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医生好。”
“厚医生,您要的资料已经放在了您办公室里。”
“厚医生,李主任在办公室等您。”
一路上有许多护士向厚医生打招呼,当然更多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他身后的时厌和戚润身上。各色各样人的打量,似乎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厚医生领着两人来到了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较为年长的光头男人,是的,光头男人,一点头发都没有,脑袋程亮的那种。
想必这个就是那位李主任了。不愧是主任,头发就是比别的人少。
“厚医生,这两位是......?”李主任站起来,看到了厚医生身后跟着的两人。
厚医生侧身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女儿的同学,这不是快高考了,要上大学选专业,对我们外科比较感兴趣,就提出要来看一看。”
“所以我就带她们来熟悉一下环境,不会弄出什么的。”
李主任将信将疑,盯着戚润和时厌看,最后还是厚医生问他怎么来找自己,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后面他们聊的都是专业话语,戚润和时厌俩都不太能听懂,也就安安静静的充当背景板。聊了许久李主任才要回去,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来参观可以,但不能弄出动静来,遵守医院的规则。
厚医生连连点头,好不容易将李主任送走,又有病患被送来,厚医生又前往了手术室,甚至来不及安排戚润她俩。
所幸戚润她们也不是真的来医院参观学习的,厚医生走后,两人就细细观察起这间办公室来。和其他医生的办公室一样,都是医疗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除了厚医生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的是厚医生和他女儿厚梓的合照。照片上的厚梓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有些畏惧的看向摄像头。
戚润盯着照片看了好久,伸手拿起相框,摸到背面的凹槽,从中拿出一小包白纸,里面包着几根头发。是长发,应该是女人的头发。当然,也有可能是留着长发的男人。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从上面残留的气息可得,这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女人的长发。
“这会是厚医生自己放进去的吗?”时厌站在戚润身后问。
“应该不是他,他胆子太小了,干不了这种事。”戚润将相框放了回去,头发似是有灵性一般缠上了戚润的手。
时厌盯着头发看了好久,这头发对戚润没有什么损害,才道:“那会是谁放进去的呢?而且这个头发的主人是......”
"应该就是厚医生刚领证不久就车祸而亡的妻子了。"戚润轻轻挥手,手指上的头发就化作黑烟消散了。
“办公室里面没多少诡异的,那个架子也很正常,我们要出去看看吗?”时厌侧头问。
戚润:“要,出去找找关于厚医生的八卦。”
......西郊小区,厚医生的家中。路泽挡在门前,不让厚梓出去。
厚梓阴沉着脸问:“你干什么?这是我家,我连出去都不行?”
路泽摘下耳机,笑嘻嘻道:“对不起了,小妹妹,你爸爸让我们保护你,现在外面很危险。你还是待在家里面的好,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告诉哥哥,哥哥帮你买。”
厚梓盯着路泽的眼睛问:“我要去买卫生巾,你也可以帮我买吗?”
路泽丝毫不慌,淡定开口:“当然可以了,你想要什么牌子的,和我说,我下去帮你买。”
厚梓:“......”
没想到路泽这么难缠,厚梓放弃了,转身回房,摔门弄出巨大的声响。路泽嗤笑,小样,根本难不倒他。
回到医院这边,戚润和时厌从厚医生办公室出来,果然吸引了好多医生护士的视线,随后他们又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好像丝毫不在意一样。
可这余光还是会瞥向她们这边。
戚润她们没有直接上前去问什么,而是转了一圈,然后下楼拿外卖。大包小包的奶茶甜点,两人提着放到了护士站。
现在还在值班的人并不多,所以买下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外科的值班人员分食。
一名年轻的小护士疑惑,问:“你们这是......?”
戚润从袋子中拿出一杯奶茶,塞到护士小姐姐手里,说:“这位姐姐值班辛苦了,这是我叔叔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小护士:“你叔叔是?”
戚润甜甜一笑,“我叔叔就是厚医生啊。”
不一会儿奶茶和甜点就分完了,小护士抱着续命奶茶,不解问:“厚医生居然是你叔叔?我之前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厚医生曾救助的病人呢。”
“除了厚医生的女儿,好像没怎么见过厚医生其他的亲人。”
戚润也拿了一杯奶茶喝,她轻轻靠在站台边,好似不经意说:“厚医生的女儿经常来医院这边吗?”
小护士又喝了一口奶茶,拿起桌子上的单子作掩护,悄悄的说:“那可不,只是最近不知道忙什么,没怎么来。以前她一放学就来医院里面,就在门口的凳子上坐着等。”
“那时候厚医生还没有被安排值夜班,他女儿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下班,还真是父女情深。”
听这小护士的语气,好像有瓜!
“除了等厚医生,她还干了什么?”戚润问。
小护士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说:“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就是她那个眼神我不太喜欢。就好像我们都是饿狼,要抢走她的宝物一样,凶狠的打量着我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抢她东西了呢!每个和厚医生说话的人,都会被她恶狠狠盯着,回去睡觉都睡不好,老是做噩梦。”
“因为有她,我都不太想待在这个科室了,还好她最近忙于高考,都没怎么来,要不然我迟早转科!”
戚润淡淡一笑,“是么,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幸好厚叔叔前些日子已经领证了,要不然厚叔叔的爱慕者迟早被她这个小丫头吓走。”
小护士摇头,“什么呀,厚医生的妻子刚去世不久,据说死前就是要去学校接他女儿,结果路上出车祸死掉了。”
“送来医院的时候,肠子都被出来了,血染红了床单,死状凄惨无比。可厚医生的女儿居然还在后面笑。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你可别告诉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