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你还厉害呀!”裴允朗看着火架上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肉。
烤的香气四溢,上面甚至还撒着辣椒粉葱花,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裴允朗的肚子不受控制叫了起来,看着里面的兔子肉直流口水,摩拳擦掌的想要问凤幸然什么时候可以开吃。
“现在好了,你吃吧。”凤幸然递给她一只兔子,又给裴允川递给一只兔子,再然后从撒满香料的盘子中又拿出一只兔子在火上烤了起来。
“谢谢。”裴允川低头刚准备咬一口就听到边上一阵叫唤。
转头一看,原来是裴允朗被兔子肉烫到了,正张着嘴喊疼。
凤幸然笑笑,自然地从边上倒了一杯水给他:“裴三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裴允朗喝了一口,笑道:“那还不是小幸你烤的兔子肉太好吃了吗?”
两人动作熟练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
裴允川看着自己手中的兔子肉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正在几人敞开肚皮大吃的时候,裴瑶和风管家回来了。
裴瑶一身污泥,头发散乱,看起来是遇到了危险,不过也没缺胳膊少腿,风管家又在这里,裴允川兄弟俩都默契的没有关心她。
裴瑶看见他们在一起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又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一把扑在裴允川的边上,不过她还是克制的没有扑倒在裴允川的怀中,因为她知道裴允川又极其严重的洁癖,要是真倒在他怀里,没准会把自己扔出去。
她眼泪从眼中滑下,哭唧唧道:“大哥,刚才我在那遇到了好大一只妖兽,吓死我了,你看,我手上还破皮了。”
裴允川还没来得及说话,裴允朗倒是忍不住开口挖苦:“不就破了点皮吗,又不是掉了块肉,死不了。”
裴瑶转头恶狠狠刮了他一眼,接着又变脸成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向裴允川,等着他安慰自己一句。
裴允川转头看向他,眼神冷淡:“你自己说受了什么伤都不会哭,出发前再三问过你这里很危险,是你自己硬要来的,你自己跑去出成了受了伤怪谁?”
裴瑶瞬间哑口无言,众人的目光就像是耳光一般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更别提她看见凤幸然不屑的眼神。
凤幸然要知道她内心所想,定大呼一声冤枉,她真的只是看热闹偷偷瞥了一眼,她确定就只一眼,没想到就被她误解成这样。
触及到裴瑶的眼神她就瞬感不对,果不其然,下一刻裴瑶大步向她走来。
“你居然吃了我的兔子!”
凤幸然一愣,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倍感无语,真想对着她白眼翻上天。
你大哥三哥手上拿着的兔肉你是眼瞎看不见吗?
想找麻烦何必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裴瑶可不管这个借口多么让人无语,她只知道她受了一腔委屈,必须全都发泄出来,她对着凤幸然崩溃大哭道:“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那一瞬间凤幸然头皮发麻,脚趾扣地,甚至产生尴尬地想要给她跪下地举动。
裴瑶还在大哭,几人之中除了裴允川没人能治得住她,当下立刻冷淡出声:“你要是在叫唤,就让风叔送你回去。”
裴瑶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笑脸盈盈地风叔,立刻止住了哭声,转头坐在最边上不去默默生气,表面上看着是安分下来,可是背地里除了裴允川所有人都骂了一边,发誓回去了要让楚北王妃好好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月色撩人,等众人吃饱喝足,裴允川走到了凤幸然面前。
凤幸然正摆弄着脖子上地四象镜,见他一来瞬间收了起来,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裴允川指着架子上剩下地兔子说道:“我妹妹从小被母亲骄纵长大,还望小幸姑娘不要介怀,她和我们之间也几天没吃饭了……”
他话还没说完凤幸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他拿走,那只兔子本来就是打算剩给她的,并非凤幸然有多大度,而是她非常认清自己地地位,她只是裴允川路上碰见地孤女,因为对凤幸然射了一间表示愧疚所以才带着她。
但是裴瑶不同,她是楚北王养女,楚北王妃没有亲生女儿,倒是将这个养女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就算裴氏兄弟在不待见她,为了王妃也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这也只是些小打小闹,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罢了。
裴允川没想到凤幸然如此大度,当下就和她道了声谢。
凤幸然摆摆手,手里拿着一根马尾巴草在玩,语气疏离道:“没什么可谢的,猎物是你们打回来的,我只不过帮忙烤了一下,再者你们射了我一箭,作为补偿要带我出去,我们没什么可欠的,不过是相互合作的关系。”
裴允川听到他将这关系分解的如此清楚内心很是不爽。
凤幸然自然不会放过他脸上的微表情,当即说道:“怎么?不愿意。”
她还在想要是他们不愿意,自己怎么着也得从他们手中抠出些什么东西,也不枉自己受的这一箭。
裴允川以为她误会了,当下立马道:“我愿意的,小幸姑娘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了。
凤幸然就躺在大树之下,看着刚刚还哭闹不要吃兔兔的某人吃的大快朵颐。
裴允川在在几人所在的地方围了一个结界,完全不用害怕晚上的时候会有妖兽攻击。
凤幸然被射了一箭,刚才又烤了好几只兔子,早就疲惫不堪,等周边安静下来的时候就睡着了,她睡得很不安稳,或许是从前当杀手时刻要警惕周边情况,所以凤幸然从来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半夜的时候,她觉得肩上伤口痒痒的,很不舒服,当即就清醒了。
不远处的火堆因为没人放柴早就熄灭了,只剩下点点火光,凤幸然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周边的几人的情况。
她摸着自己的伤口,那里还是很痒,低头一看,那四象镜在月光下散发淡淡微光,拉出一根银线连接到自己伤口,她快速将一侧衣服脱下,小心打开了纱布,发现自己原本深可见骨的箭伤已经开始结痂,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个伤口就会愈合。
凤幸然摸着那面四象镜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自己还是有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