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万万没想到叶冰裳在这叶府竟是如此不易,听着嘉卉的话,他只觉得愤怒,叶夕雾真是恶毒至极,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床上的叶冰裳脸上惨白如纸,刚刚在湖中打湿的衣服早就被嘉卉换掉了,大夫也过来开了药,说是没什么大碍,可是看着床上可怜的女子,萧凛忍不住一顿心疼。
他握着叶冰裳冰凉的手,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上,曾经一颦一笑是那么生动的她,如今却变得如此的脆弱。
“冰裳,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让叶府的人这么欺负你了。”
承诺落在房间里是如此的炙热与郑重,然后转身就对着嘉卉吩咐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
因着这些礼教与规矩,他不能在冰裳的闺房待得太久,不然不知又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去对她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将冰裳早日迎娶进门,才能断了叶夕雾的念想。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从院外经过的叶老夫人和叶啸,他们都急切地往叶夕雾的院子里面赶,她的院子里围满了人,与叶冰裳清冷的院落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同样都是这叶府的女儿,为何待遇却如此不同?
叶老夫人与叶将军未免太有失偏颇了,他在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不满。
叶府,他不能让冰裳待下去了,请旨赐婚一事刻不容缓。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皇宫走去,此次他剿匪有功,父皇定不会拒绝。
澹台烬一边听着乌鸦传来的话,一边听着叶老夫人心疼叶夕雾的话,心里面只觉得可笑,他淡然的站在一旁,此刻也没有任何人注视到他。
萧凛动作倒是挺快的,不过他看上的一定会是他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叶夕雾即使落入湖中,可身体好得很,在大夫的就诊下,没过多久便悠悠转醒了,看着一旁的澹台烬,破口大骂道。
“站在那做什么,之前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么能耐就去外面跪着吧。”
叶将军公务在身,早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坐在床榻旁边的叶老夫人,拄着拐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敢有她的乖乖生气,罚跪都是轻的。
澹台烬倒是毫无波澜地出去跪着了,这样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不疼不痒罢了。
叶老夫人等他出去之后,才开始温声细语地对床榻的少女说道。
“囡囡啊,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你大姐那边都是些小事情,倒是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养着身子,这么冷的天气,冻着了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贴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叶夕雾不耐烦了才肯离去。
叶冰裳那边就有些凄惨了,叶夕雾身强力壮,平时还会耍弄下鞭子,而叶冰裳是真的身娇体弱,因为这场落水晚上开始迷迷糊糊的高烧。
“不,不要…”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她满头大汗的喃喃自语道,身边的嘉卉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伺候着,此刻更是恨极了叶夕雾。
为什么一直作贱她们小姐,这样的人,生来便有这么好的命,真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