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明军这种阵地,骑兵不能直接冲锋,只能下马步战。但他们的火器犀利异常,最远可以打到五里外,大部分火炮都能打到两里地。”
皇太极和李元芳和张福田是老朋友了,开始向努尔哈赤介绍,怕他像宁远一样直接下令蜂拥而上。皇太极觉得老奴已经老糊涂了,否则宁远城怎么可能那么攻打?
努尔哈赤戎马多年,并不容易冲动,他仔细观察了明军的防线,也觉得棘手。尤其是那个倒V型深沟,像护城河一样,让他们没有直接靠近。
这时皇太极在旁边提醒道,“儿臣知道那刘香有一个弱点可以利用!”
努尔哈赤扎营后,只派出大量哨骑在周围遮蔽战场,但却一直没有进攻。这让刘香有了不好的预感,老奴不可能带十万大军千里迢迢过来看看他。既然没有立即进攻,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
果然第四天看到眼前的一幕,刘香露出鄙夷的一幕。
努尔哈赤向他儿子学习,这两天又从后方驱赶了大约三万汉人百姓。这些人像羊群一样,被赶向刘香的阵地,他们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在他们后方,紧紧跟着三万手持木盾的汉八旗和一万女真步甲,最后还有两万蒙八旗骑兵。
老奴的意图非常简单,用这些百姓让刘香投鼠忌器,然后军队借助掩护直接冲阵厮杀。老奴对大金国军队的搏杀能力,非常自信。只要这四万人冲入阵地内,沿着壕沟不断推进,近身搏杀他们还没有输过。
皇太极虽然知道明军有手榴弹这种武器,但这种损失是必须承担的。
但这次似乎跟之前不同,汉人百姓走入倒V型壕沟时,无路可走。无论后方的汉八旗如何恐吓,他们只是本能的沿着壕沟分流。汉八旗砍杀了一些人,只是加速了这种分流而已。
就在汉人百姓大都进入壕沟时,后金军队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下去,致命的攻击随之而来。没有百姓遮挡,105野战炮和迫击炮纷纷开炮,密集的炮弹落在壕沟外的后金军中,把他们炸的人仰马翻。
鸣金声响起,鞑子疯狂向后奔逃,怕晚一点被第二轮炮弹追上。
努尔哈赤看了皇太极一眼,没有作声。皇太极却面红耳赤,谁也没有想到该死的刘香,弄得那个壕沟居然是这个作用,原本以为很容易就可以填平。
“儿臣愿意领兵填平壕沟,再次抓一些汉狗!”
“汉狗命贱,但人都死了,谁来种地?传令,今日收兵!”
鞑子哨骑将阵地围的严严实实,而且他们吸取了耀州的教训,营地远离大辽河,让刘香没有任何偷袭的机会。
第二日,努尔哈赤命令一万汉八旗出战。但这次,他们没有携带木盾或者盾车,而是用散兵线快速奔跑,然后冲进那道壕沟。随后他们也没有沿着壕沟绕后,然后从背上取出工具,开始向着阵地方向,斜向前掘进。
努尔哈赤果然奸诈狡猾,他这个方法连刘香都没有想到。这和亮剑中八路军掘进战壕躲避日军机枪的战术思想如出一辙。
我是拿你的火炮和火枪没有办法,你不是能挖沟吗?那我也挖沟,我不信你能能让炮弹和子弹拐弯,然后再精准的打进壕沟内。
如果放任他们掘进到五十米距离,然后在壕沟内用弓箭压制,步卒一拥而上,还真能让他们攻入阵地。刘香看他们挖的愉快,果断先引爆了这一段的地雷。
两里长的通道内,正在热火朝天挖掘的后金士兵,在这地动山摇的爆炸中无人生还。即使没有被当场炸死,也会被直接震碎内脏,口鼻出血而死。
因为这些地雷中,有三之一的硝化纤维炸药,威力不是黑火药可以比的。这东西虽然还不能用于火枪和炮弹,但用于地雷问题并不大。只是运输时特别心累,特地使用一只小船运送,再用铁链远远的拖在轮船后方,时刻防止他爆炸。
努尔哈赤的脸色黑如锅底,汉八旗也是八旗,刘香弄走了辽东半岛的汉人之后,他从汉人中征召士兵,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没想到一眨眼,又没了一万人。
但老奴从来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不然早就被明军剿灭了。
第二天又有一万人冲向那道壕沟,不管是什么武器,经过那毁天灭地的爆炸,都不可能还有残余,所以老奴这次信心十足。
此时壕沟很多地方已经坍塌,挖掘起来也更加容易,五十条壕沟同时掘进,一上午就前进了二十米。刘香虽然一直用迫击炮射击,但老奴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壕沟宽度只有并排站立三人,炮弹很难命中。
不挖这么窄的壕沟,他也没有必要同时开挖五十条。
无奈之下,两个团的重甲步兵和火枪手奉命离开阵地,冲向鞑子的壕沟。刘香这边人一出来,那边蒙古骑兵就驱马冲向壕沟。
只见这些士兵还没有靠近,壕沟内就有弓箭抛射出来,猝不及防之下,有不少火枪手中箭。但他们没有任何停顿,待靠近壕沟十米距离,进入弓箭抛射死角,重甲步兵开始拼命向壕沟内扔手榴弹。而火枪手则是以重甲步兵为掩护,瞄准已经接近的蒙古的骑兵。
这些蒙古骑兵,如今都在马上挂了一面巨盾,基本可以遮挡马腹和骑士的侧身。这是后金轻骑兵如今面对火枪手的标准装备,虽然会影响速度,射箭也有些别扭,但应该可以提高生存率。
他们快速接近到壕沟边缘,然后立即转向沿着壕沟奔跑,让挂有巨盾的一侧朝向火枪手。然后连珠箭爆射向对面的重甲步兵和火枪手。
此时两者距离不过五十米距离,箭矢杀伤力极强。漫天的箭雨瞬间随着骑兵前进,逐渐覆盖了前出的两个团,瞬间大量士兵中箭倒地。在这个距离,蒙古骑兵可以从容瞄准他们的面门和咽喉。
板甲防御力再强,但脖子位置总要留出活动空间,无法严丝合缝,而且面甲也要露出眼睛。但就这一寸大小的暴露位置,就让士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此战之后,刘香改进了板甲,头盔和胸甲之间增加一段重复的部位,头盔眼部也改成蜂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