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alpha的手握住少年的腰,贴在他耳边问。
声音沉厚,裹挟着热气。
但祁愿觉得好凉快,下意识仰头去贴。
男人的手臂微微用力,少年就被迫与他严丝合缝。
祁愿的脸色酡红,紧紧的咬着唇使自己不泄出声音,迷离的神色简直让人着迷。
柏席赫的指尖画着他的锁骨,慢慢往下,语气有点狠的问他:“穿成这样跑出去,是为了勾引其他alpha吗?”
“啊。”祁愿惊叫一声,含着泪捂住他的手,连连摇头,“不,不是。”
柏席赫觉得抱着的人好香,并非是沐浴露的香味,而是很自然的带着点青涩的酸甜味。
他抿着beta压根释放不出信息素的腺体,觉得不是这小朋友醉了,是他醉了,于是又放轻语调,“那为什么要跑?”
“我,我,我不知道。”祁愿脑子晕乎乎的,凭着求生本能回答,却也想不出好的理由。
哪怕有人揽住他,但祁愿感觉自己要努力扶住门才能不往下滑,脸颊的软肉嘟起,有点生气的道:“你,你给我下药。”
“嗯?”柏席赫轻笑,“我不是也吃了吗?”
祁愿也迷茫了,“那,那我怎么了?”
上次在医院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很难受。
总想挨着这个人。
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祁愿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而祁愿没有想到信息素的原因上,是因为知道自己是beta,beta能被很强势的alpha的信息素攻击,却不会因此发情。
这也是当今社会,AB和BO离婚率很高的原因。
信息素过敏是一种很罕见的病例,一般与成长环境息息相关。
人在分化的时候,有性激素阈值,祁愿的正是处于beta和omega之间,但不知什么原因使得他没有分化期就直接分化成了beta。
也因此他对级别过高的信息素是有反应的,虽然不至于像omega一样必须打抑制剂或者必须发泄才能安全度过发情期。
但也会下意识对其产生反应。
而祁愿信息素过敏感的事别说他自己,估计知道的人只有身后这个alpha了。
但alpha把少年转过来,只觉得这个问题真傻,揽着他的腰说:“你醉了。”
客厅里铺天盖地都是信息素,玄关那更是浓稠得不行。
如果有omega在,必然立马进入发情期,而其他信息素等级哪怕和柏席赫同等高阶的alpha,也会被这强劲凶狠的信息素逼得不敢靠近。
可想而知,身处风暴中心的祁愿会被熏成什么样?
他现在四肢发软,脑子一团浆糊,顺着他的话问:“醉了?”
柏席赫温雅一笑,抓住他的手腕,将软绵绵的手拿起来。
对于少年来说过于宽大的袖口滑到手肘拐下,露出了白皙娇嫩的手臂。
滚烫的吻从手心落到手臂嫩肉上,感受着这人的轻颤和形同虚设的挣扎,然后放到自己肩上,低醇的一个字:“嗯。”
“这,这样吗?”浑身燥热的祁愿眼尾湿红,溢出水光,精致的脸干净又妩媚。
思维迟钝的他太难受了,下意识圈着柏席赫的脖子,把脸贴上去。
唔,好舒服。
嘴巴有意无意碰到柏席赫的脸或脖子。
舒服得祁愿想要喟叹。
柏席赫把人抱起来,手捧着他的腰臀。
挨得太近,祁愿又猛地灌了一大口alpha的信息素。
身上的温度逐渐攀升,他小幅度的像是不敢让人知道一样的蹭着alpha。
纤细的窄腰跟着一扭。
柏席赫眸色一暗。
大手落到少年的大腿上,引起少年一阵颤栗。
想让他多摸一摸。
祁愿柔软的嘴唇落到男人的脖子上,主动引诱alpha。
怎么会这么舒服?
祁愿想不通光是亲一下,他就兴奋得不行。
水痕在柏席赫的脖子、下颌,最终来到他的唇角,覆盖在他唇上的时候始作俑者被压倒在床上。
少年伸手一推,高大的男人被轻而易举推倒,身下的beta翻身压上去。
祁愿想要抗拒,但抗拒不了,他好难受,只有和alpha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才能把心理和生理上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释放出去。
身下的alpha冷峻威严,除了脸色微红,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等了一会,没等到身上的人有什么动作,眸子沉沉的望着脸色酡红的少年。
少年对他柏席赫这双幽蓝色的眸子,猛地打了个寒颤。
天了,他在做什么?
祁愿倏然清醒了一瞬,手脚并用的从alpha身上下来,往对面爬,爬到一半,脚踝被一只大手握住,哗的一下,被人用力扯过来。
他惊慌失色的转身,用另一只脚用力踹去,因为没什么劲,踹到alpha身上,反而被硬邦邦的肌肉砸得脚疼。
稍微理智了一点的祁愿满脸惊慌,他就是傻子也发现alpha不对劲了。
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此刻泛起了红血丝。
很像alpha的易感期,这是发情的征兆。
祁愿脸色煞白,若说昨晚他笃定只要他叫疼,这人就不会逼他,那么现在祁愿不敢打包票了。
易感期的alpha都是野兽,只会掠夺。
对了,抑制剂。
祁愿红通通的眼睛蓦然一亮,这种东西卧室里肯定会有。
储备抑制剂的一般都是小型的冷藏器。
祁愿用尽全力一奔,脱离的alpha的大手,往一旁扑去,从床上跳下去。
却没料到脚踩在地毯上时一软,一下跪倒在地。
慌乱之中趴在地上的祁愿抬起头来,不能聚焦的眸子环顾四周,一阵天旋地转之中,并没发现什么冷藏器。
房间很大,祁愿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阳台上跑,刚跑出去两步,身后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袭来,祁愿头皮发麻,下一秒被拦腰抱住。
砰的一声。
祁愿再次被甩到床上,不疼,但被砸懵了。
瞪着潋滟的眸子,脑子嗡嗡嗡的,一片空白。