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她水灵灵的皮肤，有些眼热，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眉眼间有三分酷似如懿，可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勾人劲。
“朕想起来了，朕之前对你说过，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不想这一耽搁，竟又是好几年的功夫。”
他将手朝她伸了出来，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翠绿，食指和中指上竟还带着几个薄薄的茧，意思不言而喻。
魏嬿婉见着这情形，不知所措地跪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他问道。
“你不愿意？”
“奴婢不敢，皇上是天子，而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不敢对您有所妄想，只求在您身边做一个小宫女，就心满意足矣。”
皇上哪里听不出她此话的意思，将手伸了回来。
“你不愿意？总有一天朕会让你愿意的。”
他虽然有几分惊讶，但并未有所恼怒，只是从前还从来没有出现拒绝他的人，一时有些新奇，不过这天下都是他的，何况是一个后宫的宫女呢。
“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奴婢谢皇上。”魏嬿婉起身后，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轻声细语地说道。
“皇上，恕奴婢多嘴，您日夜为国事操劳，衣裳都松了呢，得量了尺寸，重新裁过啊。”
“你是如何知道朕的尺寸的？”他有些意外，这几个月苦夏已久，前朝事情繁琐，他用膳时确实少了些，自然比之前轻盈了点。
倒是没想到这么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一眼就能看穿。
“奴婢从前在四执库日日伺候皇上的衣裳，皇上的身影也如同在眼前一般。”
“既然朕的衣裳松了，那便添件新的吧。”皇上走过去，将两只手摊开，神情不明，不知道他是说衣裳，还是在暗示要给魏嬿婉一个名份。
魏嬿婉可并不想这么快爬上龙床，安安分分地给皇上量尺寸，始终与他保持几步距离，心里却默默叹气，皇上中看不中用啊。
“那奴婢这就去四执库，让那些嬷嬷们给皇上裁衣。”
“好，你去吧。”
他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心里似乎有股火总想着往外蹿。
进忠就在门口守着，时刻关注着殿内的状态，她们这些奴才，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等魏嬿婉一出来，他悄悄拉着她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说道。
“你怎么就不知道顺杆子往上爬呢？趁着皇上还有这份心，赶紧打铁趁热，不然迟了，皇上可就忘了。”
魏嬿婉看他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她搂住他的脖子，气若幽兰，直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态度亲昵地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况且不是一切还有你嘛，不着急啊。”
她经过一辈子也算是明白了，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就是个屁，凌云彻喜欢她，他也没有在她最难过的那几年帮衬什么啊，那他有什么用呢。
上辈子，她就是心软，这辈子，谁对她有价值，她就温声软语，巧言令色，把感情放在有价值的人身上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