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月没想到只是好好的进宫吃顿饭,还要听一顿教训,都怪商言拉着她一早上胡闹,弄得现在她腰酸背痛的。
她起身便想要退出去,文帝急喊道:“你要去哪?”
“公主府能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你那十几个幕僚等着你回去,一个公主养什么幕僚,一养就是一屋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父皇。”文殊月脚步一顿,听着文帝的训斥,有些气恼道。
“公主又怎么了?儿臣为什么不可以养?他们个个乖巧贴心,越容辞粗鄙不堪,若不是因为…”
“儿才不愿意嫁给他。”
“你个竖子还敢说,都城里面现在满是你的风言风语,到处都是议论你和那一屋子幕僚的事情,你还不收敛些。”
文帝语气有些急促,这些儿女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管教,难不成是想反了天啊?
文殊月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衫,轻描淡写的说道。
“父皇,他们要议论并让他们议论好了,儿臣是公主,便是他们要说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况且父皇,儿臣就算再不听话,这婚事不也是定下了越容辞,越家若是不愿迎娶,儿臣乐意之至。”
“他们若是要娶儿臣,儿臣嫁便是了,不会让父皇朝令夕改的。”
“儿臣现在怎么都有着落,您不如好好看管凌不疑,这偌大的都城,他竟无一人能瞧得上,不如您把这都城所有的小女娘都请到皇宫来,说不定就不必如此好事多磨了。”
她又一次祸水东引,文帝居然还真的被他带偏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凌不疑,耐心询问道。
“子晟,小五这话言之有理啊,你要不要朕为你办一个宴会,舍不得你的心上人就在其中呢?”
文殊月见计策成功,低着头默默偷笑,意料之中的事,凌不疑拒绝了,可却一直盯着她看,文殊月顺着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本以为他会有一点收敛,结果他的目光却越来越骇人。
“凌不疑,你一直看着我做甚?本公主也只是一番好意,又没有拿绳子系着你去,你看什么看。”
文帝与皇后听见此话,默不作声的互看一眼,这竖子难不成一直心仪小五?
“子晟,你…”
“陛下,臣私底下有些话想要同五公主说,望圣上皇后允许。”
凌不疑打断了文帝的话,文帝对自己刚刚的那个猜测,更加信了几分,看着文殊月时,脸上甚至有几分不可置信。
“父皇,儿臣跟他才没有话说,一个臣子,毫无臣子本分。”
文殊月脱口而出道,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嫌恶,文帝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小是一个宫里长大的,偏偏小五从小就不待见子晟。
他没有说话,摆了摆手,他们的事情自己私下去解决吧。
文殊月正巧行礼退下时,凌不疑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带着她往门外走。
“凌不疑,你要做什么?放开本公主,这里是长秋宫,不是你的将军。”
文帝看到这一幕,甚至还激动的在门外偷偷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