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玄鹰没有一点废话,火球喷涌,直捣黄龙,很快,蛮夷部队损失惨重。
教训完这群家伙后,火羽玄鹰直奔中间的达布,抓起他就往远处飞走。
众人见它离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周边树林被火焰舔舐,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那木塔看着达布被抓走的方向目光阴沉,等集结好队伍准备离开之时,却发现一边的帐篷中空荡荡,哪里还有凤幸然一伙人的影子。
“他们人呢?”那木塔抓着一个士兵冷声道。
士兵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知道王子说的是那位景国姑娘,可是刚刚事情紧急,军队混乱,自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注意他,连忙摇头说不知道。
那木塔将士兵一把扔掉,心中有了猜测。
那只火羽玄鹰出现的太快,抓的人太巧,让他不得不怀疑到凤幸然身上。
“呵——”那木塔低声一笑,却无端让人觉得心中发毛。
很久都没有被人耍的这么狠了。
很好!
——
一边的凤幸然用尽此生最大的速度奔跑,她知道那木塔心思深沉,很快就会猜到她的身上,所以她只能快速离开,尽量不要被他们抓住。
再看到前方的停住的火羽玄鹰凤幸然松了一口气,几步跑到了它的身上,随着它飞向天空。
凤幸然让火羽玄鹰找到一处山洞,几人暂且在这休息。
达布在火羽玄鹰的摧残之下已经昏倒,凤幸然直接一盆凉水泼了下去。
达布立刻就醒了过来,费力地喘气,头上凝固的鲜血随着水从他脸上流下,显得可怖至极,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的表情。
达布见自己被捆绑在一处山洞之中,愤怒不已,说着一口蛮夷话对着凤幸然不住怒吼。
哪怕听不懂也知道这话有多么不堪入目。
凤幸然不想和他废话,直接一竿子往他脸上一打,冷声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景国话,现在我问你,万年紫晶参在哪?”
达布怎么可能这么就会回答,这有损他将军的威严,转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还出言侮辱。
“小姑娘,看你长得还算可人,比我之前抢来的景国姑娘还要可人,不如你放了我,等我回去赏赐你一个小妾当当……”
这话后面还未说完,就被凤幸然一脚倒在地,她眼神冷凝,在北笠城也听过不少蛮夷人强抢景国姑娘事迹,其中之卑劣让人发指。
凤幸然一脚踩在达布的脸上,加重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脸按进土中:“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达布呜呜挣扎,说不出一句话。
凤幸然松下一点力气,再次说道:“万年紫晶参在哪里?”
“我才不会说的,我才不会背叛蛮夷。”
有骨气!
凤幸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有骨气有用吗?世上多的是撬开嘴的法子。
她直接将白色粉末甩到他的脸上,这一次没有那木塔的干预,达布的眼神很快就变得迷离起来。
“说,万年紫晶参在哪里?”凤幸然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达布神情恍惚,语气极慢说道:“在,在高达山脉的最高点。”
凤幸然拿出北斗大森林的地图,上面只简略画着一个较为重要的地势,其中就有高达山脉,而现在自己与那木塔行走的地方正是高达山脉的相反的路线。
“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凤幸然庆幸没有全部相信那木塔,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再次低下头:“你们王子要万年紫晶参做什么?”
凤幸然在他们对话之中只知道他是蛮夷的王子,但就算是凤幸然也知道哪怕万年紫晶参再贵重也轮不到一位王子亲自寻找,除非后面关系复杂。
达布没有一点隐瞒,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可汗病重,那木塔王子亲自找万年紫晶参给可汗续命。”
难怪。
时间紧急,凤幸然没有时间再仔细询问,对着梨和黑炭说道;“你们俩看守在这里,我和火羽玄鹰去找万年紫晶参,记住,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凤幸然说到最后目光冷沉,为了防止达布耍花招,将身上大大把的迷魂药直接给他吃了。
这下好了,达布是真的神智不清了。
临走之时,梨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他逃走,倒是一向咋呼的黑炭,这几天闷闷不乐的,看着好像三魂七魄出窍了一般。
凤幸然没有时间管它,只能回来再说。
那木塔知道达布是自己绑走的,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高达山脉,而自己必须在他们之前拿到万年紫晶参。
好在有火羽玄鹰,凤幸然只用半日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高达山脉顶上。
高达山脉挺拔险峻,直插云霄,山上温度骤降,凤幸然到达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天空中甚至还飘着鹅毛细雪。
凤幸然现在只是个凡人,没有仙术保暖,甚至符咒也已用完,此时还身着夏衣,一阵冷风袭来,立刻就瑟瑟发抖,全身温柔温度以闪电般的速度流失。
得快些找到万年紫晶参,不然的话自己恐怕要冻死在这里。
火羽玄鹰变小缩在她的怀中为她取暖。
现在没有木柴,它也不能总喷火,只能在凤幸然冻僵之时喷出火苗为她暖手。
可是这效率太低了,无异于沧海一粟,无济于事。
凤幸然在风雪中行走,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几乎要将她淹没成一个雪人,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温暖了起来。
就像到了阳春三月,春天第一抹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烘烘的样子。
凤幸然睁开眼睛,脸上已经没有风雪拍打,卷翘羽睫上粘着的细雪已经化成了水滴,身上的雪也随着温度很快很融化,又被这高温极速蒸腾,凤幸然只觉得一阵舒服,整个人像是活了回来。
头顶罩着一处淡金色的结界,抵御狂风细雪,为凤幸然在这高山雪地中汲取一片温柔之地。
凤幸然知道是谁,内心不禁有了一点异样,不过这异常的情愫流失的太快,就像身上的雪花蒸腾,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她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粉嫩的嘴巴张了张,随后轻声道:“谢谢师父。”
这一声带着几分罕见的尊重,以往凤幸然叫他师父的时候总是带和几分无所谓的态度,更让人觉得她在调侃,毫无尊师重道之心。
腰间的四象镜亮了亮,很快就暗了下来,像是在回复又像是反应里面之人的情境。
总之就像这四季变化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