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脸颊白里透粉,额角有细汗,浑身热腾腾的,侧着身微闭着眼,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后背压着一个灼热的男人。
一只大手抚在祁愿的小腹上。
祁愿以为他还来,被子里的手要拉开他,软绵绵的求道:“别闹我了嘛,好不好。”
低哑的声音无力得像撒娇一样。
柏席赫的手臂粗壮有力,祁愿压根掰不开。
alpha清隽的眉眼微动,眸子锋芒锐利,微弱的灯光下,他盯着祁愿娇嫩的侧脸,突然问道:“我才比你大七岁,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吗?”
祁愿一愣,随即抖着肩笑起来。
哈哈哈,哎哟,怎么有点好笑呀?
还介意这个呢?老男人。
祁愿睁开湿漉漉的眼,扭头看他,饱满的卧蚕因为笑意被迫更明显可爱了。
“有没有共同语言与年纪无关呐,你工作繁忙,嘿嘿……”祁愿一脸坏笑,翻身抱住男人的腰,“我是你养着的金丝雀呀,每天除了吃喝什么都不懂,当然和你这种工作狂没有共同语言。”
少年摸了摸男人硬邦邦的腹肌,又戳了戳,笑意盈盈的抬头,凑过去,两人呼吸交缠,祁愿暧昧的道:“身材真不错。”
柏席赫:“……”
很奇妙,他第一次有了被调戏的感觉。
倒不觉得被冒犯。
只是少年确实还真越来越像个小妖精。
柏席赫手臂压在祁愿的脖子下,一用力就把人捞过来扣住他的肩头,搂得更近了些,“这是控诉我没时间陪你玩?”
“不,”祁愿用力抓紧柏席赫后腰上的睡衣,去亲柏席赫,沙哑的音调又轻又暧昧,像暖烘烘的羽毛直往人心尖上挠,“我在控诉……你好色啊,老公。”
簌簌的几声动静。
大床上,被掀翻的少年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在一起,压在头顶。
祁愿很快为自己的行为巨额买单。
最后嗷嗷大叫:“错了错了,我,我不瞎撩了,呜呜……”
第二天早上,祁愿被柏席赫拖起来给他打领带,就特别后悔前段时间为了请他帮忙爬起来给他打领带。
结果后来这人上瘾了。
祁愿半睁着红通通的眼,“你好烦啊,我的手都没劲。”
柏席赫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系衬衫扣子,听到他的抱怨,没有反思是不是自己不节制的问题,反而说:“你这身体也该好好锻炼一下了。”
不怪齐南羽说,他也觉得少年瘦了不少,摸起来最解压那处好像都瘦了。
“多吃点。”柏席赫说。
祁愿已经能熟练的给他打领带了,衬衫还有最后一粒没扣,衣领往两边散,柏席赫扣上。
最后一步,祁愿拉着领带猛地一收,束缚感窒息而来,柏席赫蓦然仰起头,修长的脖子瞬间绷紧,筋脉明显鼓胀,更为突兀的喉结性感至极。
他眸色一沉,眉心折起,哪怕再喜欢祁愿,也不会允许小朋友有这种刻意的挑衅行为。
但正当他要发火的时候,喉结突然被湿软一触。
柏席赫像深海一般的眸子轻轻荡起涟漪,倏然垂眸。
大床前,半跪在床上的少年穿着奶白的棉质睡衣,雪白的肤色,秾丽的容颜,天真无害。
可少年微抬着脸,眉梢带着锐气,嘴角微勾,不同于平日的乖软,此刻意气飞扬,清明而透彻的琥珀色眼眸,多了几丝锋芒,似挑衅,似勾引。
又或者两者皆有。
很大胆,却更让人欲罢不能。
柏席赫锋利的眸色停在少年这张透着嚣张的漂亮脸蛋上,眸光危险的一眯。
两人视线相碰。
少年的眼眸却依旧色厉内荏的柔软着。
小奶猫再凶,也不过赏主人一巴掌。
但狼就是狼,装得再温润也会吃人。
祁愿眸子被alpha眼里的狠戾吓得微动。
却一点也不退缩,他的手抓住男人的前襟,抬头亲上去。
明亮的卧室,两具身体慢慢往床上倒去。
少年纤细单薄,男人高大威猛。
绝对性的力量优势。
少年雪白的手腕被扣住,压在深色的被褥里。
一深一浅的发色,一柔一粗的发质,在混乱中穿插。
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有了折痕。
烈性龙舌兰酒在酿造,它在掠夺beta不轻易溢出的微末信息素。
没有丝毫作用,安抚不了alpha。
可他喜欢。
柏席赫抬头,眸色清明的看着下方更为混乱的少年,眼神持有野兽般的凶猛和狠戾,握住少年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压得更深了些,他目光沉沉,良久,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
然后说:“我给你想要的。”
手腕上的力度叫祁愿微微蹙了一下眉,然而听到这话他猛地掀开眸。
当初柏席赫问他: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
如今柏席赫说:我给你想要的。
少年水雾的眼睛像兔子一般单纯无辜。
柏席赫却觉得里面透着狐狸的狡猾。
祁愿突然仰头,在alpha性感的薄唇上吧砸一口。
还笑嘻嘻道:“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狼和猫不一样,狼认主以后只会撒泼打滚求主人的怜爱。
而猫永远高贵优雅。
你当我是宠物,而我也在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