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开车一路狂飙,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超速、会不会违章了,此刻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他怕自己慢了一步,卢熠就会等不到他了。
他和卢娓娓很快就到了红蓝区。
卢娓娓对于红蓝区的印象,只停留在偶尔的新闻报导上,新闻对于红蓝区的描述也很模棱两可。
新闻上说红蓝区是独立于国家之外的一小片区域,不受警察管辖,要得到里面管理人的许可并承诺不外传关于红蓝区的事才可进入。
就这么一个神秘的地带,温瑞居然在那里。
果然,在门口,纪白和卢娓娓就被拦在了门外。
“有通行许可吗?”守门的小弟问着。
“没有。”
小弟瞄了他们一眼,“那不能进。”
“可是...”卢娓娓正欲解释。
“让他们进来。”温瑞突然出现在小弟身后。
小弟立马躬身,“是的,瑞哥。”
看见此情景,卢娓娓心存疑虑,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卢熠!
温瑞看见纪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心思管这事先,怎么说他也是卢熠的亲生爸爸。
“温瑞,这到底怎么回事?”
“毒贩抓走了卢熠,现在他们不知所踪,我已经让人四处搜查了,毫无头绪。”
“毒贩?”这事情比卢娓娓想象的还要危险。
“他原本是被我的人擒住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逃脱出来还躲在会客vip区,打晕了看管卢熠的人,然后抓走了卢熠。”
“那该怎么办?熠熠该怎么办?”卢娓娓的眼眶充满了泪水。
纪白的脑子飞快转着,思考着温瑞的话。
纪白问道:“你这里每个角落都有人把守?”
温瑞不喜欢他那质问的态度,但还是回答道:“是,每个角落都有,为了不让人偷跑进来,没有死角。”
“你所有地方都搜查了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温瑞摇摇头。
“你的人可信吧?”
“当然,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严格的意志考验才能有机会进来这里工作。”
纪白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虽说用人不疑,但是人心难测。
“现在就两种情况,要么是你内部有人背叛了你,暗中渡他离开,要么就是有什么暗道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他从暗道偷偷离开了。”
第一点温瑞直接否决了,他相信他的人,第二点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不能排除毒贩会暗挖密道,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通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他怎么可以来去自如了。
温瑞立马又让小弟们再仔细搜查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纪白也通知了伍羽书,让他详查红蓝区周围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应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此时面对卢熠的失踪,卢娓娓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那么干等着。
她的眼泪豆大的滴下来,满脑子都是卢熠的身影,她不敢想象卢熠会遭到什么不测。
纪白感受到了卢娓娓的反应,他的手紧紧握着卢娓娓,小声安慰着:“我相信熠熠会没有事的,他那么聪明,你不要小看他。”
“都怪我,是我太没用了,都没办法保护他。”卢娓娓开始自责道。
纪白只能拥着她,安慰着她,要说纪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自从他知道卢熠是他的儿子后,他总觉得自己跟卢熠有些心灵感应,他预感卢熠此刻应是安全的。
伍羽书很快就打来了电话,“监控半小时前,我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在红蓝区外西南方向的一公里开外,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男孩,男孩在使劲挣扎。”
“你等等,我再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伍羽书接着说道。
纪白一接电话,就立马起身往伍羽书说的那个方向去,卢娓娓也跟了过来。
纪白载着卢娓娓几分钟就到达了伍羽书说的地方。
“他好像是进了东边的那一栋废弃民楼。”
“好,给我盯着周围,如果他跑出来了及时通知我。”
“没问题,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派人过去。”
“行,找几个会打的,守得住口的。”
“好。”
里面什么情况不好说,纪白想让卢娓娓待在车上,等他进去探查。
卢娓娓拒绝了,她表示:“我不喜欢等待。”
她的表情凛然决绝,纪白就不再劝说。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里面很黑,此时天色本就昏暗,再加上没有开灯,他们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栋废弃民楼总共有五层,应该是闲置了有一段时间,四处都积满了灰尘,很安静,静的只听得见他们的脚步声。
“这...”卢娓娓正欲说话。
“嘘!”纪白止住了她。
隐隐的好像有哭声,那哭声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卢熠的哭声!
卢娓娓却淡定不了了,紧绷的心弦松了松,至少知道卢熠还活着,“是熠熠!熠熠在哭!”
“嗯,我们过去看看,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纪白千叮咛万嘱咐。
卢娓娓却没心思听了,赶忙往哭声的方向赶去。
纪白只能尾随其后。
他们循着声音来到了五层,五层这里有了灯光,但是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年久失修的原因。
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听得清楚在讲什么了。
“你他麻的别哭了!不然我就把你打晕!”
卢熠的哭声渐渐小了许多,更多的是哽咽。
“现在哪里都在找我,我还带着个小孩,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好?”
空气安静了一分钟,只余下卢熠的抽泣声。
“把他杀了?不行,他还有用,温瑞很紧张他。”
又安静了半分钟,男人应是在与同伙打着电话。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做。”男人随即挂掉了电话。
纪白与卢娓娓四目相对,他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说了什么,他们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见那男人又说话了:“小朋友,你想怎么死呢?是给你个痛快还是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呢?”男人说完仰天大笑,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