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晕死过去了……不过没关系,重点是在这个无头小伙身上。”戚润看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县太爷,又看看他身后的无头尸,说。
时厌和尹卉飞不像戚润一样,跳到窗户上看,而是破门而入。时厌拿着金钱剑挑断了无头尸套在县太爷脖子上的绳子,然后对无头尸发起进攻。
尹卉飞趁这个机会,上前将县太爷抢了过来,扯掉人脖子上的绳子,抬手就给人几巴掌,说:“喂,醒醒,醒醒。”
不知道是不是尹卉飞的力气大,还是县太爷本来就没有真的晕死过去,县太爷幽幽转醒,他还有些迷茫,道:
“本官这是怎么了,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本官的房间里……”
尹卉飞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伸手将县太爷的头一转,让县太爷看到坐在窗户上的戚润以及……正在打斗的时厌和无头尸。
县太爷眼睛瞪得老大了,张嘴就要发出惊叫,还好尹卉飞早有预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说:“嘘,别吓到他们了。”
县太爷被捂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心想:这到底是谁在吓谁啊?!
时厌和无头尸对了好几招,不一会儿就将其制服住了,戚润趁机甩出红线,将无头尸绑住。
“这第一天就收获了这么一个小喽啰,成果还不错!”戚润跳下窗,围着无头尸转了一圈,道。
时厌正在擦拭自己的金钱剑,确认剑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了之后,就将剑收了起来,说:“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爬出来的,看着刚死不久,都没有腐烂。”
“问我们县太爷不就得了嘛。”尹卉飞松开了捂着县太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县太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之前砍掉头的人?还能认得出吗?”
县太爷抖得不成样子,他根本不敢上去查看,尹卉飞直接拎着他的领子,将他丢到无头尸前面。
时厌看着动作粗暴的尹卉飞,挑眉道:“之前不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对NPC好一点,现在你这是……?”
尹卉飞像是忽然想起一样,没有什么诚意的道歉,“啊,抱歉啊,我给忘了,不过想来他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毕竟我也可以说是救了他的命。”
“你似乎很烦躁啊,尹卉飞。”时厌看了尹卉飞一眼,又移开了目光,“还有两天而已,静下心来,要不然栽在这个副本,周良就跟别人跑了。”
虽然不知道尹卉飞为什么会忽然很焦急烦躁,但现在是一个队伍的,还是要跟他说一下,免得出什么意外。
“OK,我会注意的。”这次的语气总算是认真了一点。
“县太爷,快看看,这无头尸你认不认识啊?”戚润催促道。
县太爷害怕无头尸,但更害怕制服了无头尸的这几人,他颤颤巍巍地上前,观察着无头尸,欲哭无泪。
县太爷抖着身子,“本官,我……我也不知道啊,他都没有头,这么看着……也看不出什么来……”
三人目光落在无头尸身上,这好像确实看不出什么……不过——
“近日有没有人被施以斩刑?这具尸体还没有腐败,应该刚死不久,你好好想想,能不能想起来?”戚润说。
“本……我,我想想啊,想想……”县太爷艰难咽下一口口水,他眼珠转动着,努力回想这些天处以斩刑的人,但都没有。
因为出现了诡异案件,县衙都在为这个案件忙活,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弄这些,斩刑什么的都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最近根本没有……
看着绞尽脑汁的县太爷,三人交换着眼神,最后尹卉飞上前一步,道:“怎么,想不起来?最近都没有吗?”
县太爷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他说:“确实是没有,我们这里是小地方,没有那么多的斩刑,最近一次的斩刑……都是在几个月之前,最近是真的没有……”
“看来不是被处以斩刑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戚润若有所思,“这刀口这么平整,砍头的应该是个熟手……除了被县衙砍头的人,还有什么人……”
“县太爷,最近死掉的人当中,有没有人是头身分开的?”
县太爷摇头,“没有啊,虽然死相凄惨诡异,但没有人脑袋掉了的。”
闻言,三人看着还在小幅度挣扎的无头尸,陷入了思考当中。
时厌想起开头的那个梦,她问:“县太爷,劳烦您告知,县衙用的刽子手,是谁?”
——一夜无梦。
清晨,鸡刚鸣,时厌就睁开眼睛,怀里的戚润还在砸吧嘴,小声嘀咕着什么。
“润娘,醒醒。”时厌轻轻推了推戚润,想着戚润有了身躯之后,不仅贪吃,还贪睡,这都说梦话了。
“啊?我还不想起嘛,真的不想起……时间还早,我们在睡一会儿吧!”说着,戚润将脑袋往时厌怀里拱。
时厌按住了戚润的脑袋,语气无奈说:“快起来,可不能让尹卉飞看了笑话。”
“啊,好吧~_~,这就起来~”
——现在的人起得很早,天微亮,就有人推着车子,拉着各种货物,开始在街市摆摊。
时厌他们找了一个摊贩,吃着老板端上来的面食。吃好早点之后,三人就前往昨天打听到的刽子手家里。
刽子手家。尹卉飞上前敲门,敲了许久,才听到有人喊“来了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些?他们都还没有起床……”戚润凑到时厌耳边,小声道。
时厌拿出手机,藏在衣袖里面,悄悄看了一眼,5点46分,是有点早了。
“来了,谁啊!”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他似乎有些懵,看着来的三人,不知所措。
“你们是……?请问我们认识吗?”
尹卉飞又又又挂上了那个熟悉的职业笑容,他端的是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说:“可否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