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故意的啊?”车上,祁愿问。
柏席赫“嗯”了一声,“怕吗?”
祁愿摇头,又点头,“只在被抓的时候有点怕吧。”
柏席赫赞赏的看着祁愿,握着青年的后脑勺,狠狠亲一口他的脑门,“宝宝,你真厉害。”
“嘿嘿。”祁愿有点开心。
回到家,原本要找江憷来看一下的,不过都早上六点过了,祁愿困得要死,柏席赫把他脱光光检查一遍,又捏了捏他的骨头,检查好没事。
就是手背被割了几个小伤口,柏席赫给他擦药的时候,人都睡着了。
确实,一晚上没睡觉,能不困吗?
柏席赫却得处理很多事务。
忙到十点过电话就没停过,他抽空来看一眼祁愿,祁愿翻了个身,继续睡。
柏席赫:“……”
中午把人叫起来吃饭,祁愿精气神才恢复一点。
祁愿打着哈欠,见柏席赫精神还挺好的,他好像没睡吧?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叹了一口气,“唉!果然不能熬夜这个问题与年纪无关啊。”
柏席赫一愣,随即眉头紧蹙,语气微沉的催促他,“快吃饭吧。”
祁愿偷偷朝他扮鬼脸。
又计较年纪了呗,他都不计较的啊。
吃完饭,祁愿在院子里活动,天气好,太阳暖洋洋的,祁愿穿着棉质居家服,正在做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运动了五分钟,就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阳光照在他瓷白的脸上,像镀上一层柔光。
纤长的睫毛在光晕里像小刷子一般。
突然,他翻身,“柏席赫,我腿抽筋。”
柏席赫从大客厅走过来,给他揉脚,祁愿把脚蹬在他的腹肌上。
这弹性,这结实程度,祁愿又满足的蹬了几下。
蹬着蹬着,脚从柏席赫的居家服下面伸了进去。
柏席赫喊他,“祁愿。”
祁愿眼睛亮晶晶,里面闪过狡黠,双手放在脑后,抬了下下巴,道:“脚冰,给我捂捂。”
这天气肯定不会冰,但确实有点凉。
柏席赫眸色郁沉的看着他。
祁愿顿时感到危险,立马讪讪的抽回脚。
“不捂就算……诶?你干嘛?”
祁愿突然被柏席赫打横抱起来,他双脚在空中蹬了蹬,怂哒哒的道:“你干嘛?我,我昨晚被吓到还没缓过劲来,刚刚和你开玩笑。”
柏席赫没说话,把人抱上去,进了房间,脚一踢关上了门。
祁愿被放到沙发上,可怜巴巴的说:“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柏席赫压上去,信息素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爆发了。
昨晚才开始就被打断,虽然易感期不如别人那样严重,但对祁愿的渴望好像与日俱增一般。
他的手掌握着祁愿的脚踝,慢慢往上,低头亲祁愿的唇,一下一下,缠绵悱恻,温柔至极。
他们像刚在一起的情人,亲吻里带着青涩的爱欲。
“宝宝,我不逼你。”
最后确实给祁愿捂了脚。
捂完脚,祁愿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
青年眉眼精致如画,眉梢和眼尾泛着惹人怜爱的红色,秾丽的脸透着粉,清透的琥珀色眸子盈起水光,他咬着的唇是红色的。
祁愿躺在沙发上,额发湿漉漉搭在眉眼上,上衣卷到了胸口。
柏席赫给他拉下来,把人抱在怀里哄了会。
最后语出惊人的道:“你到处都热了,宝宝。”
祁愿瞪他。
然后软绵绵趴在男人的肩上。
柏席赫轻抚着他的脊背,“怎么这么乖?”
这段时间祁愿乖到柏席赫觉得奇怪的地步。
不是说他不逆反着去招柏席赫,而是在某种程度上竟然很是顺从柏席赫。
人是很复杂的,以往柏席赫并不在意祁愿的小手段,因为他清楚这人是被他掌控着的,翻不了天。
可现在,明明柏席赫还是柏席赫,他却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不喜祁愿这些小心思,不是难以捉摸,而是他不喜欢祁愿有事瞒着他。
祁愿懒得回答他,他才不乖。
“最近是胖了点。”柏席赫捏着他的腰,其实还是很瘦,但主要是那段时间这人都瘦出“马甲线”来了,现在还是有层薄薄的肌肉的。
祁愿蹙眉,坐直低头掀开衣服,拍了拍,“是胖了点,我称体重了,唉,我最近吃太好了。”
柏席赫柔声说:“多吃点。”
祁愿其实吃得不少,但他不容易胖,哪怕胖了也总是维持在那个体重段。
两人闹了会,睡了个午觉。
柏席赫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这会睡着以后睡得很熟。
反倒是祁愿睡不着。
他腰上横着一条手臂,祁愿盯着柏席赫看,目光描绘着这人的眉眼。
老实说,柏席赫长得真好。
很帅,还很精致,每一处都完美得不行。
祁愿看着看着发起了呆。
他盯着柏席赫的粉唇看了好一会。
最后鬼使神差的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亲上去的瞬间,祁愿清透的眸子,荡起了涟漪。
他的唇轻轻印在男人的嘴巴上,很薄的一层,祁愿惊呆了。
可是哪怕惊呆了他也没用力退开,而是傻乎乎呆愣着。
最后茫然的亲实。
为什么要主动亲他啊?
为什么想要后退?
又为什么还是亲了下去?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吗?
祁愿心脏猛地一跳。
不,不知道。
他慌乱的垂下眸,眼里第一次浮现忧虑之色。
……
柏席赫依旧很忙,不仅要管他父亲的事,还要遭受一些骚扰,各方面的和各势力的。
不过安全保障问题自然是解除了。
值得一说的是,柏知博和霍泽东最近连连被传唤,圈子里都在传这些人要出事了。
至于这些祁愿不懂,都是偶尔听一点八卦了解到的。
主要是祁愿觉得知道这些又不能让他赚钱,他又不会炒股票,看局势,所以才懒得关注。
这段时间祁愿胆子越发大了,知道柏席赫是真的要好好追他,所以变了法的提要求。
而且作得不行。
比如现在柏席赫估计是要下班了。
祁愿给他打电话,说:“我要吃北门那家的香酥鸭,酒香巷的荷叶窑鸡,星天门的奶油蛋糕,老公我想吃你亲自买的,不是你亲自买的,你就是不爱我,记得拍照给我打卡哦。。”
柏席赫有点无奈:“宝宝,大晚上的你吃不了这么多,对肠胃不好,而且会浪费的,我明天给你买。”
祁愿开始无理取闹:“说白了你就是不想自己去跑呗,你这样算什么追人啊?根本就不是喜欢,正好,我也不喜欢你。”
那么沉默了很久,有点无奈的说:“给你买。”
挂了电话,祁愿得意的晃晃小脑袋,他就是故意折腾柏席赫的呗,你不是说爱我吗?
做不到这些算什么爱?
看你不原形毕露。
路上下班的高峰期,又堵车,绕了几条环线,但就是这样柏席赫也花了四五个小时,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十点了。他身上的衬衫已经湿了又干,上楼把东西提给祁愿。
祁愿心虚虚的,但一想到这人在追自己,顿时腰板直了,头也抬起来了。
这就叫被爱的有恃无恐吗,哈哈哈哈。
祁愿心里偷偷大笑。
但又有点心虚的看过去,见他除了嫌弃这味皱了眉,情绪还算平静,就放心了。
开开心心盘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啃鸡腿。
柏席赫洗澡前,提醒他道:“宝宝,太晚了,你少吃一点。”
祁愿脸一垮,“这么点东西都不让我吃,你根本不爱我。”
柏席赫眸色郁沉,忍了忍才没发作。
等他从卫浴室出来出来的时候,看到祁愿正大口大口吃奶油蛋糕。
这家是手工甜品店,很出名,祁愿喜欢他家的甜品。
可是现在太晚了,又是辣的又是甜的又是油腻的,祁愿那肠胃……
柏席赫语气已经沉了下来,“愿愿,你吃太多了,不许再吃了。”
祁愿打了个饱嗝,嘴硬道:“你,嗝,就是看我吃得多,生气了。”
对上柏席赫寒凉的眼神。
祁愿确实不敢吃了。
东西吃不完,他准备拿下去放冰箱,明天继续吃,就是有个问题,王姨不太爱让他吃过夜的东西,所以总会偷偷拿去给流浪猫狗吃。
祁愿嘬了一下手指,把这些吃的重新装好。
提下去找个隐藏的地放着。
明天起来吃。
上楼以后,柏席赫躺在床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叮嘱祁愿:“把手和嘴以及脸都洗干净一点。”
祁愿弯着眼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
他心情好。
洗漱完回去,还在天真的笑。
然后下一秒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