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怪物虽说很诡异但物理抗性貌似不是很高,跳入人群中那几只仅仅只是制造了一些混乱而已。
城卫士兵在一阵慌乱的尖叫后便乱剑砍去,只是过了一会那怪物没有盔甲覆盖的地方便被剁成了肉泥。
人员一个也没有阵亡,多数都是被那怪物利爪剐蹭出的皮外伤,还有几个人则是倒霉的被不长眼的同僚来上了一刀。
城卫们还算是训练有素,乱刀砍死怪物后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各小队的队长开始清点自己队伍自己的伤亡情况。
其中一位眼尖的队长挺直了腰板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接着疑惑的对着周围的同僚喊道:“费莱的人呢!?谁看到费莱的人去哪了!!”
怪物造成的骚动让城卫们乱成了一锅粥,谁会去盯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费莱。
况且隧道内回去的路被他们堵的死死的,除非费莱的人能和这些怪物一样挂在他们头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爬过去。
“管他呢!继续推进,那群乡巴佬被吃了也说不定,真搞不懂莫里森指挥官为什么叫这群叫花子打头阵……”
一位胸甲上满是抓痕的队长满不在乎的讽刺着费莱的小队,方才那怪物掉落时就数他叫的最欢,尖叫时的极高分贝差点将周围士兵的耳膜震穿。
“说的对!让一群整天在城外乱晃的野人走在前面简直就是耻辱!现在由我的队伍来打头阵!”另一位队长举着手里的剑扯着嗓子喊道。
这几位无一例外都是新晋的小年轻,言语中无时无刻的透露着对费莱小队的藐视,而那些真正的老兵油子却是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们猖狂的模样。
不同于这些不可一世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些老牌队长是参加过类似的行动的,他们深知这里的恐怖之处,对费莱这个人更是敬佩有加。
要知道城卫的队伍里都就流传着一个传说,那就是从来没人能活着执行过五次以上的清剿任务,而费莱光是大清剿就参加过两次。
更不要提无数次的小任务,曾经一度被视作领军人物来鼓励教育新人,并且指挥官的人选原本就是费莱,而不是一个从来未在军营待过一天就空降下来的莫里森。
费莱的父亲站错了队,当面临清算时费莱依靠着往日辉煌的战绩免去了死刑,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站在绞刑架上双脚悬空脊椎断裂的惨状。
那声清脆的“咔”扭断了纳什尔·卡文迪的脖子,同时也让费莱的大好前程化为灰烬,职位一撤再撤直至沦为城外巡逻队的无名小卒。
…………
“我们不等莫里森的人了吗?”克利福德望着想要继续前进的费莱说到。
「越深入,越危险」这句名言在士卒们之间流传的很广,他们的队伍算上涅也不过才五个人,怕是连给诡秘塞牙缝的都不够。
费莱明白队员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遇到成群的诡秘,接着开口解释道:“下水道内常年昏暗无光,这些东西的视力基本为零。它们捕食靠的既不是听觉也不是嗅觉,而是对恐惧的感知力……”
涅神色一愣,感知力这种东西在他的脑袋里就是虚无缥缈的代名词,是一种完全不靠谱的东西。
但他确实有过「感知力」发挥作用的时候,比如那只被打出血雾的老鼠,看来自己那凭空蹦出来的认知又一次的被推翻了。
“莫里森派来的人太多了,反倒是容易引来不好的东西。”提到这的费莱眉头紧锁,莫里森的行为明显让他有些恼火。
“我们的任务是点亮所有油灯,不是替城卫肃清这个区段的怪物,况且重启阵眼的元素结晶又不在我们手里,任务完成后立马就撤。”
话音落下后费莱举着火把向隧道的深处继续走去,其余的队员也跟了上他的步伐。
很快众人便离开了圣光所覆盖的范围,刹那间火把上的那股幽蓝之火仿佛挣脱了束缚似的,猛的又蹿高了几十厘米。
蓝色的光线瞬间照亮大片的区域,队员们的视野也瞬间清晰了起来,虽说看起来有些许渗人但倘若再有诡秘企图躲在暗处是不可能的了,众人不至于如此被动。
“你们看不到吗?”涅此刻已经瞪大了双眼,望着隧道深处向还在继续前进的众人说到。
在涅旁边随行的马里奥眯起眼睛向着涅注视的方向看去,寻摸了一阵后疑惑的说道:“看到什么?”
幽蓝的火光让众人注意不到涅的眼睛,此刻他的瞳孔已经放大到惊人的程度,在他的视线内前方足足有十几只形态各异的怪物正挂在隧道顶部休眠。
先前那形态如鬣狗的诡秘不过是身形最小的一种,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个比一个丑陋骇人,看的涅有些心惊。
涅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凑到马里奥的耳边说道:“成群的怪物,就挂在前方隧道的顶部……”
马里奥又冲着前面看了看,但除了不断落下的水滴外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出于保险起见还是拍了拍走在最前面的费莱。
“费莱,涅说前面挂着一群那东西,但我没看见。”马里奥一脸严肃的对着费莱小声说道。
费莱前进的脚步瞬间停滞,接着一脸严肃的高举火把眺望着前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这里的滴水声貌似有些太过密集了,费莱判断涅并没有对马里奥撒谎,这群怪物休眠时会溶于阴影,即使用特殊的蓝火也无法察觉。
巴德也听到了马里奥说的话,接着毫不顾忌的大声发表着他的意见:“用圣火照一下不就得了,什么玩意都能给它烫出来!!”
这一嗓子让费莱瞬间冷汗直流,瞪着眼睛警告巴德:“嘘!!!”
隧道内瞬间变得安静,能听到的只剩下了呼吸声和那水滴落下的声音,蓝光映射在众人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费莱的眼睛快速的转动观察着前方,等待了一阵子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