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平日里装出一副柔弱娇怯的模样,华妃和皇后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收为己用,怎么,今天她还沾上沈眉庄的光了呢。
皇上的用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装作不知罢了,他对她的怜惜也只是建立在她无力自保的情况下,如果她要是和这两派哪一派开始亲近起来,那她…
她绝对不能和任何一方有势力的妃嫔亲近起来。
“多谢华妃娘娘和惠贵人的抬爱,只是嫔妾平日里不爱走动,闷在承乾宫惯了,就不前去打扰两位姐姐了。”
“承乾宫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嫔妾就先走一步了。”
安陵容说完后就回承乾宫了,看来沈眉庄和甄嬛双拳难敌四手,又要开始招揽左膀右臂了,只可惜,她没有这个心思。
华妃见安陵容委婉推拒了自己也不生气,有皇上的宠爱,还整天让人感觉病恹恹的女人,她才看不上。
只要沈眉庄得不到什么好,她就高兴。
“惠贵人刚才不是说要去宝华殿祈福吗?还不快去多给菩萨烧点纸钱,这么有空和别人闲话家常啊?”
“可惜容贵人没有这个空闲。”
容贵人就是个知情识趣的,就绝对不会同莞贵人惠贵人一流来往,她着什么急呢?
“今日容贵人没空,以后总会有的,嫔妾不着急。”
惠贵人和华妃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华妃轻蔑的笑了一声:“惠贵人还是别求菩萨保佑你青春美貌了,这么有空,不如自求多福。”
放下狠话之后便带着丽嫔,曹贵人离开了,夏常在虽然也归在她的旗下勇猛有余,愚蠢十足,若不是看在她父兄的份上,华妃怕是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承乾宫
寝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忽明忽暗,安陵容笑得有几分温婉,手上正一针一线绣着能寄给母亲的新衣服,父亲瞧见她在后宫得宠,母亲在后院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她的刺绣是母亲所教,却从未给母亲亲手做过一次,做给旁人的,旁人会百般嫌弃,可是做给生身母亲的,她只会高兴。
突然她感觉烛火似乎又暗了下来,头也没抬的说道:“红袖,绿意,再点亮几盏蜡烛,这烛火还是太暗了些。”
“这么晚了,怎么在刺绣?”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安陵容被针刺到了手,鲜红又圆润的血,从手指上冒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见胤禛时,欲站起来行礼,却被胤禛按着肩膀强压了下去。
他低下头怜惜的,吸了一下安陵容受伤的手指,很快,血就不流了。
“朕有这么可怕吗?”
安陵容捏了捏胤禛的手,轻声道:“没有,是容儿错了,臣妾胆子小,您又不是不知道。”
看见胤禛一言不发,脸上黑压压的,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哄道。
“胤禛,我都受伤了,难不成您还舍得责怪我?”
“日后小心些。”胤禛略微沉默的说道,安陵容点了点头,他将刚刚的刺绣拿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这是给谁绣的?为何上面绣的是栀子花,朕还以为是你给朕绣的呢?”
“胤禛不是允许容儿可以给母亲传信吗,竟然可以传递书信,那容儿想亲手为母亲做一件衣裳,想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她讨好的趴在了他的膝上,用软软的脸颊蹭了蹭他宽大又粗糙的手掌。
胤禛仔细看了看她绣的花样,栩栩如生,没想到,她刺绣学得这般好,说是技艺精湛也不为过。
“既然想着给你母亲一件衣裳,为何没有给朕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