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清楚的记得这几天自己身体的变化。
以及对alpha那种不正常的依恋。
其实便是当时祁愿自己也知道不正常,可是,可是他又控制不住那种行为和情绪,被推开了委屈,被抱紧又恐慌。
有时候连自由都没有,只能求alpha疼疼他。
甚至于,哪怕柏席赫不对他做什么,祁愿都要把alpha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最后挂在手肘拐,衣摆被撑开,荡漾出一个弧度。
他在喊救命。
迷迷糊糊间有人给他喂营养剂,还有人在讲话。
祁愿好累,他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眼角还有泪珠。
感觉体内的水分都被蒸干了。
少年微微歪着头,露出的腺体上全是牙印。
被转化的假性omega信息素并不能容纳alpha的高阶信息素。
没有缓冲的一次次标记疼得祁愿崩溃痛哭。
他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喉咙有些疼。
王姨看他咽了咽,赶紧把水抬给他,把吸管放进少年的嘴里。
“哎哟,终于醒了。”
盐水差不多吊完了,江憷走过来给他拔掉针头。
祁愿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撑到一半,又猛地砸回去,然后懵了,随即想到什么眼泪哗哗哗的掉。
“我残废了是不是?”祁愿特别伤心委屈,沙哑着问:“柏,柏席赫也不管我了是不是?”
祁愿真的哭得特别伤心。
抿着唇,哽咽不已。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哭什么。
王姨赶紧哄他,说腰好着呢,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又说alpha易感期都是这样,让他体谅柏席赫。
不体谅怎么办,不然还能跟先生对着干吗?
王姨也是好心。
这点江憷是认同的,卧室暂时就他们三人,江憷表情清冷,淡漠的道:“获得柏总的喜爱,你便多了一重保障,不过柏总狼心狗肺,能不能拿下他,这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王姨:“……”心虚的看了眼四周,就怕江医生的话给传到了先生耳朵里。
祁愿冷漠的抹了抹掉不完的眼泪。
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扫了眼祁愿,祁愿一抖。
柏席赫叫王姨和江憷出去。
两人离开后,神色餍足的男人在床边坐下。
冷淡的盯着祁愿一言不发,幽蓝色的眸子像深海冰川,是冷的,看不见尽头的,寂静无声的一片,令人窒息。
祁愿身体一僵,清透的瞳孔泛着水雾。
他看到男人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害怕过后是咬牙切齿的愤恨和耻辱,但诸多复杂的情绪过后,他后知后觉的开始恐惧。
像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祁愿又不是蠢笨,alpha是在等他的一个态度。
好像他让对方稍有不满,就会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掉,仿佛还会被踩一脚一样。
——获得柏总的喜爱,你便多了一重保障,不过柏总狼心狗肺,能不能拿下他,这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医生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祁愿浑身一震,立马伸手去拉alpha,眼泪从瓷白的小脸上滑落,楚楚可怜,带着讨好示弱,“哥哥,我有点疼。”
alpha没动,祁愿吸吸鼻子,爬过去,把头搭在alpha的腿上,抱着他的腰,闷闷问:“老公,我的腰没知觉了,我废了是不是?”
最后又有点不满的抱怨:“都怪你。”
可能是他最后这句有点骄矜的嗔怪让alpha心情转好,仿佛之前的凶狠和暴戾不是一个人一样,他摸摸少年的头,恢复了以往的儒雅温情,“没有废,宝贝过两天就好了。”
祁愿细微的打了个冷颤,觉得这人根本就是衣冠禽兽,还喜怒不定。
少年突然掀开他的居家服,在他垒块分明的腹肌上一咬。
颇有种借机泄愤的意思。
咬死你你个死变态,乘人之危就罢了,还差点把他搞死。
柏席赫皱眉,一下紧绷了腹部,祁愿不仅没咬上去,反而像是在上面亲了一下一样。
祁愿:“……”在柏席赫看不到的地方呲了呲牙,像睚眦必报的小狗。
然而他这幅模样,让柏席赫神色微变。
只见少年脸上被他的衣摆遮住一半,而少年的头在的位置像是在干嘛一样……
令人遐想。
柏席赫眼睛危险的一眯,头落到少年的头上。
但祁愿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再抬眼的时候含羞带臊的瞪了他一眼,哼了哼趴回床上去了。
“腰好疼啊,哥哥,你帮我按按吧。”他侧着头,眨巴眨巴眼尾泛红的眼,伸手挠了挠男人的手心,声音哑而软,“老公?”
柏席赫嘴角勾了一下,温热的手掌落到他的腰上,轻轻按揉起来,力度在祁愿感到刺痛又能忍的那个临界点。
但没一会,腰上的酸软确实好了许多。
祁愿刚刚哭了一会,现在眼睛都是湿的,柏席赫低头在身体一僵的少年眼上落下一吻。
“宝贝以后要乖乖听话,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柏席赫轻声说:“那些伤害你的人,老公帮你的忙。”
若说前面一句让祁愿心梗,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他被伤害,那后面一句叫祁愿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