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府衙内。
祖大寿正在喝茶看书,祖大寿最近心情很好,被建奴围困许久的锦州困局已破,现在锦州城固若金汤。
没有什么军务,祖大寿自然落了个清闲。
在建奴被明军赶到义州以北的时候,祖大寿的幕僚虽然提醒过祖大寿。
祖大寿的幕僚胡一伟提醒祖大寿,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胡一伟认为,建奴在前线节节败退,对于整个大明绝对是好事,但是对于祖大寿可能是灾祸!
一旦建奴被赶出辽东,远离锦州,那么锦州的重要性便没有那么重要,没有建奴压境,朝廷会不会清算祖大寿?
毕竟祖大寿多次抗旨,当今圣上又是记仇的人!
胡一伟建议祖大寿择日进京,面见圣上,说明原因,以图安稳。
祖大寿虽然觉得胡一伟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祖大寿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祖大寿有所依仗!
首先,祖大寿经营锦州多年,锦州城内近万精锐将士可以说是他的私兵,这些骄兵悍将只认祖大寿!
其次,自己的外甥吴三桂镇守山海关,朝廷想动自己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毕竟自己和外甥吴三桂手下人马近两万!
即使建奴退了,朝廷依然是用人之际,朝廷还是缺少兵马,朝廷不能能动自己,自己仍然是这锦州城的王!
所以,祖大寿并不慌,反而很期待,想看看朝廷的举措!
“报!”
一声急促的传报声,打断了祖大寿的思绪。
祖大寿不禁眉头微皱,这时候锦州一片太平,锦州周围也没有建奴活动,能有啥急报!
传报之人见到祖大寿后,立刻行礼,然后急促说道:“大人,锦州城外十里,出现一支军队,人数在五千人上下!”
祖大寿一听,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五千人的队伍?是建奴嘛?”
传报的人立刻回答:“不是建奴,但未探明是哪支军队!”
“继续探!”
祖大寿听到不是建奴军队后,内心大定,不是建奴怕个球啊!
不管来人是大明哪支军队,到了锦州城,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在锦州城这一亩三分地,他祖大寿无所畏惧,连崇祯的圣旨都抗旨不遵!
不多时,又有探子来报。
“大人,锦州城外五里,出现约五千人军队,以步兵为主,还有数十门火炮,看样子是冲我们而来!”
“有没有探明是哪支队伍?”
“应该是从辽东回撤的军队,卑职刚探明,一支庞大的队伍向南行进,而这近五千人便是从这支队伍中分流出来的!”
祖大寿挥挥手让探子继续查探,他心中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这近五千人应该是从辽东半岛回撤的亲卫军!
可是,这亲卫军脱离大队伍,冲着自己的锦州而来干嘛?
祖大寿左右踱步,大脑飞快转动,思索着缘由!
突然觉得祖大寿想到,亲卫军的统帅乃是当朝皇太子殿下!
现在这五千人,祖大寿越看越是来者不善,难道是崇祯皇帝授意来找自己麻烦的?
想及如此,祖大寿眼中精光一闪,唤来亲兵,下令说道:“传我军令,关闭锦州城门,任何人不准进城!”
祖大寿下定决心,不管谁来,他以锦州城战时需要为由,拒绝开城门!
不把对方放进城,自己也不出城,就像崇祯皇帝下圣旨传召自己进京一样,自己就是不听,对方能把自己怎么样?
皇帝都没办法,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还能强攻锦州城?再说,锦州城固若金汤,建奴围攻那么久都没办法!
区区不到五千人,倘若敢攻城,就灭了对方,上报朝廷自己剿灭叛军,还能混笔军功!
祖大寿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而距离锦州城三里的时候,收到哨探报告消息说,锦州城四个城门已经全部关闭!
朱慈烺嘿嘿冷笑!
看来,这祖大寿又准备和自己玩闭门不出的套路!
朱慈烺心中下定决心,如果今天祖大寿一意孤行,闭门不见自己,那就灭了祖大寿,以警示天下。
“赵天卓,带上本宫腰牌,去锦州城门前叫门!”
“卑职领命!”
赵天卓带着朱慈烺的腰牌,便打马向锦州城奔去!
朱慈烺准备先礼后兵,毕竟锦州是关外军事重镇,祖大寿关闭城门也无可厚非!
让赵天卓前去叫门,也是为了试探试探祖大寿的态度!
如果祖大寿知道自己来了,仍是闭门不开,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干他娘的!
“张世泽,如果祖大寿不开门,就用你的大炮给我轰开!”
“是!遵命!”
张世泽才不管炮轰哪里呢,反正朱慈烺让他轰哪里,他就轰哪里!
哪怕太子殿下让他轰英国公府、轰紫禁城,他都不会眨眼睛!
话分两头!
赵天卓等一行五人,在距离锦州城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便被守军拦住了!
赵天卓表明身份,比并告诉守城军士,自己是奉当今皇太子的军令,前来会见祖大寿!
守城士兵听到当朝皇太子后,并没有太激动。
当然,也没有打开城门!
只是让赵天卓一行人等着,他们要去报告!
其实,祖大寿就在城门上阁楼坐镇!
赵天卓和守城士兵的对话,他也是听到的!
祖大寿听到皇太子来到锦州城后,他内心已经完全确定,太子就是受崇祯皇帝之命,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
抗旨不遵可是死罪,自己还抗了不止一次!
祖大寿顿时冷汗直冒!
身经百战的祖大寿,很快便冷静下来!就算皇太子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自己就是不开城门,难不成城外的明军还能攻城?
“你去告诉城外之人说:臣祖大寿听闻太子殿下莅临锦州城,臣感十分荣幸。然臣有守城之责,现特殊时期,为锦州安全,恕臣不能开门迎太子殿下!关外险恶,还请皇太子殿下尽快返回关内!”
祖大寿的这些话自然一字不差的传到朱慈烺的耳中。
朱慈烺一边听赵天卓陈述,一边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