灌,冷气吹在脸上,凉嗖嗖的。
祁宴荣把人揽在怀里,一手去关窗户,“乖,吃完饭换上羽绒服,再去玩。”
盛舒言喜欢雪,每到冬季,又怕冷,又爱玩,还闹着去拍照。
没办法,祁宴荣一一顺着她。
她的羽绒服都是高级定制的,比市面上最好的羽绒服还要暖和很多。
“那好吧。”盛舒言不舍地看窗外一眼,跟祁宴荣去卫生间洗漱。
早餐有热牛奶和爱心三明治,都是祁宴荣拿手的快手餐,盛舒言很爱。
“饱了,我们今天好懒啊,早午餐一起吃了。”盛舒言揉揉肚子,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祁宴荣英俊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一点奶渍,顺手收拾了餐桌,“去换衣服,出去玩会儿。”
跟盛舒言独处,是祁宴荣最开心的事情,他宁愿自己做这些家务,也不想家里多一个人。
偶尔给盛舒言做她爱吃的饭,两人在家里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可以腻腻歪歪。
盛舒言回房穿上毛衣和奶黄色长款羽绒服,下身搭配加绒鲨鱼裤。
觉得不够,拿出一套粉色帽子围巾戴上,照了照镜子,满意地转身出门。
又去储物间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玩雪工具。
出来后,祁宴荣已经穿好了黑色大衣,看她穿的厚实,才满意,伸出手牵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接过她的工具。
“真乖,如果冷的话,就不要玩太久。”祁宴荣牵着她出门。
盛舒言不满地点点头,还没开始玩呢,就提前预警,为了多玩会儿,她已经很努力把自己包裹好了。
雪下的越来越小,天空中只有零星的雪花飘飘洒洒。
外面有不少人出来玩雪,大多是孩子,最多也就初中生的样子。
盛舒言拿着小黄鸭夹子,夹了一排的白胖小鸭子,“宴荣哥哥,你看,这些鸭子好可爱啊。”
“你快给我们拍照。”
祁宴荣化身陪玩摄影师,边陪玩,边拍照。
如果没有找好角度,拍的不好看,盛舒言就会噘着说,人家男朋友都很会拍的。
祁宴荣好胜心强,不愿意被人比下去,不过他觉得,自己明明拍的哪张都好看啊。
他就觉得自己的宝贝每一面都很美,哪怕光线不好。
盛舒言玩着玩着就跟小朋友们玩到了一起。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像洋娃娃。”
“姐姐,我可以用我的小熊夹子换你的小鸭夹子吗。”
“姐姐,我们一起打雪仗吧。”
……
盛舒言在一声声姐姐中逐渐迷失,玩的忘记了时间。
直到物业的工作人员来清理积雪,他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宴荣哥哥。”盛舒言拿着一堆工具,除了自己的,竟然还多了很多。
都是小朋友塞给她的,她也忘了哪些要还给人家。
祁宴荣拿着保温杯走过去,“喝点水,鞋子已经湿了,冷不冷?”
“啊?”盛舒言低头看了看脚,果然鞋子湿了一小截,“没事没事,挺厚的,里面袜子还没湿。”
祁宴荣笑着给她把掉落的围巾重新系好,“宝宝玩痛快了?”
“唉,不如那些小孩子体力好了,他们追着我打,好累。”
盛舒言此时才知道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开心地都忘了累,忘了鞋子湿了。
“嗯,回去吧,休息会儿,晚上带你吃火锅。”祁宴荣牵起她的手,沿着被清理好的小路走。
物业的工作人员,很快地清理出主干道。
刚才经理说,上面让清理积雪,理由是雪太厚,容易湿鞋。
他们一点不敢耽误,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哪个都不敢轻易得罪。
本来是要清理的,这不是看小朋友们玩的开心,想着晚点再弄。
盛舒言回到家里,任由祁宴荣给她脱鞋子,换上干净温暖的拖鞋。
“去客厅坐会儿,有煮好的姜茶。”祁宴荣把外套给她脱下,挂在衣架上。
拥着她去了客厅沙发。
“宴荣哥哥,你今天脾气好好。”盛舒言刚才在路上,还在想,他会不会生气已经把鞋子玩湿,会不会嫌自己手凉。
然而他没有,一路都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衣兜里暖着。
祁宴荣哼笑,“你今天太乖,不舍得凶你。”
如果非要为他的好脾气找个理由,应该是早上的拥抱,亦或是那句我爱你,或是那个吻,无一不让祁宴荣心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