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润,以后请多多指教。”
戚润......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厌的心脏漏拍了片刻,这个名字好熟悉,不是因为它是乐安公主的名字而熟悉,而是因为......
时厌也说不出来,就好像她和这个名字有着什么样的缘分一样,一个特别的缘分。
戚润拉着时厌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对时厌很是亲切,就好像两人是多年挚友一样。对于戚润这样的亲近,时厌受宠若惊,乖乖坐在她身边,一动也不敢动。
看出了时厌的拘谨,戚润笑着说:“时小姐不必紧张,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好友,我们正常相处就好。”
“我......”时厌掌心全是汗,她原本想说这不妥,但看到戚润发亮的眸子,她一时语塞,最后只能木讷点头。
戚润一整个聚会都握着时厌的手,虽然时厌还是很紧张,但她至少没有挣开,就这样任由戚润握着。
在没有看见的角落,戚润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情大好。
这场茶会,时厌过得那是一个浑浑噩噩,她甚至都不知道茶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戚润送回家中。
当时母看到时厌从乐安公主戚润的马车上下来时,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拉着僵硬的时厌给人行礼后,马车的帘子被人解开,戚润的脸出现。
“时厌小姐有空就来宫中坐坐吧,陪陪本宫,时夫人以为如何?”
戚润的声音很好听,和跟时厌说话时的温柔不一样,此时的声音里面带了许多清冷。时母闻言哪还不同意,连忙答应了下来说:
“小女能得公主青睐,是小女的福气。”
戚润目光一转,温柔的看着时厌,声音也是,说:“明日见,阿厌。”
时厌因这一句“阿厌”愣了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戚润对时母说:“时夫人言错,原是我能得阿厌青睐,此乃我之福气。”
说完,戚润也不管时厌两人的反应,让人驾车而去。时厌慢慢回过神,反应过来戚润说了什么后,脸色爆红。
她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次日。
戚润早早就给戚润下了帖子,邀请时厌进宫一叙。时母一大早上就在给时厌准备进宫的穿着,真的是一点错也不能犯。
时厌就任由着一群人给自己梳妆打扮,然后被塞进马车里面,送往宫中。这样一套下来,时厌都有些疲惫,感觉自己就像是......
被送去给公主当......
时厌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不能乱想,这可不兴乱想,要杀头的。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宫门口有女官在等着,时厌一下车就有人将手炉什么的递上,然后抬了轿子,将时厌迎进宫中。
时厌原本不同意的,她并不是宫里的贵人,怎么可以用轿子,不合礼数。但女官坚持让时厌上轿,并说这是戚润特意 吩咐的,要是不从,她们都得掉脑袋。
无奈,时厌只好乘着轿子前往乐安公主的寝殿。虽然礼仪已经练习了许多遍,但真的到了公主面前,时厌还是有些紧张,特别是看到那人——
戚润身穿一身艳丽的红装,站在殿门外,她朝轿子上的时厌伸出手,温柔道:“累了吧?殿内已备好膳食,就等你一起用膳了。”
时厌将手放在戚润手上,跟着戚润一起进殿,然后一起用膳。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只是她们第二次见面,但时厌却觉得戚润很熟悉,就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一样。
“在想什么呢?”戚润轻声问,打断了时厌的思绪。时厌摇了摇头,继续陪戚润写诗。
这一天下来,时厌都在陪着戚润煮茶写诗,偶尔跟着戚润出去在御花园里面逛逛,也没有遇到别的什么人,就只有她们两个。
天色渐晚,戚润派人将时厌送了回去,她自己到宫门口停下,看着已经进入马车的时厌,戚润道:“这一天似乎过得很快,真不想就这样结束呢。”
“好在我这次的时间很多,可以陪着你,很长一段时间。”
时厌还没有反应过来戚润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马车就已经驾驶离开了。
路上,时厌都很恍惚,直到回到时府,她才回过神来。她一下车,时母就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她都一一回应了过去,直到她脸上出现了疲惫,时母才放过她。
躺在床上的时厌,有些不明白时母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戚润,是不是跟父亲有关?而且戚润......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带着这些疑问,时厌陷入了沉睡,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不,不是噩梦,是预知梦!梦中有戚润,她正在消失!
“阿厌,只要你能幸福,那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厌猛地惊醒,冷汗直流,浸湿了她的发丝,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梦中的那一幕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人心痛......
时厌捂着胸口,想到戚润,想到那个梦境,,她的心脏就抽痛,那个梦......是要告诉她什么吗?
天还没有亮,屋里漆黑一片,守夜的丫鬟也没有发现她醒来了。此时,时厌之前一直忽略的违和感又一次上来了。
这里明明就是她熟知的卧室,家,为什么会觉得哪里违和?为什么......
时厌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些什么,正当她想要努力回想时,那股奇怪的违和又消失不见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很迷茫,发生什么了?她怎么呆呆坐着?
时厌想不通,最后她躺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熟睡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
后来的日子里面,乐安公主老是将时厌约进宫中,煮茶聊天写诗,当然,戚润也会出宫找时厌,两人携手出门逛街。
这一天,时厌又被邀请进宫,她正摘写着诗词,戚润忽然从身边抱住她,她手一抖,墨水浸染了白纸,在上面留下一滩墨迹。
“殿下......”时厌很是无奈地说了一句,“我这字都写毁了。”
戚润不以为然,说:“阿厌,你是不是长高了些,我从身后看,都看不到你前面写的字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