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温简夕的目标,应该是我们刚刚在摊子上得到木头和石头,她气运极佳,身边还有个非常怪异的帮手,你小心些。’
在温简夕和器灵商量着:要如何从他们手中抢走东西时,黍薯也在和陆离说话。
自从发现温简夕也在后面跟随的人群中后,黍薯就知道,温简夕应该也是盯上他们刚刚到手的东西,或者说是感应到的。
毕竟温简夕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运气都是属于顶级的那种,感知也非常灵敏。
不然她也不会遇到自己这只寻宝鼠,还有她的那个空间器灵。
虽说黍薯非常讨厌那器灵,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空间神器是大机缘的存在。
而温简夕能得到这样的机缘,本身就是天道眷顾,如此一来,温简夕能感应到木头和石头,也就不奇怪了。
黍薯甚至有时候都在想,既然温简夕本身气运就如此逆天,为何上一世天道还让自己被她契约,为她所驱使,助她成长。
不过等她想起后面每每感知到什么,温简夕都会率先要求黍薯去给她趟路,她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更多的是要替温简夕挡刀。
毕竟机缘和宝物的身边,往往都是有守护者的存在,黍薯要做的,就是替温简夕吸引走这些守护者的注意和攻击,让温简夕平安拿走机缘。
再者温简夕毕竟是人类,无论感知和气运如何逆天,终究还是比不上自己这天生就具有寻宝功能的寻宝鼠。
规则讲究万物平等,天道也不能做得太过。
所以才会把自己也当成大机缘,送到温简夕的身边,去成就她。
也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这个大机缘跑走了,天道还会不会给温简夕送去同样差不多的机缘。
反正不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自己再和上辈子一样的,成为温简夕的附属,被对方奴役,生死只在对方的一瞬之间。
她可还是瑞兽,凭什么要给温简夕这个气运之女让步。
这么想着,黍薯的道心亦更加的坚定:这一世,她一定会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就在黍薯握拳鼓励自己时,身后的陆离也对她刚刚的话做了回应。
借着衣袖的遮挡,避开后面那些人的视线,就把储物袋里之前在坊市装进去的东西,都给收进了自己的腹内空间。
然后才摸了摸黍薯的脑袋,说道:‘别担心,师兄晓得。’
他本就不是骄傲自大的人,黍薯这般慎重提醒,他虽没感觉到。
但回想起每次遇到温简夕时的怪异之感,以及黍薯对她非一般的戒备,他也就跟着警惕起来。
接着陆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悄悄往储物袋里放了点什么东西。
温简夕不打歪主意还好,要是真敢耍什么手段,他的这些准备,绝对够她吃一壶的。
反正这储物袋也是他用来做装饰和掩护的,空间不大,要不是之前在坊市那样众目睽睽之下,几乎都不会往里面放东西。
如果能顺手坑温简夕一把,那也算是发挥它的作用了。
‘放心,师兄都安排好了,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最后,为了不让黍薯担心,陆离还轻声安抚了句,然后才继续若无其事的淡定前行,方向正是挽月城外的那座襄来森林。
随着陆离越走越里,越走越偏,眼看着他就要走进襄来森林了,突然身后冲出好几人,齐刷刷的拦在他们面前。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大汉,还用非常凶狠的语气恶狠狠的对着他说道:“小子,把储物袋留下。”
黍薯听着这凶狠的语气,从陆离怀中探出个毛脑袋看向对方,然后她就囧了。
这些人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觉得他大师兄没用了,挥不起剑了!
是的,这会拦在他们师兄妹面前的,是一群堪堪才到筑基的修士。
正常来说,筑基修士在雨霖大陆应该都是属于厉害的那一挂,但那也只是对于外人来说。
陆离作为一只神兽,还是因为受了伤,才导致境界跌落到金丹期的神兽,他的实力可不仅仅是外表看着的那样。
这一群筑基修士,如果真要对付起来,陆离能一个打他们几十个都不带喘气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来打劫他们。
‘小师妹要不要去练练手?’
陆离显然也是清楚自己情况的,所以在看清现身这些人的修为,以及悄悄扫视完暗处没有出现的人,确保自己都可以应付后,就对着黍薯问道,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靶子,不用白不用。
‘那麻烦师兄了。’
黍薯听此,眼睛也是一亮,虽然她最近一直有在和月峰的那群流萤兔打群架,但它们都是自己兔,压根就不会下死手。
是以,黍薯在战斗中其实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的。
如今免费送上门的人能帮她补足这个短板,她自然也不会客气的。
而且有陆离在,黍薯相信哪怕再危险,他也能救下自己,不然陆离压根不会让她去冒险。
退一万步讲,哪怕陆离不能及时救下她,现在的她也有腹内空间和鼠一宝这两个退路。
更何况,如今的黍薯已经不是刚回来的那只啥也不会的黍薯。
现在的黍薯可是经过锻炼,还能修行的钮祜禄黍薯。
一下子对付这么多筑基修士她可能对付不了,但如果是挨个击破,她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是以,黍薯在听到陆离的建议后,应得那是相当的利索。
‘好,去吧,我会控制住那些人的。’
陆离见黍薯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跟着笑了。
温柔的摸了摸她的毛脑袋后,就气势一放,瞬间把对面的人收拢进他的领域控制起来。
至于没有现身的那些,他也时刻注意着,只要他们敢靠近,陆离就能立刻制止住他们。
同时为了避免有人钻空子,他还拿出了几个防御阵盘激活,护在他们身边。
而黍薯,也在他开启领域的瞬间,瞄准其中最弱的一人,直直朝他冲了过去,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