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后,陈大妈一下子瘫坐在地,小男孩快速跑到妈妈身边大哭大喊,“妈妈,妈妈……”
陈大伯痛哭流涕,怨恨自己无能为力。
“不行,我要去京市,我要找他们盛家,凭什么打破我的好日子。”陈大妈惊坐起来,拉着儿子就要出门。
“你安分点吧,女儿已经进去了,你还想做什么?你真是他们的对手吗?”陈大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其实真的很想女儿,没曾想,还没见到她,就进去了,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悲伤地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去面对,也不想理会陈大妈的大喊大叫。
“老天爷啊,我命怎么那么苦啊,嫁了个没本事的男人,又生了个惹祸的闺女。”
“我不活啦,让我死吧。”
“我天天累死累活,图什么呀!”
陈大妈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鼻子一把泪一把地。
还有男孩的大哭声。
奈何,邻居听到了,也只是在家里议论一下,不知道陈大妈又作什么妖,却没有人去她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家,陈静被带走后,林父林母才注意到真正的林予希。
白白净净,个子高高的,有些瘦弱,脸色不太好。
林予希眼神怯懦,虽然她知道了一切的事情,但她没有过去的记忆,眼前这些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她也通过盛舒言知道,自己从小在盛家长大,原本姓盛,跟盛舒言是替换了的。
林修瑾平静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予希,原谅爸爸妈妈,被蒙在鼓里,没有及时让你回家,让你受苦了。”
“对不起,予希。”秦南伊也对着她,满脸的歉意。
“我……我不怪你们,我也没受多少苦。”林予希有些局促不安,她强迫自己说话不要颤抖。
“好了,事情都真相大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予希现在就交给你们了。”盛舒言也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有些累。
“舒言,对不起,我们当初……”
“不必说了,林叔叔,我在自己家挺好的,我在京市也有家。”盛舒言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林修瑾让她回来的话哽在喉咙,是啊,她已经不需要林家了。
秦南伊也没有第一次认亲那么热情了,反而有些尴尬,她只是侧头一直看着林予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咚一声,林卓萧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打破了安静。
“爸,妈,这是在海城做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次没错。”林卓萧把手机递到两人面前。
做亲子鉴定,是经过林予希同意的,他去海城之前,特意拿了林修瑾的头发。
所以,当面拿出来,也没什么。
两人情绪明显更激动了些。
林修瑾拿着亲子鉴定表,颤抖着手,“好,谢谢你们,卓萧,舒言,初阳,还有秦老师。”
秦沐沐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也没做什么,我是予希的老师,这都是应该的。”
几人走后,林家客厅就剩下三人。
“予希,你放心,爸爸这两天就把你的所有证件弄好,不耽误你上学。”
“予希,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还有,你喜欢什么颜色,等会去看看房间,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们再换。”
林予希面对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脑子有些混乱,脑海中又闪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
“我……我想去休息会儿。”林予希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懵懵的,不想再想太多。
“好好,赵姨,你带她去房间,把床单被罩全换了。”秦南伊立马吩咐赵姨。
林予希回房间后,林修瑾和秦南伊在沙发上,坐了好大一会儿。
早上严家知道了陈静的事情,直接嫌弃的不来了,他们说宁愿要个傻子,也不愿意要个罪犯。
看向林予希房间的方向,秦南伊意识到自己盲目的爱,她不过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多一点爱罢了。
现在两人通过秦沐沐知道了林予希的过去。
秦沐沐说她是他们班的第一名,还多次参加辩论赛拿到奖,她的愿望是做个检察官。
在学校里,她也是个活泼乖巧的女孩,有很多朋友。
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她经常做兼职,寒暑假也打工。
她最喜欢去图书馆看书,专业知识过硬,专业老师都看好她。
两人很满意,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的才是最客观的,他们的女儿好优秀啊。
一定要好好疼她,好好培养她才行。
……
盛舒言回到家,正好盛云征也从桐林镇回来了,载了一车的东西。
此时,他正在一箱一箱的往里搬。
“哥,你回来啦,镇上现在怎么样?”盛舒言上前帮忙,拿了一个能搬得动的箱子。
“一切恢复正常,人们正常生活,公司有些器材坏掉了,不过也在慢慢恢复正常运营。”盛云征随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先进屋,不用你搬。”
“我可以的,你别把我当小孩。”
手里的箱子被盛云征抢走,她又拿了一个,往院子里搬。
但一卷画突然掉了出来,滚了出去,平铺在地上。
盛舒言没顾得上掉下去的画,想着等会儿再回去捡。
没想到跟着盛云征出来,外面有两个老大爷在看画。
“我说,姑娘,这画是不是你们掉下来的。”其中一个老大爷,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眼,又看向盛舒言。
“是啊,大爷,我刚才搬东西,弄掉了。”盛舒言停下脚步,笑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这个画,还带着探究。
“姑娘,这画卖不卖?”另一个老大爷一直盯着画的下方看。
盛舒言凑近,瞅了瞅,看不出什么,不过她知道这画应该不值钱,卖掉也挣不到钱,“不卖,挂在家里的。”
两位大爷互看一眼,既然人家没想出手,也不必强求。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画。
“姑娘,可知道这是谁的画?”大爷把画卷了卷,给了盛舒言,眯着眼,眼里带着考究。
“不知道,是谁的?”盛舒言皱了皱眉,难道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