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将视线从戚润身上移开,“不用了,我自己睡就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戚润撇嘴,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美人都自己送上床了,你居然毫不动摇?你是不是不行啊?!”
时厌:“……”
“你确定自己是美人?”
戚润:“我难道不是吗?!我这脸蛋,这身材!怎么不能算得上是美人?!”
时厌看了看戚润的脸,确实漂亮,视线下移,身材……
时厌将人往怀里一带,用被子盖住,连头都没让她露出来,闷声道:“睡觉。”
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戚润:“???”什么鬼?为什么要捂成这样?这样也不凉快啊。
还别说,有了戚润这个小冰块,没有之前那么热了,睡得也更香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时厌还有些迷糊,刚睁眼就对上戚润眨巴眨巴的大眼。
戚润只露出一个眼睛在外面,“早啊,阿厌。”
时厌:“……”她伸手往上提被子,又将戚润的眼睛盖住,“早,润娘。”
戚润:“?”为什么又这样?
……左倩已经能下床了,她现在已经洗漱好了,正慢慢地往病房里面移动,路过时厌她们房间时,见门都没有开,有些疑惑。
这俩人怎么现在还没起床?莫不是昨天偷偷背着她去探查什么了?
这样想着,门就开了。然后左倩看到了衣裳不整的时厌,一脸幽怨的戚润。
左倩:“?”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这看上去也不是出去探查后遗症啊!难道是……
“不会吧?你们两个这么急的吗?我一不在,你们两个就搞上了?!”
时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头也不抬道:“闭嘴。”
在时厌去洗漱的时候,左倩拉着戚润打听八卦,“大佬,你们做了什么?”
戚润:“没做什么,时厌她不行。”
左倩先是“?”,又是“!”最后盯着时厌的背影,表情复杂。
时厌绝对没有想到,一大早上就被传出“不行”的谣言。只是起来之前在被子里面打了一个滚,就出现了这么离谱的谣言,真是离谱到家了。
……经过昨天那么一遭,玩家们已经不敢再随便乱买东西吃了,尽管门外大妈喊得多响亮,也没有人再出去买。
老孙头正在给昨天那五人把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下午就可以回去了。最后再吃一副药,就可以了。”
老孙头的话刚落下,系统提示音就冒出来了:
“系统提示:想办法留下来,否则任务视为失败。”
此话一出,玩家们面面相觑,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交流。
时厌点头,说:“孙老,我跟您去煎药。”
戚润快速举手,“我也一起去。”
老孙头背过药箱,先一步走出病房,“这样的话,就跟我去药房抓药。”
戚润和时厌跟在老孙头后面,老孙头走得很慢,也不肯让戚润时厌帮忙,两人也就慢慢跟在他后面。
“那个被磕到头的,是你家男娃?”老孙头忽然出声问。
时厌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连忙接话:“是的,他是我弟弟。”
老孙头点头,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戚润和时厌对视了一眼,时厌问:
“孙老您成家了没?您的妻子孩子呢?”
老孙头停下脚步,良久才道:“他们早就死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时厌愣住了,张了张嘴说:“对不起,孙老,我……”
老孙头摆手,“过去了,走吧,去煎药。”
老孙头亲自挑药,然后详细告诉戚润和时厌,这些药要怎么煎,要煎多久,火候多少。
戚润和时厌认真的听着,等老孙头走了,两人才有机会说悄悄话。
戚润拿着蒲扇扇风,“你怎么突然问老孙头他妻儿的问题?”
时厌在挑药材,“我梦中出现过,关于老孙头的儿子。”
戚润停下扇风的动作,问:“有什么异常吗?”
时厌想起那两位妇人的话,“他的儿子似乎有着天生的疾病,他好像听不见,是一个聋子。”
……病房里面。路泽趴在床上,说:“左倩姐姐,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左倩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有啊,我听到了蝉叫声。”
路泽:“我说的不是这个了!”
左倩还在玩手机,“是什么?”
路泽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是哑巴发出的声音。”
左倩点击屏幕的手一顿,她她终于抬头看了眼路泽,说:“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路泽也觉得自己这个形容怪怪的,他想了一下,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说:
“就像是刚刚被拔舌头的人,在发出呜呜声,嗯,就是这样的。”
左倩:“……”
“我没有听到,这两天我都睡得特别沉,没有听到你说的那个声音。”左倩关了手机,又朝房间里面的另一个仁兄问:
“诶,兄弟,你听到了吗?他说的那个呜呜声。”
另一位兄弟说:“没有啊,我也睡得特别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路泽:“难道是我听错了?”
左倩:“一定是你听错了!你一来就撞坏了脑子,所以后面会出现幻听幻觉!”
路泽疑惑:“?是这样的吗?”
左倩又开始玩手机,“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我们怎么都没听到,就你听到了呢?”
路泽:“难道我的脑子坏掉了?!”
几人闲聊着,突然有铃铛“叮铃铃”地响,有人来了。
“老孙,老孙——”有人跑进来了,边跑边说。
老孙头从屋子里面出来,他叼着烟斗,说:“什么事?”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他气息不稳,说:
“老孙,救救我家孩子吧,那孩子自从昨天回到家就开始呕吐发烧,现在都已经说胡话了!你救救他吧!”
中年男人心急如焚,声音也已经哽咽了起来,他跪在老孙头前面,诉说着。
老孙头伸手将人扶起来,咂了一口烟,说:“他昨天都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清楚了吗?”
中年男人抹了把泪,说:“就是和村长家娃一起去水库那边玩了,回到家时,孩子他娘还打了他一下,吃了晚饭就开始发烧,然后又呕吐。”
老孙头灭了烟,用烟斗指了指屋里面的药箱,“拿上药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