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主真相了!
事情回到二十分钟前,萧初珩背着自家媳妇下山,遇上了一只眼里闪着绿光的狼。
要知道狼可是群居动物,他们拥有着别的食肉动物没有的智慧,并且对待猎物有足够的耐心。
它已经跟随了他们一路,现在是最佳狩猎时机。
萧初珩肌肉绷紧,全身进入警惕状态,缓缓拍醒熟睡的落采音。
“嗯?到家了吗?”她睡眼惺忪,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以为刚睁开眼还不适应光线。
萧初珩将她轻轻放下,平静的述说:“有狼,我托你上树,别下来。”
落采音懵着被推上了树干,听到狼嚎才反应过来,脚下是萧初珩与伏地蓄势待击的幼狼。
那声嚎叫,分明是联络狼群,落采音连忙提醒:“快上来!狼群很快就来了!”
但常年在深山打猎的萧初珩怎会不知,那半高的树干只不过是一时安全,一些成年的狼可以跳四米多高。
他要赌,赌面前这只幼狼是狼群之中重视的幼崽。
黑沉沉的夜,周边除了微风静静吹过,别无声响。
见萧初珩没动静,她掏出胸前放着的小刀朝着正下方扔了下去:“家里的刀,你拿着!”
她一看见下面那闪着寒光的绿眸,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心中祈祷。
萧初珩接住后,出其不意的上去就是一刺,幼狼似乎对这一击打有着震惊,身形顿了顿却不妨碍敏捷躲开,他只划开了点狼皮。
幼狼被激怒,前腿低伏,发出比前更甚的狼嚎,紧接着,山里借风势传来“沙沙沙”的声音,有了几声回应。
萧初珩心知不妙,刹那间攻上去,幼狼经过一袭已经有了防备,前爪扒着地面,锋利的狼眼死死盯着眼前男人,但他熟知畜性,一个用力弹跳转往幼狼身后,卯足劲将手上的小刀抛去。
“呲”正中幼狼腹部,血流不止,它的动作减缓,稍微移动,那把刀子就能牵扯着里面的血肉。
萧初珩正要上前,两道灰白影子猛地要扑到他身上,他本能的用手去挡,被撕扯下一块肉,后借山林地势翻滚几下就爬上了树。
树影挡住月光,落采音也看的不清晰,强忍着害怕轻声开口:“萧初珩,你在哪?”
不远处,男人声线轻缓坚定:“我没事,好好呆在树上,别下来给我添乱。”
天已经接近蓝白,月光已经昏暗,落采音的神经依旧紧绷着,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给男人添乱。
不知等了多久,树下再次响起几声狼嚎和男人的闷哼。
“下来吧。”
一声极其细微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手脚并用的从树上滑溜下来找他,即使粉嫩的小手被划破也不在意。
他笔直的站在那,肩膀很宽,一身的确良蓝衣被染上鲜红,嘴角弯着透出一种雅痞,瘦削的双手张开求抱。
落采音心底的某样情绪到达了顶峰,鼻腔一酸,不可置否的眼圈发红,踉踉跄跄地就奔向那个男人。
淡淡雪松木香和铁锈味混杂在一起,落采音肩膀一重,紧落在腰间的手臂松了,下一瞬男人倒了下去。
“萧初珩!萧初珩!”
此刻落采音才乱了神,扶住他的手摸了一股湿热,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出来,满是刺眼的红色,从指间缝隙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她抹了抹眼角湿意,将身上裤脚撕开作布条绑住他伤口,蹲了下来背脊挺直将男人背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山。
直到看见村民,她才放心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医生,你说啥?她怀孕了?”
“哎哟,老天保佑!幸亏……”
落采音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就听到这么一段话。
充满消毒水的白色房间门口站着白大褂和隔壁王翠英,她出声喊了喊:“婶子?”
“欸!”王翠英本能的应了一声,一时察觉不过来是落采音喊她,继续跟医生聊着。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职业反应很快,马上到落采音跟前检查:“醒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落采音没觉什么,摇了摇头,配合着做完所有检查。
最后医生离开,王翠英才敢上来关心:“采音啊!你咋样?不舒服就喊婶子给你找医生去,医生说你现在可是双身子,要注意着些!”
随后想到什么声音就渐渐哽咽了,带着无限感激:“要不是你和萧初珩那小子,婶子这辈子怕是见不着我家二虎咯,你别跟婶子客气啊。”
落采音有些不敢置信:“我,怀孕了?”随后脑子才想起萧初珩重伤晕过去的事,又连忙问:“萧初珩呢,他在哪?他咋样了?”跟着就想下床找他。
王翠英看见她这一副着急样,打笑道拦住她:“欸你慢些!别着急,那小子在隔壁病房,人没事,这会在休息呢!”
落采音听见这么说就放下心来,躺回床上抚摸肚子,眼里充满柔光:“我这真的有个小生命吗?”
根据时间推断,应该是穿来那晚就有了的。
王翠英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呀,这是喜事!”
然后一脸慎重道:“前三个月你可得保护严实了,不能再像昨晚那么冲动,你说你们要是有个啥事,婶子我也没脸见人了哟。”
落采音朝外看了两眼才点头:“我知道的婶子。”把心中的顾虑一一撇开脑海,开始询问小孩子们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当然是好的。
她是在晚上看到萧初珩的,其中王婶子拼命阻拦,最终抵挡不过她的哀求,让她坚强些,想着肚子里那个也要好好活下来。
进了隔壁重症病房,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还在昏迷的他,全身被白色纱布包着,隐约渗出一丝血来,心中那股无力袭来。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滚烫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嘴唇微颤:“对不起对不起。”
是她太过狂妄自大,以为能凭一己之力救下全部人。
她也不该胡乱猜测他在婚姻上的忠诚。
“我不应该和你闹脾气,是我太敏感了,一看见你和顾箐拉拉扯扯的就受不了,根本没给你机会解释……”
她就一边安静地述说着,一边用温水擦着他身体上的脏污,却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睛睫毛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