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了一队整齐的安南士兵向码头走来。
说实话,这些士兵虽然盔甲鲜明,但是朱慈烺看到之后还是不禁莞尔一笑。
无他,个子有点矮。
而且,这些士兵虽然秩序井然,但是朱慈烺从他们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杀气。
感觉就像是仪仗队一般,吓唬吓唬人还可以,遇上亲卫营这样的虎贲之师,这些人根本就不够看的。
这些安南士兵手上都持有火枪,虽然也是燧发枪,但应该是和亲卫营第一次装备的燧发枪一样,发射速度、射程各方面别说比不上朱慈烺麾下士兵现在装备的燧发枪了,恐怕连朱慈烺卖给阮福濒的,从荷兰人那里搞来的都不如。
总结一句话,徒有其表而已。
这样的军队朱慈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在安南这个地方装装逼还可以,到了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够看的。
可是,阮福濒和朱慈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当阮福濒看到这些士兵之后,精神立刻有些紧张。
“太子殿下,这是家父的亲兵,个个都是精英,全部装备了火枪,率队的人就是小臣同父异母的哥哥阮福涛,也是现在阮氏的世子!”
说到阮福涛这个名字后,朱慈烺能够感受到阮福濒话里先杀之而后快的情感。
朱慈烺点了点头,对于阮福濒口中的精英,朱慈烺不敢苟同。
杨天看到有士兵前来之后,没让朱慈烺说话,立刻指挥亲兵围护在朱慈烺周围,做好严密的保护工作。
随武装商船而来的两千北海舰队将士,也立刻在戚振山的带领下,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以防发生冲突。
戚振山和朱慈烺一样,根本没有把来人放在眼里,如果发生冲突,戚振山有信心干掉这批人马。
“阮公子,一切有本宫在,既然你和本宫做生意,本宫自然要保证货物安全的交到你手上。”
朱慈烺的话给阮福濒吃了一颗定心丸。
说话间,阮福涛已经带人来到近前。
周围百姓看到军队出现后,立刻后撤散开,生怕会发生什么波及到自己。
阮福涛上前看到了阮福濒,他并不知道朱慈烺的身份,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阮福濒,父亲让你立刻去见他!”
阮福涛先声夺人,气势汹汹的对阮福濒吼道。
阮福濒并没有说话,但一脸轻蔑的看向阮福涛。
“这码头上的货物全部查封,无关人员速速散去。”
阮福涛开始动手。
不得不去,难怪即使没有朱慈烺的出现,在原来的历史上,阮福濒和阮福涛两人世子之争中,还是阮福濒获胜。
阮福涛这个家伙太没眼力劲了。
他只要不瞎肯定可以看到四艘武装商船上全部都是实枪荷弹,全副武装的士兵。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查封货物。
脑子秀逗了。
“好大的口气!”
听到阮福涛的话后,朱慈烺冷冷的说道。
听到朱慈烺的话,阮福涛看向朱慈烺,有点愠怒的说道。
“你是何人?这里是顺化,是阮氏的地盘,你到这里做生意,有没有通报过!没有通报过,所有货物都要查封!”
阮福涛确实有点飘。
其实,这也不怪阮福涛,毕竟在安南这个地方,他手上又有一千所谓的精锐火枪兵,他确实有资格横。
但是,做人格局不能太小。
不然很容易吃亏的,
“哈哈哈哈!”
听到阮福涛的话后,朱慈烺不禁再次大笑起来,片刻之后,朱慈烺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葡萄牙人到这里运送货物需要通报么?”
听到葡萄牙三个字,阮福涛下意识回答:“自然不用!”
对于阮福涛来说,葡萄牙帮助他们武装人马,给他们提供火枪,稳固阮氏在安南的位置。
某种意义上,葡萄牙就是阮氏的靠山。
阮氏相当于是葡萄牙的傀儡或者说是小弟。
“葡萄牙人既然不用,我大明又何需?寇可往,大明亦可往。寇不可往,大明依旧可往!”
朱慈烺这段话说的铿锵有力,令人振奋!
“大明万胜!”
朱慈烺的话音刚落,杨天立刻带头高呼。
一众亲兵自然跟上!
随后,戚振山和两千北海舰队将士齐声高呼。
“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
声响震天,呼喊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这呼喊声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同时也充满势不可挡的锐气!
阮福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了一跳。
朱慈烺抬手向下压了压。
高呼声骤然停止。
朱慈烺现场向阮福涛以及他手下的将士展示了一波什么叫令行禁止。
这个时候,阮福涛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大明商人。
“敢问尊下是?”
阮福涛面对朱慈烺,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说话语气谦卑无比。
“瞎了你狗眼,这位是大明上国皇太子殿下!”
不需要朱慈烺说话,一旁的阮福濒立刻出声。
局面到了今天这一步,阮福濒也不装了,摊牌了,自己要造反了!
阮福涛听到阮福濒喝骂自己,顿时双目喷火。
无论怎么说,自己才是阮氏世子,同时也是阮福濒的大哥。
被这样当众辱骂,阮福涛自然难以接受。
“放肆!阮福濒,你以下犯上,意欲何为?来人,把他捆起来,交由主上处置!”
阮福涛一边指挥人动手,一边又对朱慈烺行礼。
“皇太子殿下,小臣有眼无珠,有所冒犯,还请恕罪,阮福濒是小臣家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朱慈烺冷哼一声。
“你们阮氏的事情,本宫不高兴管,但是他和本宫有一笔交易,现在你们还不能动他,等交易完成后,你们怎么处置与本宫无关。”
朱慈烺直截了当,这里虽然是安南,但是朱慈烺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和台阶。
在这里,他就是天!
听到朱慈烺的话后,阮福涛脸色巨变,很是难看,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大明素来是礼仪之邦,插手阮氏家事似乎不太合适吧!”
阮福涛还不甘心,想用名头来压朱慈烺。
可是,他不知道,身外之名,对于朱慈烺来说根本无所吊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