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愿抓了抓脑袋,“不是,我们……”
柏席赫一把揽过祁愿的腰,把人抱过来贴向自己,“我们怎么了?”
语气不耐烦,动作也有点不耐烦?
低头嗅了嗅祁愿的脖子,沐浴的味道,很清淡的香味,像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独属祁愿的。
他眸色越发暗沉,喉咙发紧。
祁愿手抵住他的胸膛,把柏席赫推开,抬起下巴,不怕死的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闻言,柏席赫动作有点粗暴的捏住祁愿的脸颊,阴狠的问:“你再说一遍?”
祁愿瞬间被吓得睫毛一颤,五指下意识微蜷缩,又怂,又不太甘心的道,“反,反正就是你的错。”
柏席赫当真变脸得快,又含情脉脉的看着祁愿:“是我的错,宝宝别生我的气了,我也不介意你逃跑的事,同时也不追究你骗我的事,我们重新开始。”
alpha眼睛慢慢爬起了红血丝,他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信息素正努力透过抑制贴溢出来。
柏席赫干脆撕掉这碍事的抑制贴,突然,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全部涌向少年。
少年还没来得及回话,被压迫感极强的气息扑了满脸,脸色开始变红。
艰难道:“你的信息素,控制一下……”
柏席赫勒着他的腰,打断他,“宝宝,我很想你,知道我怎么度过易感期的吗?”
我管你怎么过的?
祁愿心里愤怒的想。
他抿着唇,不说话。
柏席赫也不强求他开口,而是在祁愿耳边开口,“用你……”
祁愿磨了磨牙,“你变态。”
柏席赫冷冰冰的笑了笑。
他之前就在想,如果捉到少年要如何惩罚?
那些在他脑海里已经实施过的手段。
恐怕祁愿知道后只会觉得更变态。
所以啊,他对他的宝贝已经够好了啊。
信息素越来越浓。
酒味像淹了满屋一样。
柏席赫的信息素阈值崩溃了。
alpha是这个世界最占优势的群体。
为筑巢和标记是他的天性。
占有欲会让他把自己的omega。
圈在只有自己味道的地方。
其实,在看到祁愿的那天,柏席赫就觉得腺体不太舒服。
那也是柏席赫第一次发现自己克制力竟然如此之差。
仿佛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毁坏什么。
这是alpha在这个时期会出现的典型的破坏欲。
忍了这么多天,易感,
期此番来势汹汹。
宽大的运动短裤上卷。
他的手掌带有薄茧。
是那种粗糙的,微凉的触感。
祁愿正要说话,猛地被堵上唇。
他现在不想听少年说话,更想听其他的声音。
三个多月,柏席赫终于体会了一把那种被他称之为的怪异的情感。
说是愤怒不恰当,说是思念也不恰当。
更多是一种不可能出现但却出现了的担忧。
那是柏席赫觉得很神奇的一种体验。
他竟然有一瞬间害怕真的找不到这人的踪迹,又或者在没有他的看管下,吃了亏,受了苦。
可是这人离开他过得这样开心,他又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满,很不满。
祁愿被亲上的时候,有种恍惚感。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已经下意识去迎合。
alpha一声愉悦的轻笑。
祁愿恼得面红耳赤,嘴唇轻微震动,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舒适的喟叹。
醇厚性感。
瞬间侵蚀着祁愿的耳膜。
本就被龙舌兰酒的信息素泡着,他觉得自己醉了,四肢发软。
耳边的声音好像在他脑子里响彻。
让祁愿忍不住的溢出几丝,
柏席赫想要听的那种声音。
“宝宝,宝宝。”柏席赫下意识呢喃出声,温柔缱绻。
许久未见。
想是什么,柏席赫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
但此刻,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这人了。
他的大手轻抚着少年的脊背,手臂一上一下,几乎都快把少年的脊背全部困住。
砰砰几声,不知是撞到了什么。
紧接着寂静的夜里,明亮的卧室,发出簌簌的声音。
夜色撩人,路灯朦胧,飘窗上的窗帘是拉紧的。
室内没有装得有信息素排空器,所以龙舌兰酒信息素的浓度高得简直吓人。
其中祁愿是最懵的。
他盯着天花板,泪眼朦胧,额发……
湿软的贴在额角。
与喝酒无异,人晕乎乎的还有点飘。
……
卫生间里,只穿着破烂背心的祁愿站起来,抖着手打开换气器。
白皙的手臂一边一个红印。
是alpha握出来的。
而卫生间外,衣衫不整的alpha一脸暴躁烦闷。
坐在床上,正在打抑制剂。
身上散发着沉冷之气。
祁愿用冷水洗了几把红扑扑的脸。
秾丽精致的脸蛋透着粉色。
脑子是懵的。
冷静下来,脑子还是懵的。
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傻了,傻着傻着,又开始捂着嘴偷偷乐起来。
眉梢带着风情,却扬着倨傲。
眼睛灵动的闪着,显得十分的洋洋得意,在他漂亮的脸上,如此的调皮和骄矜。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
祁愿哇的一声哭了,说柏席赫根本不爱他。
不然怎么一见面就急着跟他Do这种事?
明明alpha,已经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甚至很想拿个枕头捂住少年湿红且冒着眼泪珠的眼睛。
可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眼泪盖在上面,像金色的琥珀一样。
鬼使神差的,柏席赫低头吻他的眼,然后迅速起身,抱起可怜兮兮,软……
得一塌,糊涂的少年,走进卫生间,把人放到马桶上,随即自己走了出去,反手砰的一声扣上门。
两个人的样子,说不出谁更惨就是了。
但柏席赫这样的男人,哪怕再狼狈,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华贵威严的气质。
他走出去后,叫人把抑制剂拿来,放到门口,且不要惊动任何人。
穿上衣服,把抑制剂拿进来,正欲,求不满的给自己来了一针。
最后又愤怒的一把把针剂砸到地上。
顿时四分五裂。
原因无他,他觉得自己的威信被挑衅到了。
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自己要因为一个人的眼泪就停下来。
祁愿本来就是他的啊。
柏席赫抓住床上的那条大裤衩,狠狠攥紧在手里,恨不得将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