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王姨和雷叔看到满脸阴沉的柏席赫抱着祁愿进来,两人身上沾染了说不清的信息素。
有些浓烈,信息素排空器自动运作。
王姨是个beta,也受不了这味,雷叔是个alpha,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腺体的敏感程度可能随着机能的衰老而变弱。
但面对天生王者的顶级信息素,普通人也无法抵抗。
所以两人退到了厨房里。
等一脸森寒的alpha上楼后,开始盘问两个保镖。
但他们守口如瓶,低头不语。
雷叔皱眉,训斥道:“柏珥,到底怎么回事?”
被叫柏珥的那人,为难道:“雷叔您就别问了,不过先把江医生找来吧。”
都到叫医生的程度了,事情似乎有点严重。
王姨心软,担心得不得了,赶紧给江医生打电话。
柏席赫把beta抱到浴室,扔进浴缸里,给他反反复复洗了几次澡,确定身上没有其他alpha脏东西的味道。
伸手从置物柜里拿出一盒东西。
祁愿摸着脖子,腺体的位置像在鼓动。
他被搓得满身通红,害怕的瞪着眼。
祁愿体内的诱导剂彻底将beta转化成假性omega。
虽然不再昏沉,但心理和生理的敏感程度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没有安全感是最明显的状态。
柏席赫身上的白衬衫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打湿,他锐利的目光盯着似乎有点清醒了的祁愿,冷漠的说:“你脏了。”
祁愿含着泪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
“我怎么警告你的,我不喜欢你和别的alpha来往,为什么不听话?他们碰你哪了,啊?”柏席赫像暴怒的雄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少年撕个粉碎,一把拉过尖叫的祁愿抵在冰冷的墙上,“我最恨背叛,最恨肮脏的人。”
祁愿害怕的重复,“我没有,哥哥,我给你检查,给你检查,我干净的,很干净的。”
柏席赫阴森森盯着他。
太过暴力的。
没有收敛,也粗鲁的……
性,事让祁愿误以为是自己的错。
他几乎承受不住的发出惨叫。
躲不行,忍不行,就使劲讨好,这样稍微让自己好受一点。
祁愿头上有个包,是alpha失控的时候把他撞到了玻璃窗上。
是的,alpha失控了。
他像一个禽兽一样没有人性。
他愤怒他的玩物为什么会被掠走。
或许是被挑衅的怒意,又或许是精心豢养了的小东西被人调戏了的震怒。
他现在要狠狠将这人穿透,然后丢弃。
想要打他柏席赫的脸面?哈,痴人说梦。
一想到监控里少年对乖乖被别人抱在怀里,以及沈昱臻发给他的照片,他就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撕碎。
“轻,轻点。”祁愿又在求,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
江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omega,只是站在楼道口,都感觉到了alpha疯狂的信息素。
“不行,现在都不许上去,alpha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雷叔满是惊讶。
江医生脸色同样凝重,他为柏席赫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但alpha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易感期,或许有那个时候,但都表现得不甚明显。
一开始江憷以为是身体的问题,但后来发现可能和心理也有关系。
但alpha的防备太重了。
至今他无法找出病因。
如今突然爆发易感期,最令人担心自然是里面那个小孩。
夜幕降临,客厅里的人时不时听见少年的声音,心头不免浮现一层阴云。
王姨红了眼,“唉,小愿那个身体……”
江憷气定神闲,“左右要受点苦,等里面歇会了,把营养剂和抑制剂送上去。”
云雨初歇。
祁愿趴在被子里,闭着的眼氤氲着水汽。
脸红扑扑的,额发被打湿,整个人感觉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alpha洗完澡出来。
换了身体面的三件套,带着腕表,衣冠楚楚的开门走出去。
拿起门外的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下楼。
他一到客厅,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柏席赫神色不变,对江憷说:“进去看看他,给他上点药,我一会回来。”
柏席赫带着柏珥离开了。
江憷给少年上药的时候沉默了。
少年被他一碰就打颤。
迷迷瞪瞪的醒来,露出一双小鹿般单纯懵懂的眼睛,“你干嘛?”
语气却有点凶,当然如果他的声音正常的话。
声带已经哑了,祁愿抬起软绵的手臂要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眼睛红红的,“哥哥呢?”
江憷知道他现在进入了假性发情,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了依恋。
不出意外,少年应该是被注射了专门针对beta的发情诱导剂。
这在市面上是违禁品。
江憷没有多加揣测少年的遭遇。
而是尽心尽责的给他上药。
棉花团带着血,扔进托盘里。
江憷看到beta身上的手掌印以及各种各样的红痕时,又再次愣住了。
最后叹了一口气。
“哥哥呢?”少年继续问,清透的琥珀色眸子滚落一滴清泪,很可怜的问:“不要我了吗?我干净的。”
“很痛,可以轻点吗?”少年仿佛知道这人在帮他,动作放得很轻的那样,所以他提了一点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