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凤幸然躺在床上,边上的凤凰已经拿着一片叶子一脸愤愤给她扇风。
内心不停咒骂:“死女人,老子可是上古凤凰,你决然这么对我,不仅让我给你抓野鸡,还让我给你扇风,没天理了!有没有人管管她,还有那个贱男人,要不是将自己全身修为封住了不说还将自己那高大威猛的身姿封印,成了这怂样,这要是让那些低等妖兽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它。”
想到这凤凰更加难过了。
凤幸然看着它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更觉得好笑,想着反正没事干干脆就玩玩它:“你既然是我的妖兽,作为你的主人我自然要给你取名字的。”
这女人想干什么?
“不用不用,我有名字。”凤凰得意说道:“我就叫凤凰。”
噗嗤——
凤幸然一下就笑出声来:”凤凰,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就你还凤凰,你是乌鸦吧。”
一听到凤幸然的讥讽,凤凰不乐意了,立刻大声反驳:“才不是,我就是——”
凤凰猛地一顿,因为它看见凤幸然慢悠悠将四象镜摆在它面前,也让它彻底看清自己的样子。
面前这个浑身漆黑,个子瘦小的鸟类是谁啊!它美丽的羽毛呢?它威武的雄姿呢?
凤幸然看着它天崩地裂的模样故意说道:“你是什么?你不会就是凤凰吧,哎呦呦!上古神兽凤凰怎么会是你这样。”
“不对,我不是凤凰。”凤凰立刻违心反驳。
“你刚刚还说你是凤凰。”
凤凰细想了下,要是不承认自己是凤凰也就没人知道自己成了这样子,既然如此它还顾忌些什么,想通了以后,凤凰好不要脸的说道:“我不是凤凰,我怎么可能是圣姑神兽,那强大的神兽岂是我能高攀的,我就就是只啦哈莫给凤凰提鞋都不配。”
“哦。”凤幸然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后一本正经道:“既然你不是凤凰了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毕竟人家凤凰的名字也不是你一个小黑鸡能高攀地上的。”
凤凰想着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屈辱的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期待凤幸然给自己取得名字。
凤幸然撑着下巴,看起来冥思苦想,半晌她微微勾唇,看着凤凰那两只火红地眼睛有些忍俊不禁,但她还是平静下来淡淡道:“以后你就叫黑炭吧。”
“???”
“!!!”
“不,你才叫黑炭,你全家都叫黑炭!”凤凰气愤地跳起来,只可惜它太矮小了,也太怂了,哪怕气愤至极也不敢真打凤幸然。
凤幸然就看着它狗急跳墙的样子,颇有些看电视节目耍猴的样子。
凤凰闹了半晌,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一次它终于心平气和地向凤幸然表示拒绝。
“那可不行,我原本想叫你黑鸡地,可是黑鸡这个名字实在不雅,你还是叫黑炭吧。”
凤凰大声抗议道:“黑炭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就是想叫你黑炭。”凤幸然一脸无辜,那双含水地杏眸总是带着一分楚楚可怜,但她无辜外边相反的是手中的三根竹签。
凤凰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算了,黑炭就黑炭,反正我现在是只小黑鸡,这可不关以前英明神武的我什么事。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凤幸然也有些困了,昏昏欲睡之际,她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好似忘了些什么。
遽然,她猛地坐起,迷蒙的双眼变得清明无比。
她还说自己忘了什么,是小梨子。
之前与凤凰打架之时她怕凤凰火焰会烧到梨,就让她在树枝上等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边修士成堆,万一将她收了怎么办?
一刻也等不了了,凤幸然快速起身跑向洞外。
看见山洞外蓝天白云的那一刻,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在悬崖峭壁之上,下面就是万丈高崖,自己怎么下去。
凤幸然猛地一窒,看向后面跑来的黑炭一把抓住了它:“你是鸟对吧,快带我飞下去。”
黑炭扑腾着两个小翅膀,它现在能飞,可是飞不了太高,更别提带着凤幸然下去。
看着犹豫的样子,凤幸然就知道它成不了什么大事,刚想捡起树枝画一张飞行符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师父出声了:“自己下去。”
“什么?!”凤幸然不可置信道。
那人不再重复,可是那态度摆明了就是一定要自己下去,凤幸然指着身边山洞瞪大眼睛说道:“你知道这处山崖有多高吗?我要是摔死怎么办?”
那人不咸不淡地开口:“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弱吗。”
不是反问是平静的陈述,凤幸然额角青筋冒起,就算没看到这位高深莫测师父的样子也能知道他说出这话时表情有多么不屑。
凤幸然此生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弱,这人还在那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跑两步就喘,连重一点的东西也提不起,还要一只小妖来保护你。”
凤幸然想要反驳,可却是无话可说,这才还是第一次她体会到有口不能言。
凤幸然用力撕扯着边上的藤条,可这藤条太韧了,哪怕凤幸然双手出血也没有扯出一根。
如此凤幸然只能走进山洞中想想办法,她现在身上除了几块布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头上挽头发的簪子也是根树枝。
古人头发长,原身又是位千金大小姐,这头发都快及腿了,有时候凤幸然真想将这头头发给剪了,不过碍于手上没有刀子没有行动罢了。
这山洞看起来像是某只大妖的巢穴,里面有着很多小妖的是尸骸,看起来这只妖怪胃口不小。
凤幸然一点也不怕脏的在里面寻找,从里面找出些比较尖锐的兽骨和石头抱在怀中。
黑炭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见她怀里抱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想用这些东西隔断藤条吧,这能行吗?”
“你懂什么,新石器时期祖先都是用这些东西做活的,并且只要坚持,铁杵也能磨成针。”凤幸然抱着这一堆东西走到山洞边上干,随意抽出一根藤条就磨了起来,挑选的时候她还怕藤条太细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特意选了根极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